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教授來到墓口跟前,眾人已經四散逃開。
一名陳教授的學生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他一把抓住陳教授的手臂,氣喘籲籲地說道:“教,教授,快走,快走啊!”
沒等我和陳教授反應過來,卻見後麵人群的腳下出現了許多黑色的蛇,這些蛇通體漆黑,鱗甲仿佛會反光一樣,特別是它們的腦袋,竟然還長著紅色的雞冠。
如此畫麵,讓我們倆人倒吸一口涼氣,齊呼一聲:“野雞冠子?”
所謂野雞冠子,其實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毒蛇,這東西的毒素可比所謂的眼鏡蛇都要厲害,一旦被咬傷,毒蛇侵襲神經,讓人在短時間內就一命嗚呼。
更重要的是,這種毒蛇的罕見性質,也代表了它的解藥也十分少,所以一旦被咬傷,估計是等不到血清來就得死了!
“快到篝火的地方去,快點!”
我見此一幕,朝著四周呐喊起來,領著教授往不遠處的篝火跑了過去。
毒蛇實際上是不懼怕火焰,但它們會被火焰所燒傷,但躲在火焰附近躲避毒蛇,其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裏麵能混淆毒蛇的視覺,畢竟大部分的毒蛇都是靠熱感來尋找獵物,而火焰附近會把熱感全都混亂起來,再加上火焰的溫度會產生灼燒的作用,以至於這些毒蛇也不敢貿然靠近。
看著數百條野雞冠子圍在篝火十米開外的地方一直徘徊,我和這群工作人員一個個全都繃緊了心弦。
說實話,不害怕不行啊,這東西真特麽太恐怖了,黑壓壓一片的野雞冠子,看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教授,我們要不要用火攻它們?”
教授的一名學生緊張問道。
“不行,絕對不行!”陳教授說道:“這些毒蛇還沒被我們激怒起來,可如果你主動發起攻擊的話,它們可就不管我們身處什麽地方,就算在火堆裏麵藏著,它們都會拚死上來咬你一口,這玩意,邪性得很!”
“教授,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一名參與現場挖掘的考古隊員問道。
陳教授緊皺著眉頭,她有些不知所措,雖說來之前準備了很多東西,以防出現突發狀況。
可誰也沒料到,這地方竟然會出現這麽多黑壓壓的毒蛇,這是她所預料不到的!
“野雞冠子嗜血,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們引開,然後盡快回到營地裏麵,把裏麵的酒精全都搬出來!”
我說道:“毒蛇害怕刺激性的東西,除了雄黃以外,酒精也有驅蛇的作用,而且有足夠多的酒精,我們就能燒死這些毒蛇!”
聽我的話,眾人麵麵相覷起來,一個個疑惑地看向我。
“小默,你是不是有什麽好辦法?”陳教授問道。
我苦笑地點了點頭:“有個笨辦法,隻不過我一個人辦不來,還得在場的各位都出手幫忙!”
我的話落下,眾人開始紛紛開口。
“小兄弟,你趕緊說是什麽辦法啊,隻要能逃出這蛇口,老子什麽都答應你!”
“可不是嗎?這都什麽時候了,別婆婆媽媽的,你趕緊說,除非你想要個女人這種惡心的要求,否則其他我都答應你!”
“趕緊說啊,都快急死我了!”
“……”
這些人裏頭要麽搞笑,要麽著急,聽得我都有些迷糊了起來。
我無奈一笑,說道:“其實很簡單,大家夥給我一些血,把這鐵桶灌上去,我用血來引開這些毒蛇,然後盡快去營地裏取酒精!”
“要血而已,我以為是什麽,我當獻血得了!”
其中一名考古隊員拍著胸口說著,作勢就要拔出匕首給自己放血。
隻不過他卻忽然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首看向我,問道:“這血是小事,可誰敢從這些毒蛇裏竄過去啊?這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隻要有一條蛇跳出來咬一口,這不得完犢子了?”
聽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要他們放血是小事,可要從這麽多的毒蛇裏頭竄出去,這可就不是一般的危險了,誰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所以一個個都沉默不言不語。
其實這一幕我早就猜到了,畢竟要冒險從這些蛇口中逃出去,誰能有這樣的魄力,這樣的能力啊?
我無奈地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們隻管放血,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旁邊的陳教授見此一幕,立刻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小默,你不能去,你要出了事,我怎麽跟你爺爺交代?”
“不需要跟我爺爺交代!”我轉首朝著陳教授,苦笑道:“陳教授,我知道你關心我,隻不過現在這情況我要是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再說了,誰都是父母的孩子,出了事誰家裏不傷心?而且我還是探靈先鋒的人,這件事……隻能我來做!”
聽我這麽一說,陳教授歎了口氣,鬆開了手。
她轉首朝著周圍的眾人咬緊牙關,說道:“大家夥都聽著,盡量多放點血,多一點血,就是給他多一點時間,可別畏手畏腳,這可不像是我們的作風!”
陳教授的話落下,眾人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讓他們去冒險犯死或許不敢,但他們倒也是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很快二十多號人,愣是將這小鐵桶給差點灌滿起來。
麵對這樣的一幕,我欣慰地笑了笑。
“教授,你帶人在那邊用東西撒血出去,越遠越好,到時候這反方向的毒蛇也會被吸引過去,我就趁機跑出去!”
“好!”陳教授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小心點!”
陳教授的話落下,領著自己的學生跑到了篝火的另外一邊,而我則是站在他們的反方向的位置。
在陳教授往外潑血的時候,那些野雞冠子紛紛開始躁動起來,連我麵前的毒蛇也開始繞著圈往另外一邊爬了過去。
當我看到眼前的毒蛇都幾乎走完以後,我這才往營地的方向跑了出去。
這瞬間,倒是有幾條野雞冠子似乎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我的熱度出現,遊走著身子迅速追趕了上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不禁頭皮發麻起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眼見營地在跟前,心情就更加緊張,幾乎連氣都不敢喘,繃緊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