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轉身看了一眼,剛才我要是再走半步,這數十噸重的石門就壓在我身上,不知道得變成什麽樣的薄餅了!
“你看!”
李淩輕喚一聲,將我從恐懼中拉了回來。
我順著李淩注視的方向看去,發現不遠處有幾幅小棺槨,這些棺槨全都被打開,而且其中一副還是被蠻力所砸碎,周圍環境一片狼藉。
“看來,這幾頭屍犬應該是前麵的人給放出來的!”我緊皺著眉頭說道:“一般來說,劉教授不會用這樣的辦法砸開棺槨,而且他應該看得出這些棺槨不一般,不會亂來!”
“你想到什麽?”李淩問道。
“我懷疑應該有人挾持了教授他們,而且這些人應該是來盜寶的,隻有盜墓賊才會不顧一切破壞古墓,他們的目的就是把值錢的東西帶走,賊不走空,他們懷疑這些棺槨裏麵有寶貝,所以才會冒險開棺!”
“隻可惜,他們開出來的卻是一隻隻生性凶殘的屍犬,所以他們選擇了逃走,把屍犬困在這墓室裏頭,剛才我們打開了墓門,這些屍犬就衝出來對我們出手!”
頓了頓,我指向旁邊的位置,說道:“你看,這裏頭還有兩具屍體,從這些人的打扮看來,應該是盜墓賊那夥人!”
李淩順著我伸手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角落的亂石中有兩具殘缺不堪的屍體,這兩具屍體的手腳都分家了,身上的血肉大部分被撕扯掉,場麵格外血腥。
“過去看看!”說著,李淩往這殘骸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場麵還能保持鎮定,這就足以讓我敬佩了。
更讓我詫異的是,這女人半點也不忌諱,蹲下就開始擺弄這些殘骸,她甚至還抓起一隻斷臂看了很久。
“怎麽,餓了?”我笑問道。
李淩回頭瞪我一眼:“就算餓了,我也得吃新鮮的!”
我尷尬一笑。
李淩繼續說道:“這手臂上的紋身是屬於一個特殊的盜墓組織,這組織之前我們曾經遇到過!”
“龍凱他家?”我問道。
“沒錯!”李淩點頭說道:“我們調查到,龍凱是狐人一族的太子爺,這家夥肯定來了,而且還在我們的前麵!”
“不過他不是斷了雙腿嗎?可在這地上也沒看到任何輪椅的痕跡,難不成是有人背著他走?”
我搖了搖頭:“以他傲慢的性格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再說了,我們隻是收到消息說他的雙腿廢了,可實際情況誰知道呢?”
“而且他很有可能沒有下來,下來的人隻是狐人一族的人而已!”
李淩點頭說道:“不管怎麽說,他們走在前麵,那我們算是安全多了,起碼我們不怕背後忽然被人襲擊,而且我們還有機會藏在暗處對付他們!”
“話雖如此,可他們多少人,手裏多少家夥什,我們一樣都不知道!”我苦笑道:“不過我看出一點,這幫人可不是一般的心狠,如果再讓他發現我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呢!”
“在這研究再多,還不如去一看真相!”李淩右手一揮,站了起來:“走,追上去!”
我點頭答應一聲,往四周看了一眼。
這一次,前者離開有些匆忙,沒有抹去入口的記號,我輕易就看出旁邊的一處石碑跟前,有許多的腳印,而且腳印較深,顯然有人在這前麵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倆來到石碑跟前,這是一尊無字碑,這類的石碑很少見,畢竟任何人都需要身份,哪怕死人也是如此。
隻不過這墓室裏頭除了幾個住著屍犬的棺槨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棺槨存在了,那這無字碑到底是給誰立下的,這實在是個迷惑。
“這石碑的主人是誰啊?”李淩好奇問道。
很顯然,她似乎跟我有著一樣的疑惑。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知道,但我猜測這應該是給我們留下來的!”
“墓主人覺得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裏,還給我們留了一塊石碑,好讓我們臨死之前還留點痕跡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他似乎太瞧得起自己了,葬身在他的墓裏,那我們不就成了他的奴隸了?這想法很不錯嘛!”
“到底怎麽解開這入口的問題,趕緊動手,別墨跡!”李淩惱怒道。
我聳了聳肩膀,蹲在跟前仔細地看著。
我順著地上的腳步一路環繞這石碑,最後在石碑的背後停了下來,站在石碑背後觀察四周,發現這墓室環境如玄門八卦一樣,而這石碑就是陣點。
“這特麽的,太詭異了吧?”我驚呼一聲道。
李淩快步跑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目光四顧張望。
“怎麽啦,你驚叫個什麽勁?”李淩問道。
我伸手指向四周,說道:“陰眼在這裏,可陽眼應該在對麵的墓室,有陰無陽,看來要解開這墓室的秘密,那就得設想這陽眼是怎麽回事,再說了,我們現在連解題的點都沒有,恐怕沒那麽輕易就解開這背後的秘密!”
“就這?”李淩說道:“那你驚叫個什麽勁?”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要知道陰陽相互,如今陽不見陰,陰不應陽,想解開這陰眼的話,恐怕沒那麽的簡單!”
“而且這陰眼看上去應該埋葬了不少人,按照道家之數,應該是八十一人,所以必須要多加小心點挪動這石碑,如果稍有不慎,就會觸發一些特殊的機關!”
“那你有把握嗎?”李淩問道。
我聳了聳肩膀:“我沒有把握,不過……他們給我們留了記號!”
我笑了笑,伸手指向地上,這石碑顯然是被人挪動過,隻是並非劃出整個圓來,因為這兩頭有缺口,顯然是到了一定的方向就停止下來。
我順著這痕跡扭動石碑,在石碑停止在痕跡的終點位置後,四周忽然傳出一陣顫抖的聲音來,緊接著對麵的石牆緩緩敞開,縫隙逐漸開始擴開。
“李淩,小心!”
我驚呼一聲,手持玄門尺警惕地盯著跟前的石牆,生怕又像之前那樣,忽然竄出幾個詭異的屍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