聽這名保鏢的話,我們所有人不禁轉首看了過去。
下一刻,我們都發現這不遠處的一麵牆壁上全都掛滿了毒蛇,這些毒蛇五顏六色,甚至還有稀罕的血紅色。
這角落上長著一種奇特的植物,就跟葡萄架子一樣,在這角落的牆壁上盤著,而且不少還垂了下來。
當然,這些毒蛇就是藏身在這些藤蔓上,看上去顯得更加詭異。
“都小心點,別吵醒了這些東西!”
我壓著聲音說道:“這些毒蛇顯然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它們現在還處於類似冬眠的狀態,否則現在早就已經朝我們圍過來了!”
“它們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感官係統還沒有打開,沒有感應我們身上的熱能,蛇類都是利用感官係統,往熱能的地方湊近,因為它們是冷血動物,如果感官係統一旦開啟,基本上在這墓室裏頭,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這番話讓眾人立刻醒悟過來,每一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旁的黎胖子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子,疑惑問道:“這到底是什麽蛇啊,五顏六色,看上去造型都一樣,就是身上的顏色不太對勁,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在這種地方,任何可能都會發生!”
“再說了,這地方終日不見陽光,這些毒蛇的環境不同,基因也會因此而產生改變,所以變成五顏六色,這並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聽著我的解釋,一旁的保鏢隊長忽然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我身旁。
“林先生,我……我發現了一些腳印,一些不屬於我們的腳印!”
“在哪?”
我整個人瞬間繃緊了心弦,猛地轉首看向他。
他轉首指向旁邊的一處角落位置,在哪地方果然出現了許多的腳印,這些腳印都聚集在一起,而且腳印較深,這應該是有一群人在那地方站立了一頓時間。
而其他的腳印卻是完全被抹去,或者說,已經混亂了。隻有那地方的腳印是一致的,而且隻有進去的模樣,沒有回頭的腳印。
“入口應該就在那!”
我沉聲說道:“他們一群人在那等待解開這石門的機關後,然後消失在這墓室裏頭,所以才會沒有回頭的腳印。”
保鏢隊長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隻是……我們怎麽過去啊?”
他的話讓我有些糾結了,如今我們的情況十分不妙,要想過去的確得好好想想辦法。
別的不說,就特麽一群毒蛇在那地方呢,距離那蛇群不到三米,如果稍有不慎,把那些毒蛇給喚醒過來,那可就有得鬧騰的!
一旁的黎胖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嘖,怕個球啊,這些毒蛇要是真那麽容易醒來的話,那這些毒蛇也不會聚集在這裏,走在我們前麵的那群人早就死了!”
“不一定!”馬建峰緊皺著眉頭說道:“有毒蛇的地方就會有解藥,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而且蛇類有著特殊的感應係統,周圍的空氣和氣溫有絲毫的變化,甚至出現絲毫的聲響,都會引起它們的注意!”
“我猜測走在我們前麵的那群人,在進入這地宮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一些讓毒蛇懼怕的東西,所以毒蛇不敢靠近!”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在沒有這些準備的情況下貿貿然靠近的話,結局必然會不一樣,甚至會很慘!”
對方的話讓我心涼了,這東北馬家本來就是以四大家仙為主,他們信奉的就是蛇、刺蝟、黃鼠狼,還有狐狸。
他們對這四種動物的了解程度,就好像男人對女人的了解程度一樣。
如果連馬建峰都覺得有危險的話,那我剛才說直接靠近的辦法,顯然就是不明智的,甚至是有些可笑的。
“媽的,你們下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這些東西嗎?”黎胖子轉首看向旁邊的保鏢隊長。
後者低著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沒想到這地底下還有那麽多的蛇,如果是一兩條蛇,或者是普通的蛇,這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威脅!”
“我們也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所以……並沒有準備關於蛇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倒也是理解,伸手拍了拍黎胖子的肩膀:“胖哥,應該怪我們,我們幾次下來都遇到毒蛇,很顯然地宮裏麵毒蛇是最大的危險之一,可我們竟然忽略了這一點,沒有在這方麵準備妥當,這應該算是我們的錯!”
黎胖子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有些鬱悶起來,也沒有再去反駁什麽。
他或許覺得我說得沒錯,畢竟這群保鏢什麽都不懂,哪裏能準備什麽驅蛇的東西啊?
“那我們現在怎麽整?”黎胖子轉首看向馬建峰:“你對蛇那麽了解,不如你來想個辦法唄?”
“實在不行,我們就像剛才那樣,一把火把這些毒蛇全給燒死?”
“不行,這絕對不行!”馬建峰連忙阻止說道:“這裏的毒蛇那麽躲,而且還有那麽多的縫隙,你確定能把所有的酒精都倒在每一條蛇的身上?”
“而且沒等你把它們給燒死,這地方的空間那麽小,它們裹著烈火來找我們麻煩,追著我們咬,我們誰也躲不開啊!”
“再說了,你用這種辦法把它們喚醒過來,那不是讓它們全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全都變得瘋狂起來啊?到時候我們哪裏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黎胖子聞言有些鬱悶,無奈說道:“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出來啊!”
“媽的,這事兒怎麽就那麽麻煩呢,我現在才知道,這尼瑪簡直就是禍害啊!”
馬建峰稍作沉思以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忽然醒悟過來,說道:“對了,我們可以把體溫降下來,然後靠近那石門,這樣這些毒蛇就感應不到我們的存在咯?”
“下降體溫?”我緊皺著眉頭思索。
忽然,我醒悟過來,明白馬建峰這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後,不禁苦笑說道:“你這辦法,會不會太奢侈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