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快步來到門外,那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中,而赤狐站在越野車旁,借著車子閃爍的警報燈,他發現車門處竟然有一個凹進去的掌印。
“什麽人這麽厲害?”赤狐緊皺著眉頭。
我好奇地湊了上去,當看到這深陷在車門中的掌印,我甚至聯想到,這一掌如果落在我身上,恐怕五髒六腑都能擊碎吧?
“力量很強,逃走的速度也很快,不過看這掌印的大小,應該是個女人!”李淩眉頭緊皺地說道:“怎麽還有股難聞的味道,這……好像在哪聞過!”
我立刻驚醒過來,輕喝一聲道:“是泉眼,我們在泉眼那裏聞過這個味道。”
下一刻,我們齊齊往泉眼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著漆黑無絲毫動靜的林子,閆飛沉聲道:“你們說,對方會不會是故意來告訴我們,引導我們再去一趟那什麽狗屁泉眼呢?”
“還有董哥他們,會不會也在那,或者說是被這個人給抓走了?”
閆飛的話將我們幾人徹底驚醒過來,別說,這可能性還真大。
“管不了那麽多了,或許這家夥就是我們在山洞裏見到的那個人!”我說道。
旁邊的閆飛苦笑道:“你確定那玩意是人?”
我張嘴欲言欲止,看向那掌印,說實話,我真不敢肯定。
“不管那是什麽玩意,我們終歸是要去找董哥他們,收拾一下,明天就啟程出發,找到董哥他們再去馬龍峰!”李淩說道。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沒有人能再睡得著,都在等待太陽升起,好抓緊時間進山去找人。
所幸,有了前麵的經驗後,這次進山倒是變得輕鬆多了,中午時間就再次來到山洞跟前。
“你們看,這是董哥的衣服!”
李淩四處看了一眼,忽然跑向一旁,在亂石堆裏找到一件染血的衣服。
“糟糕,看樣子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閆飛緊忙說道:“都別愣著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雖然進去過一次,可第二次進去的時候,我仍然覺得這山洞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漏了沒注意。
“喂,你愣著幹嘛,多看看周圍有沒有他們的消息,別忘了你的朋友也被抓了!”閆飛推了我一把,將我從木楞中驚醒過來。
“哦哦,好!”我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們目光看向遠處,發現這地方一點也沒變化,溪流仍是臭烘烘,上麵還漂浮著一些不知名的微生物。
“你們看,這地方怎麽……怎麽停了?”
盡頭處,李淩首先發現山壁上的孔已經幹枯,沒有再往外流淌山水。
這也難怪沿途走來,發現這溪流明顯淺了不少,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十八溪就要變成十七溪了。
“風水被破壞,龍珠都被我們拿走了,這地方要是不找出解決的辦法,恐怕很快就被毀了!”我苦笑說道。
“嗬,這麽說來,我們破壞了蒼山的風水?”李淩冷笑道。
“破壞是破壞,但不是我們,是早就有人把這裏給破壞了!”我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小水潭上,說道:“有人用特殊辦法在這裏搞破壞,如果我沒猜錯,這小水潭底下全都是死狗和朱砂石。”
“死狗和朱砂石?”李淩問道:“不是,這東西有什麽用,你要不說明白點?”
我點了點頭,說道:“很簡單,狗血和朱砂都屬於至陽的東西,隻不過狗血倒入水裏就會被流失掉,所以殺幾條狗丟進這裏麵,效果也是一樣。”
“十八溪每條溪流都有不同的屬性,我們所在的這條溪屬於至陰,這兩者遇上後,就會陰陽相克,從而壞了風水!”
“要想解決這裏麵的東西,很簡單,找到那個人問清楚,或者……我們試試先將水潭底下的這些死狗挖出來,先解決這溪流的風水問題。”
“不是吧?”閆飛一臉厭惡地說道:“這水潭底下被壓著死狗的屍體,這得多惡心啊?要不……要不我們別管了?”
“動手!”
沒等我開口,一旁的赤狐已經解下登山繩。
他在登山繩的一頭捆著掛鉤,往這水潭裏丟進去後,一下就勾住了一件重物。
當他將這東西拉扯上來,出現的東西如我所想的一樣,這底下果然藏著狗的屍體。
其他兩人效仿,我也學著將登山繩拋進去,不過手法顯然沒有赤狐那麽敏捷,好幾次才勾起來一具狗的屍體。
終於,感覺溪流底下的狗屍體被清幹淨以後,赤狐轉首看向我,問道:“接下來怎麽做?”
我指著小水潭,說道:“這底下還有朱砂石,這東西不挖起來,還是沒辦法解決這地方的風水問題!”
“是下去?”李淩雙手抱在胸前:“這裏頭那麽臭,反正我是不會下去的!”
閆飛忙碌一陣後,氣喘籲籲說道:“我,我說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們是到這裏來找董哥的,那家夥引我們到這裏來,該不會是讓我們幫他解開風水吧?”
“現在人沒找到,我們卻在這裏浪費時間,這值得嗎?”
“我相信每一件事情有因必有果,既然我們懷疑是那家夥把他們倆給帶走的,那我們就應該順著他給的線索往下走!”
“如果連這點難題都不敢應對,那不如早點回去養老吧!”
“你們不敢,那就我去!”說著,我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雖說我對這小水潭也感到膈應,畢竟剛剛才從底下撈出來那麽多狗的屍體,上麵還飄著一層狗毛和惡臭呢。
隻不過不將這朱砂石挖出來,解開這溪流的風水,那恐怕會困在死胡同裏,進退不得呢!
再說了,之前還答應過三塔的老僧人,要幫著解開這蒼山的問題,如今要是遇見了都不管,這有點說不過去呢!
“我陪你下去!”
一旁的赤狐也開始脫掉自己的外套,他仍是一臉的冷傲,毫無波瀾。
旁邊的李淩和閆飛二人一臉的糾結,沒有上前,隻是麵麵相覷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