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接過我遞來的‘暗器’以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往對麵洞口的方向,緩緩挪動腳步。
這長廊不長,最多也就是十幾米,隻不過這裏麵顯得很黑,要想到對麵聲音傳出來的墓室,估計還能藏身一段時間。
至於對麵的墓室裏應該是燃起了長明燈,雖然有光亮,但並不算是太耀眼,隻能說是能看個模糊大概。
當我們三人來到長廊的洞口邊上,三人幾乎貼在這牆壁上,孫南悄悄往外麵看了一眼後,立刻把腦袋收了回來。
“外麵六個人,林斐還攙扶著一個人,其他四個人都是槍手,手裏有步槍!”
孫南一副如數家珍的模樣,他的話讓我和黎胖子都繃緊了心弦。
我們都是凡人,對方手裏拿的可是步槍,換句話說,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這上麵的毒不足以將這些人一擊斃命的話,那我們出去就是挨槍子。
“來,都準備好了吧?”黎胖子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我是沒關係,你看著點默子,可別讓默子出事了!”孫南交代一句。
聽著孫南的話,我不禁心裏溫暖了起來。
如今我可以說是整個團隊的負累,可他卻時刻都在關心我,或許是因為我的斷骨是因他們而起,隻不過這確實讓我感動,起碼他們並沒有拋下我。
“走著!”
黎胖子忽然呐喊一聲落下,衝出去後,立刻就將手裏的飛鏢甩了出去。
其實我搞不懂,這黎胖子是傻子嗎?為什麽有機會偷襲不好好地偷襲,非要裝什麽酷,莫名其妙還要呐喊一聲出來通知這些人?
“媽的,有人闖進來了,快動手!”
就在這時候,其中一人呐喊了起來,這幾名槍手紛紛轉身,將槍口指向了我們三人的位置。
隻是黎胖子的速度也快,猛地甩出幾根飛鏢後,其中兩名槍手被這些飛鏢給擊中,二人慘叫一聲後,倒也沒有太大的動靜,隻是在他們準備扣下扳機之際,卻一個個瞪大雙眸,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而其餘的兩名槍手已經扣下扳機,隻是孫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二人身後,孫南將手裏的青銅劍甩了出去,這青銅劍淩空旋轉,倒是擋下了不少的子彈,而他自己本人卻是在地上來了個連續的驢打滾,趁機飛出一鏢來。
這一鏢正中其中一名槍手的喉嚨,瞬間就將其斃命不說,而且還讓剩下的那名槍手驚恐不已起來。
而我幾乎是最後一個跑出去的,我將手裏的飛鏢如同天女散花一樣丟了出去,也得虧命好,果真有幾枚擊中在這名槍手的身上,這名槍手愕然瞪大雙眸後,驚恐地倒在地上。
四名槍手,雖然黎胖子擊殺的最多,可他那也都是運氣的成分,跟我幾乎沒什麽區別,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而孫南卻不一樣,他的一擊命中,這可是真的玩得溜,起碼是讓我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給看呆了,甚至覺得這貨會不會是小李飛刀的徒弟呢!
“我說哥幾個,我們現在也算是安全了吧?”黎胖子緊張地問道。
我聳了聳肩膀:“很顯然!”
在我的話落下,林斐忽然跑了過來,她一把抱著我。
她的動作太突然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將身邊的同伴放在地上,隻是她這個忽如其來的擁抱,卻讓我的傷口扯開,立刻疼得我吼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林斐緊張地問道。
我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瞬間就滑落下來,卻還是牽強地擺了擺手:“我,我還好,沒事!”
其實我現在都快疼得喊娘了,可我卻沒有半點辦法,在美女麵前,還得顧著自己的形象不是?
此刻,林斐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原本紮著馬尾辮的長發,如今修剪成及肩的短發,一身緊身勁裝雖然被劃出了很多口子,可卻仍然能看得出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一雙中靴的打扮,顯得更加挺拔起來,一副幹練卻不失魅力的打扮。
“你,你怎麽啦?”林斐緊張地問道。
沒等我開口,黎胖子已經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嘿嘿,他這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林斐啊林斐,你不知道你給我們的線索有多難找,這一路走來,我們都幾次差點沒死在這路上,也得虧默子一直堅持呢,否則我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
“這不,默子看到自己久違的夢中情人,估計一時之間太激動了,現在都還沒能接受這現實的一幕呢!”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我瞪了黎胖子一眼。
這是我第一次敢這麽跟黎胖子叫囂,但我也知道他不會介意,因為我們倆如今的感情,那可是真的一起曆經過生死,可以隨便考驗的!
“你,你沒事吧?”我抬起頭看向林斐,緊張問道。
雖然黎胖子的話有些過,隻不過我最近的確天天都會想到林斐,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好像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一樣,我總擔心她會不會出事,每一次遇見她留下來的線索,得知她當時在我經曆的地方還是安全的時候,我的心才開始放鬆下來。
“先說說你,你這是怎麽回事?”林斐指著我的胳膊問道。
孫南這時候走了過來,苦笑道:“行了,先交代清楚我們看見的東西吧,再說說你們到底遇見了什麽麻煩!”
隨後,孫南和黎胖子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就像在講故事一樣,很快就將事情的原委始末給說了一遍。
當林斐得知我和黎胖子在還沒進洞之前遇到的麻煩,不由得瞪大了雙眸。
“這一組的人怎麽……怎麽會這麽瘋狂啊?”林斐緊張地說道:“在我們前麵已經有一組和二組的人進來了,他們怎麽又派人來啊?”
“什麽!?”我瞪大雙眸問道:“你確定沒開玩笑?”
我之所以那麽激動,完全是因為我當時跟董山前他們組隊的時候,他們可沒有提及過這件事啊,而且他們似乎一個個都表現出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按道理來說,自己的同伴去了什麽地方,應該是互相知曉,這才有照應,這是我們這些每一組都會做的事情,怎麽如今……
“你們遇見一組的時候,沒有遇見一個叫……叫什麽閆飛的人嗎?”林斐疑惑說道:“當時我記得一組的人在我們前麵遇到了危險,被人帶走,他們其中有一個叫閆飛的悄悄逃跑了,說是出去找幫手,你們沒遇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