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我驚愕回神。
朝著那中年男子玩味一笑,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你未必能得逞!”
頓了頓,我轉首看向裴秀,沉聲道:“老裴,你負責盯緊這家夥,胖哥,你負責盯緊那隻狐狸,可千萬別讓那小玩意又冒出來折騰!”
在我的話落下,中年男子臉上勾勒出怨恨之色,他瞥了一眼那棺槨,冷哼一聲道:“哼,你敢騙我,詛咒的解藥根本不在這裏!”
“沒錯,騙你又怎麽樣?”我冷笑道:“別人都不信,就你這種豬腦袋會信,你不得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啊?”
中年男子聞聲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他一掃跟前的眾人,咬牙說道:“等著吧,我們早晚會再見麵的!”
“嗬,還有……你的身份要是被傳出去,估計會很好玩吧!”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將手裏的石板往裴秀的方向丟去,同時轉身往遠處的出口跑了出去,似乎打算沿途離開。
而裴秀側身躲避後,見那中年男子跑遠了,作勢準備追趕上去,卻被我吆喝一聲,喝止了下來。
“幹嘛不追啊?”裴秀疑惑問道。
我搖了搖頭:“你知道他帶了多少隻這樣的小玩意啊?萬一追上去被咬一口,今天就得死在這了!”
裴秀聞言倒是有些心悸,卻也有些不忿地跺了跺腿。
實際上,我如今心裏有些緊張,剛才那中年男子的話讓我想起了老頭之前的交代,這玄門尺的事情可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引來的可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了。
“默子,想什麽呢?”黎胖子吃疼地走了上來。
我回頭苦笑地搖了搖頭:“沒什麽,你沒事吧?”
黎胖子擺了擺手:“暫時死不了!”
我無奈了,估計也就隻有他的心才有那麽寬,大腿都還在流血呢,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先別管我了,你和老裴先去開棺,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玩意!”黎胖子催促一聲。
我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跑到那被砸碎的棺槨跟前,發現棺材也被砸了個粉碎,那裏麵躺著一具屍體,這屍體讓我們幾人錯愕不止起來。
“這女人……”
別說裴秀為什麽那麽驚訝,就連我也驚恐不止起來。
這女人實在是太美了,身上穿著小數民族的服裝,膚如凝脂,更重要的是……這女人沒有半點腐爛的模樣,甚至連眼睫毛都清晰可見,如同睡著了一般。
“這應該是邏盛炎的女人!”我緊皺著眉頭說道:“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墓室,裏麵的東西無一不是在說這個女人!”
“而且他應該很愛這個女人,那個實驗室,恐怕是為了研究怎麽讓這個女人複活而製作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忽然有這樣的念頭,就連我脫口而出以後,自己都感覺無比的驚訝。
“瘋了吧?”黎胖子走了過來:“為了一個女人,做這麽瘋狂的事情?”
我聳了聳肩膀:“沒什麽不可能的,這秘密如何,交給陳教授他們來研究,我們先出去吧,免得到時候你流血過多而死啊!”
黎胖子愕然醒來,看向一地的鮮血,立刻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旁邊的裴秀見此一幕,嫌棄地說道:“他流點血就當減肥了,沒什麽好緊張的!”
“靠,我們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啊,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吧?”黎胖子唾罵一聲道。
見他們倆又打算鬥嘴,我真覺得無語了,翻開地上的棺材後,果真出現一扇拉扣的地窖鐵門。
“別墨跡了,先出去,出去以後打一架都沒問題!”
聽我這麽一說,他們二人這才閉嘴不語。
我拉開鐵門後,領先往裏走了進去,約莫十幾分鍾的功夫,我們三人終於離開地宮了,隻不過當我們看清楚現在身處的地方後,頓時有些無奈了起來。
“林默,我們要不沿路返回吧?這地方跳下去,估計九死一生啊!”裴秀苦笑道。
沒錯,這出口通往一處瀑布背後,而這瀑布距離水潭約莫三十米的距離,在這樣的高度跳下去,那就跟直接從十樓跳到地麵沒什麽區別,再加上瀑布的衝擊,怕是連屍體都給衝毀了!
“別考慮了,快想辦法,否則我得死在這了!”黎胖子哭喪著臉。
他如今臉色蒼白,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失血過多讓他頭腦眩暈,有種幾欲要倒在地上的感覺。
見此一幕,我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對了,老裴,把你的槍給我!”
裴秀不知道我到底想幹嘛,隻不過仍是將手裏的槍遞給我。
我拿著槍朝著瀑布外連射了幾槍,槍聲在這空擋的山穀裏回蕩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嘛?”裴秀疑惑問道:“你這把子彈都打光了,等會遇到麻煩怎麽辦?”
“別瞎叫喚,默子是打算用槍聲把人給吸引過來!”黎胖子緊張地說道。
裴秀稍稍愕然,說道:“別鬧,就這槍聲,還能吸引人?就算真有人聽見又能怎麽樣,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嗎?”
我沒有理會裴秀的話,而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槍聲,雖說瀑布的聲音很大,可槍聲在這山穀裏卻相應了回音,讓我們三人都錯愕驚醒過來。
“靠,有戲!”黎胖子歡喜地說道。
一旁的裴秀也迷茫了,她剛剛才否認的話,現在就被打臉了,這讓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見一旁的黎胖子嘲笑地看著自己,立刻撇過臉去。
而我也沒有意思搭理這兩人,朝著外麵又是開了一槍,這一槍雖然不能告訴對方確鑿的位置,卻能告訴這些人,自己的回應。
最終,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一根繩索從瀑布上麵放了下來,落在了洞口的位置。
我們三人分別抓著這繩子,很快就被拉扯了上去。
當我們站在這河邊上,看著眼前陳教授幾人後,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裴秀甚至不顧一切地往陳教授的方向撲了過去,看樣子一路上假裝堅強的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徹底感受了崩潰的滋味。
“你們,辛苦了!”陳教授拍了拍裴秀的肩膀,朝我和黎胖子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