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色
“那個，嫂嫂，天也不早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呂不萎終於出聲打破了尷尬，然後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把離婚協議書掏出來，“這個···給你。”
“誒，好！”沈雅點頭，默默接了過來，好像不在意的樣子，把它捏進了口袋，又追了一句，“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你檢查一下，當然，是幫牛小慧檢查的。”
“我知道。”呂不萎點頭一聲，然後快步的走開了。望著他的背影，沈雅張口欲語，但終究還是沒出聲，眼睛裏有著一絲落寞，捏著離婚協議書的手，微微顫抖。
一夜無話。
第二天，呂不萎一直睡到九點多才醒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耗費了太多精力才導致的。
起床後，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伸手在褲襠裏掏了半響，可還是很失望。小兄弟沒有一絲反應。
他惴惴不安的從床上爬起來，心中有些發虛，要是昨天的小兄弟雄挺隻是曇花一現，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了？
到時候，不僅自己失落，還得麵對著哥哥，嫂嫂，乃至那牛小慧的失望目光。
“不萎，醒了嗎？”就在呂不萎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沈雅的聲音，“我給你做好早飯了，你起來吃吧。”
呂不萎答應一聲，又去了衛生間裏簡單洗漱一番後，就來到了客廳。沈雅為呂不萎盛的是一碗腰子粥，但她自己卻隻是喝著一碗白粥，見到他後，眼神有意無意的朝他褲襠那裏看。
“不萎，你那個···怎麽樣了？”沈雅也顧不得害羞，直接問道。
呂不萎尷尬一聲，“我試過了，沒反應。”
沈雅的表情果然很失望，但又不甘心的道，“會不會是自己弄，沒有刺激，所以才這樣子，你還記得嗎？昨天大虎要打你的時候，是我的麵孔突然碰到···”她自顧自的說著話，突然發覺不對勁，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再不敢繼續說下去。
呂不萎自然記得，是嫂嫂的麵孔緊緊的壓在了他的褲襠上，他那小兄弟才立刻有了反應。
“先喝粥吧！”沈雅把臉埋進自己的粥裏，低如蚊音的道。
呂不萎卻若有所思的看著沈雅的麵孔，但沒多說，坐下來大口的喝著粥。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雖然小兄弟沒有反應，但身上的力氣卻好像大了很多，精神也很好，四肢充滿了力量。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兩人都埋頭喝粥的時候，沈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正在想事情，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拿起手機看了下，秀眉微顰，“小慧？她怎麽又給我打電話了？”
雖然抱怨著，但還是接聽了，那邊立刻傳來牛小慧急迫的聲音，“雅姐？不萎他醒了沒有？”
“嗯，倒是醒了，不過···他暫時還沒反應。”沈雅誠實的回答。
“啊···”牛小慧拖長了音調，以表極大的失望，接著，又道，“雅姐，要不然我現在過來幫他弄弄？我手機裏好幾部小電影呢。另外，我還帶著幾件偷偷買來的情趣內衣，也換上給不萎看看？再不行的話，我用嘴巴幫他···”
“咳咳！”沈雅趕忙咳嗽了一聲，“不萎在我旁邊喝粥呢，你等會兒再說。”
牛小慧卻極為歡喜，“不萎，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嗎？要不要姐過來幫幫你？”
沈雅趕忙道，“行了行了啊！我不是說了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再過來，這一個早晨，你都給我來仨電話了，你好歹也矜持點兒啊！就這麽說啊，掛了！”
電話掛掉後，沈雅沒好氣的道，“真讓人不省心。”
呂不萎也尷尬的附和一聲，“她畢竟出了兩千塊錢，可能是著急吧。”
“那也沒她那樣的啊！再說了，那錢讓大虎拿著跑了，也沒落在我倆手裏。這沒良心的一夜未歸，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沈雅憤憤不平的道，全沒意識到，自己與呂大虎在昨天就不再算正式夫妻了。
“哥哥一晚沒回來呀？”呂不萎也歎息道，這個哥哥，昨天還說了要重新做人，不再玩牌，卻在當晚就違背了承諾。
這時，沈雅看了一眼呂不萎，抿著嘴唇，最後道，“不萎，趕緊吃吧，吃完還有事兒呢。”
“好嘞！”呂不萎還以為她說的是幹活，當即三下兩口就把腰子粥給扒拉幹淨了。
吃完早飯後，呂不萎估計了下那幾畝田的狀態，現在也沒什麽好撥弄的了，不如去山上砍點柴禾，多少能給家裏減輕些負擔。
就在呂不萎拿起柴刀和籃子準備出門的時候，沈雅卻喊住了他，“不萎，把那柴刀放下，你今天別去幹活了，到我房間裏來，我跟你說個事情。”
“啊？”呂不萎看到嫂嫂說話的時候，向他眨了眨眼，不由一愣，但還是按她說的做了。
沈雅把大門和臥室門都關上並上鎖後，才轉過身來，“不萎，咱們好歹是收了牛小慧的錢，做人得講信用。我昨天答應了她，今天就得幫你檢查一下，你覺得呢？”
“嫂嫂，你···你想怎麽檢查？”呂不萎咽了口口水，聲音都激動起來。
沈雅慢慢走到呂不萎跟前，扶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到了床上坐下，又吐氣如蘭的道，“不萎，你哥哥實在沒出息，他戒不了賭。再加上他自己都把離婚協議書給我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別叫我嫂嫂了。”
“不叫你嫂嫂？那你叫什麽？”呂不萎看著沈雅的皎潔麵孔，在心中呐喊著，沈雅！沈雅！我要叫你沈雅！
“你就叫我···雅姐吧。”沈雅終於下定了決心的燕子。
呂不萎有些失落，但還是用力點頭，“嗯，雅姐！”
“不萎，躺下。”說完這些話後，沈雅就開始進入主題，“我們現在不是叔嫂關係了，我給你檢查也無可厚非。”
呂不萎這才知道，沈雅剛才的話是為給她自己留點麵子。兩人昨天那般親密，雖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不得已而為之，但那多少屬於亂倫，這在農村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可她剛才的話，等於解除了二人的叔嫂關係，現在就算再怎麽親密，就算被村裏人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在明麵上說什麽的，最多就是暗裏嚼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