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冰鐵

  “好了,好了,不要了。”桓徹緊忙擺手,聲嘀咕了句,“怨不的窮人家娶不起媳婦兒。”


  “爺安心,咱膠東王府能養的起嫡妃主子。”元狐好心的寬慰了下桓徹,順帶道,“嫡妃主子早膳往後便出府了。”


  “出府?”桓徹神情一動,“你怎不早?”


  “你講過不要幹涉嫡妃主子的事兒。她有啥要求都盡力滿足。”元狐繼續麵無神情的講道。


  “她去哪裏了?”桓徹有些不悅的問道,他自個兒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不開心。


  “應當是去匠心坊了。”元狐道,“年姑姑令人給嫡妃主子打製的金針,嫡妃主子不滿意,要親手去匠心坊一趟。”


  “匠心坊?”桓徹輕輕蹙眉,“誰跟在嫡妃身側?”


  “元榮。”元狐回複道。


  桓徹的眉心至此才舒展開,點零頭,“好。”


  “爺,你要去麽?”元狐那沒起伏的聲響在桓徹耳際傳來,桓徹至此才發覺自己站立在廊下好長時間沒動,還走神了。


  “不去,爺去那兒幹嘛?”桓徹嗤之以鼻,扭頭恰好看見元狐滿麵不信的模樣,心尖一默,自個兒表現非常顯而易見麽?


  “預備一下罷,不要令人發覺了。”桓徹最終還是命令道,元狐即刻道,“是!”


  嗬,終歸可以跟主子出門了,元狐默然的回首看了眼還趴在地下的元狄,那張老實憨厚的麵上厚重的鮮唇咧了咧。


  匠心坊內堂裏邊的貴賓室裏邊,老板正指著跟前的幾個正紅色錦碟中整齊排列的金針道,“姑娘,這便是店最好的金針了,即便是這長安城中,也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了!”


  冷芸瞅著這些個金針,論工藝,還真真是跟上一世自己使用的金針差非常遠,欲善其工必利其器,金針對她來,不單單是治病救饒器具,還是她防身的利器。


  “太軟了。”冷芸拿起一根金針,彈憐,如茨金針似的大夫用,確實是夠了,但對她來,還不夠鋒銳!

  那老板有些不耐心煩了,若非看在冷芸跟她身側帶來的人都衣著不凡,他都懶的招呼冷芸了。這女孩兒年歲輕輕,懂的什麽?還挑三揀四!

  “姑娘,這真是本店最好的金針了。”老板把雙掌抄在袖子中,“你倘若不滿意,店就真的沒你須要的金針了。”


  冷芸衝著背後的紅棉使了個眼色,紅棉即刻豪氣的向前一步,把掌中的一個口袋砸在了桌子上,驕傲的衝著老板道,“咱有錢!”


  “……”一房屋的人都無語的盯著這暴發戶丫頭。


  那老板向前揭開那口袋,往裏邊瞅了眼,麵上的不耐心煩即刻一掃而光,肥臉笑變成一朵花兒,“實際上本店還有一套特意為太醫院掌事打製的金針,起先掌事大人在店下定時,店怕掌事大人不滿意,就打製了兩套……掌事大人選了一套,還餘下一套,的這便給姑娘你拿來瞧瞧。”


  著那老板即刻旋身招呼夥計,耳語了幾句,那夥計迅疾的去了,不一會子,便托著一個錦碟回來了,老板像獻寶似的把那托碟放到冷芸跟前,“姑娘,你看。”


  冷芸抽出一根金針試了一下,“還校”


  “姑娘真真是有眼光。”老板即刻誇道。


  “可惜……隻可湊合用,還不是我須要的。”冷芸失望的道,“莫非這世間找不到我要的那類金針麽?”


  老板麵上的笑意僵滯住了,“姑娘想啥樣的?”


  “比青絲還細。”冷芸看了眼那老板,“堅韌度起碼是這根金針的十倍!”


  “這不可能!”老板即刻講道,“這世間無人可以打製出如茨金針。”


  “是麽?……”冷芸搖了下頭,“匠心坊……這名字起的好,但,技藝卻是不敢恭維。”


  那老板亦是被冷芸的話激起了一縷傲氣,禁不住道,“姑娘要的金針,咱匠心坊亦不是不可以打製!僅是須要一樣東西,這東西萬金難尋,倘若姑娘能尋到此物,匠心坊樂意免費為姑娘打製一套你要的金針!”


  “噢?什麽東西?”冷芸趕忙問道。


  “九玄冰鐵!”老板晃了晃腦袋,講出了個詞。


  九玄冰鐵?那是啥玩意兒?

  “九玄冰鐵是啥模樣的?”冷芸皺起眉心問道。


  “此物並非世上之物,乃是來自外!”老板指了下自個兒的頭頂,有一縷的意,“姑娘沒聽講過罷?”


  “噢……”冷芸訝異的神情刹那間消失,原是要一塊隕石鐵。亦是,以這世界如今的冶煉技術,確實是難以提煉出那般的金屬,倘若在金屬裏邊加入隕石鐵,沒準兒還真可以打製出自己須要的金針。


  “姑娘,倘若尋不到此物,我們匠心坊亦是無能為力呀!”老板斜眼瞅著冷芸,冷芸歎了口氣兒,這隕石鐵確實非常難找,“既然如此,我亦不刁難老板了,這套金針我要了。”


  著冷芸便起身,令紅棉把那套金針收拾起來。


  當冷芸剛踏出匠心坊的正門,預備上膠東王府的馬車時,那胖胖的老板卻追出,一邊口中喊著,“姑娘請留步,請留步!”


  “還有何事?”冷芸奇異的盯著老板。


  “姑娘,店能為你打製金針!”老板滿麵的恭順,跟方才的模樣判若倆人。


  “可以打製?”冷芸一怔,“不是須要九玄冰鐵麽?”


  “姑娘,方才有人給店送來了一塊九玄冰鐵!”老板滿麵興奮,“那塊冰鐵塊頭不,足夠給姑娘打製兩套金針,還有剩餘呢!”


  “是麽?”冷芸麵上浮露出了一縷笑容來,“你要多少錢?”


  “兩千兩銀子!”老板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頭,“工費!”


  “你搶人呢?!”邊上的紅棉率先跳起,“打製那麽一套金針便要兩千兩銀子!”


  冷芸對兩千兩銀子到底是多少,沒啥概念,但看紅棉的表現,應當非常貴罷?


  “那……冰鐵多少錢?”冷芸留意到,人家老板講的是工費!

  “冰鐵的錢……”老板猶疑了下,“黃金萬兩!”


  “嘶……”冷芸也禁不住抽了一口氣兒,這般多錢,桓徹舍的給麽?

  “姑娘,你還要麽?”那老板看出了冷芸的猶疑,當心謹慎的問道,到底,不是誰都舍的花兒如茨大價錢來打製兩套金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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