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屍樁?”
我眉頭緊皺,似乎在哪聽過這個詞,卻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沒錯!”趙冰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養屍樁是一種非常邪惡的東西!”
“製作者把樹樁一分為二,卻要保證樹樁不死,然後將中間挖空,將活人放到裏麵去,再用鐵框把樹樁捆起來,讓樹樁再培養起來,兩半聯合成一整個!”
“這樣一來,樹樁就能存活了,而樹樁裏麵的人就成了活死人,隻會吸收樹樁的營養,讓樹樁沒辦法長起來!”
“這麽說,裏麵是活死人?”李淩驚呼問道。
趙冰點了點頭:“這東西養了千年,有多凶猛,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怎麽,這東西還會蹦出來嚇唬人?”李淩問道。
“嗬嗬,你覺得呢!”趙冰抬起頭對視李淩的雙眸:“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我們,人家把這東西放在這當擺設?”
“你……”
李淩被懟得有點生氣,我見狀連忙上前,抓著她的胳膊。
“行了,先不管這是什麽東西,敵不動我不動,我們先休息下!”我安撫說道。
“好,先休息下,吃點東西!”趙雪苦笑道。
不得不說,趙雪她們帶來的食物讓我大開眼界,賴以生存的壓縮餅幹瞬間就沒味兒,抓起一大塊牛肉幹就吃了起來。
李淩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不愛吃牛肉,可趙雪愣是往她手裏塞著,這會兒正吃著香兒呢!
“別說,你們選擇帶牛肉幹到這地兒,這絕對是明智的選擇!”我吃著牛肉幹,笑道:“隻可惜啊,這地方有點冷,要是再有點酒,那就真不錯了!”
“我這有!”李淩點頭接茬。
這一下,眾人樂嗬了。
李淩翻出幾瓶小瓶裝的茅台酒來:“我擔心下了墓會冷,特意帶上幾瓶取暖,沒想到還用得上了!”
“喲,有酒有肴,我覺得這不是冒險,這簡直就是野餐露營嘛!”趙雪笑著舉起酒瓶,對我和李淩笑道:“之前的事是我們的錯,我罰飲一口!”
李淩見狀翻了個白眼:“一口喝那麽多,騙酒喝哪?”
“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與幾人推杯換盞,就著牛肉喝茅台,倒是舒坦,甚至連周圍的養屍樁都給忘了。
酒足飯飽,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墓室的入口處。
從進這墓室開始,我們一直沒有四處亂走,因為我們擔心會觸發到什麽機關,從而導致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讓我們忙得不可開交。
幸運的是,除了環境有些滲人,這倒是個安靜的地方。
看著幾個女人醉酒囈語,我雙手撐著身子,半躺著拉扯了一下筋骨。
目光看向跟前的養屍樁,十八座,每一座的高度和大小都一致,擺放的方式卻顯得十分淩亂,而且每一座養屍樁都有兩道縫合的傷,有的平整,有的凹凸。
“看來,跟趙冰說得出入不大!”我喃喃道:“按道理來說,這養屍樁就算是活的,可沒有陽光怎麽生存呢?再者……它們的淡水哪裏來?”
謎團籠罩大腦,我不禁昂首看向天花板的位置。
這時,我發現天花板中間有一塊如鏡子一般的紅寶石,約莫有巴掌大小,看上去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如果這是光合作用的來源,那麽……”
“對了,地下河!”
我驚醒過來,趴在地上用工兵鏟挖了一會兒,隨後抓起一把沙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潮的,這底下有地下河?”
我有些震驚了,這海底就算沒有上千米,估計也有幾百米的深度,如果這底下有地下河的話,那麽這地方應該是在一個海底山穀的位置,因為隻有海底山穀存在山脈,山脈中才會有地下河。
假設,這地下河就是一根管子,就算把它放在汙水渠裏,可它有管子的保護,裏麵流淌出來的水也是清澈幹淨的。
而山穀裏的山就是這根管子,裏麵流淌的地下河與海水隔絕,換句話來說……順著地下河應該就有出口,因為地下河是活水,它隻能流淌到地麵上去,這樣才能完全隔絕海水的混淆。
“有地下河,那一切就好解釋了!”
趙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
她這忽然冒出一句話,嚇得我差點沒倒跌坐在地上。
“我說你幽靈啊,不能有點聲響?”我一陣後怕。
趙雪朝我翻了個白眼:“看不出你那麽膽小哦!”
頓了頓,趙雪看向跟前的養屍樁,說道:“有地下河的話,他們就能用特殊的辦法把人送進來,畢竟地下河流運送東西,這難度不大,甚至有點勇氣的話,還可以順著地下河進來這地方,雖然有壓力,可也比海水的密度要低,壓力要小很多!”
“話說不錯!”我苦笑道:“但能下來的人,都超乎一般人了吧?”
趙雪聳了聳肩膀:“你覺得能製作出這樣一個海底墓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得,她這話成功讓我無言以對。
我轉首看向跟前的養屍樁,苦笑道:“就算一切假設都成立,可我們還是得先解決這些養屍樁的問題!”
“這裏一共有十八座養屍樁,十八是佛門之術,有十八羅漢,十八金剛的數字方式!”
“一般來說這是大圓滿之數,而且四周我也看過了,牆壁上沒有任何石門的痕跡,我懷疑入口應該就在這其中一座養屍樁裏麵!”
“你的分析很到位,可我們要怎麽分辨是哪一座呢?”趙雪笑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麽。
隻不過我目光落在不遠處,發現其中一座養屍樁的旁邊竟然長出了樹杈,樹杈上甚至有近似透明的葉子。
“會不會是它?”
我幾乎和趙雪同時開口,不禁相互對視。
“看來我們的想法都一樣,等會她們醒來,我們再計劃行動吧?”趙雪宛然一笑。
別說,我這人估計是天生對女人沒什麽免疫力,再者就是趙雪本來就屬於頂尖美女的一類,被她這麽一笑,我的心七上八下,隻能羞澀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