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跟錢沒有關係
我一看手機,是中島雪子打來的,她問我人在哪?我說在北京這邊。
中島雪子語氣比較急,說,念雪,你還是趕緊回冬莞,流川正雄在冬莞到處說你在美國被抓了,還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你要是不快點回來的話,很容易影響莞創公司的穩定的。
我心裏那叫一個氣,臥槽,我說流川正雄怎麽跑到美國去搞我一下,原來目的在這裏啊。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流川正雄,以為他僅僅是報複,搞了半天,不是報複,是為了搞垮莞創公司明說,然後他好漁人得利,我隻能說,流川正雄啊流川正雄,你這樣把我當傻逼來弄,你覺得合適嗎?
我跟中島美子稍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我就回冬莞了,再不回去的話,阿貓阿狗都要騎到我頭上拉屎了。
我看了下中島美子表情,她好像一點不怕的樣子。
我就問,你老公都被流川正雄坑成這樣子,還在繼續想坑我,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中島美子笑笑,說,姐夫,我要是擔心,那真的就不是你小姨子了。我認識你四年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清楚?流川正雄能坑到你,怎麽可能?既然坑不到你,既然你鐵定會反殺,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再說了,我的擔心不僅不能幫你,還會分你的心,那我何必還要擔心呢?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姐夫。
我被中島美子這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看樣子,這丫頭的確是長大了,我說一句,她說十句,而且說的是我無反駁的機會。不過,這樣也好,正如中島美子所說,我至少不用擔心她。
於是,我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冬莞。
回到冬莞,我第一件事是上了一回冬莞電視台的新聞節目,怎麽說呢,我是讓高圓圓幫忙的。讓她牽頭一下,我以安徽冬莞商會的名義給冬莞的民工子弟學校捐書捐錢,然後電視台報道一下。
我這麽做,一舉兩得,既做了善事,又在電視台露麵了,那樣,我在美國坐好幾年牢的傳聞就不攻自破了。現在問題是,流川正雄頻頻向我進攻,我要是不回應一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我覺得做一小波回應。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既然流川正雄希望在冬莞一直壟斷汽車零部件生產,那麽,我就偏偏氣氣他,我也要搞一個大的汽車零部件廠。這個時候我和姚蓓楠具體去做。徐子惠比較忙,這段時間她一直要負責消化收購回來的富康電子廠。中島雪子和小花則要重點放在上一次員工培訓後上崗的適應過程,也就是說,讓上一批已經培訓好的高科技人才,能真正的適應到現實生產中。
所以,想了一下,也就姚蓓楠有時間和我搞零部件生產項目。
姚蓓楠第一時間跟我講了反對意見,她說,念雪,你是開玩笑的,還是來真的?
我很嚴肅的跟姚蓓楠說,那你看看,我是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可是……可是……你是知道的,以莞創公司現有經濟實力,是搞不好汽車零部件生產的啊。姚蓓楠說出了自己理由。
我笑笑說,誰說我要真搞汽車零部件生產了?
不是真搞?那……那……你怎麽還調動那麽多資金?念雪,我都被你說糊塗了,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我都跟不上你的節奏了。你既然讓我跟你一起做這事,你總該跟我說實情吧。姚蓓楠一臉的埋怨看著我。
怎麽說呢,姚蓓楠誤會我了。是這樣的,我之所以沒有跟姚蓓楠詳細說,我以為姚蓓楠知道,哪知道,她並不知道。看樣子,男人的思想和女人的思想還是不太一樣啊。
姚蓓楠不是外人,我沒有必要和她隱瞞,我就把我的計劃跟姚蓓楠說了,那就是,我表麵上是在轟轟烈烈的搞汽車零部件生產,實際上是在做給流川正雄那個傻逼看的。他一心想壟斷冬莞汽車零部件生產,他看我搞這麽大的動作,絕對坐不住,絕對要來高價收購我這新開的廠。也就是我們壓根不需要找工人開工什麽的,隻要把廠建起來了,一切ok。
我這麽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姚蓓楠明白了,一直對我讚不絕口,說,念雪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是隻老狐狸,我就笑笑,說,姚蓓楠,千萬別這麽說我,什麽叫老狐狸?我有那麽老嘛?我有狐狸那麽壞嗎?我可不想這麽幹的,可是,流川正雄那傻逼,我一天不虐他一下,不搞他一下,他不舒服,我就滿足他賤賤的要求咯。
聊到最後,姚蓓楠弱弱的問了一句,念雪,如果你的計劃,流川正雄要是不上鉤怎麽辦?
我想都不想回答,很好辦,那我以後從此退出冬莞商界,回我的安徽老家種地去。
姚蓓楠就開心的笑,說,暈死了,這種玩笑也就你陳念雪開的出來。
跟姚蓓楠把事情商量後,那麽接下來,姚蓓楠就要行動了,充分發揮她善於跑業務的特長,去流川正雄那邊的渠道,多去跑跑,談不談得成不是問題,問題是,隻要把我們要大力投資汽車零部件行業的這個消息放出去。
我呢,就跑廠房和設備。
就這樣,我和姚蓓楠兩邊同時進行,用了不到一個月事情,廠子基本上要大功告成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姚蓓楠越來越擔心了,她有些憂慮的問我,念雪啊,你說……你說,……流川正雄不會不上鉤吧?
我就安慰姚蓓楠,姚蓓楠,你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有些事情急不來,得等。就像釣魚一樣,你一急,魚兒句不上鉤了。現在流川正雄就是這條魚,它正在等我們露出破綻,隻要我們沉住氣,很快流川正雄就會上鉤的。你對你老公一定要有信心,知道不?
姚蓓楠情緒就恢複過來了,說,老公,是這樣的,沒有你這麽一分析,我還真有些擔心,可是,既然你這麽分析了,我就不擔心了。我對你有信心,流川正雄肯定會上鉤的。
怎麽說呢,我和姚蓓楠這邊剛說完,那邊秘書就過來跟我說,會議室裏流川正雄正在等我。
姚蓓楠一下子高興得跳了起來,說,老公,你真的還厲害啊,居然……居然……真的被你說中了。
我呢,謙虛了一下,沒什麽,沒什麽,不是我有多聰明,而是流川正雄有些啥而已。什麽人不好惹,偏偏惹我陳念雪,沒辦法,他既然惹我了,那我讓他好好嚐一下惹我的滋味了。
輕輕吻了一下姚蓓楠,我就去會議室見流川正雄了。
怎麽說呢,會議室裏,流川正雄像隻熱鍋裏的螞蟻,在那裏不停的來回踱步。
我故作不知情的說,流川正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流川正雄一見我出現,立馬火急火燎的跟我說,念雪啊,你總算是出來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講。
其實,我是知道流川正雄想跟我說什麽的,我就是不說破。我倒要看看,流川正雄到底怎麽說。
流川正雄一邊看著我,一邊說,念雪,是這樣的,我聽我那個經理跟我說,你要涉足汽車零部件生產了?
我說,是啊,有這個打算。
流川正雄趕緊把話接過去,說,念雪,你以前不是說……說不跟我搶生意了嗎?怎麽現在又搞汽車零部件生產啊,規模還搞那麽大。
我直接頂回去了,我說,流川正雄,是這樣的,本來我真沒想搞這麽大動作。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想好好的發展我莞創,與人無爭。可是,哪知道,不知道哪個傻逼,說我在美國坐牢了,還要坐好幾年,所以,我要搞一個大動作,讓那些以為我在美國坐牢的人看看,我陳念雪,沒有坐牢,我一切都挺好,充滿幹勁。
我一邊說,一邊還死死的盯著流川正雄。
怎麽說呢,流川正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被我這麽一罵,居然不臉紅,還在那裏一副事情不是我做的樣子。我呢,也不揭穿他,反正我的目的不是罵他幾句,而是要搞他的錢。我陳念雪就這麽現實,流川正雄坑我,那我就要坑他的錢。隻要他敢坑我,我就敢一直反坑下去。
念雪,我名人不說暗話,你開個價吧,說說,多少錢轉讓?流川正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我。
本來吧,我是想見好就收的,可是,流川正雄既然這麽自信,那我順帶打擊一下他的信心也好。
流川正雄,你開多少價也沒有用啊,因為,我本來就不想賣啊。你比我清楚,現在汽車在中國發展那真叫是一日千裏,我好不容易把廠子建立起來了,銷售渠道也建立起來了,你跟我,叫我不要做,賣給你做,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我一臉的鎮定。
我是這麽想的,要是嚇不住流川正雄,大不了我真做,還跑賺不到錢。
跟我想象的一樣,見我這麽一說,流川正雄嚇住了,趕緊示弱,說,念雪,千萬別這樣,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給我一個麵子,把廠子賣給我,剛好我也想擴張一下。
我也不客氣了,既然上門來求,那我隻能是獅子大開口。直接報了一個兩倍於成本價的價格。
這價格一出,流川正雄有些急,說,念雪,你……你……這價開得太狠了,我們是朋友啊,你這樣一個殺豬價,有些不太合適吧?怎麽著,也得優惠一下啊。
我心裏很想笑,殺豬?還別說,我殺就是你這頭蠢豬,三番兩次搞我,三番兩次被我對怒回去。既然你到現在還不死心,那麽,沒有辦法了,我隻好殺豬了。我陳念雪又不是傻逼,有一頭蠢豬老是過來哀求我殺,我不殺才怪,我又不是聖母。
我說,流川正雄,你也別說,要麽這個價,要麽我馬上就要去招聘工人了。別怪我事先沒說,我要是把工人招好了,那時你就是想收購,也沒有機會了。
我這麽一說,流川正雄妥協了,說,那好吧,隻能是這樣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財務經理,讓他把錢打給你。
我笑笑,那敢情好,剛好我也缺點流動資金。
事情到了這,基本上算是搞定了。
送走流川正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為了這事,高圓圓也出了把力,又是借錢給我,又是替我吹風說我要建汽車零部件廠。現在事情成功了,賺了一大筆錢,我覺得,我要好好登門去謝一謝高圓圓。
下午的時候,我就去了高圓圓辦公室。
進去一看,我有些懵逼,高圓圓居然在那裏哭。我是一萬個疑惑,怎麽了這是?前段時間高圓圓不是挺好的嗎?開開心心,意氣風發,怎麽還哭上了呢?
我就問高圓圓,怎麽了?
高圓圓有些不想回答,仍舊隻是哭,我問多了,她就說,念雪,你別問了,這事你辦不了。
我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就說,高圓圓,話不是這麽說的,我陳念雪現在在冬莞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吧,怎麽還有我辦不成的事?
高圓圓最後還是說了,念雪,是這樣的,跟錢沒有關係,是我兒子,你知道嗎?我丈夫老早就去搞別的女人了,我也不氣,本來我們就是這樣的,沒什麽好氣的。可是,我兒子……我兒子他……
你兒子怎麽了?我印象當中他不是挺好的嗎?出什麽事情了?我安慰的問到。
高圓圓歎了口氣,說,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前輩子造孽了,這輩子還。我兒子……我兒子……輕微的白血病。
輕微白血病三個字一說出來,我更加好奇了,我隻聽說過白血病,沒有聽說過輕微白血病。高圓圓心情不好,我又不是好意思問她,到底什麽是輕微白血病?
此時此刻,我能做的,就隻能是靜靜的聽高圓圓說了。
我正想著,遂不及防,高圓圓直接起身跪在我麵前……
我瞬間懵逼到爆,這……這是什麽情況?高圓圓這麽傲嬌的一個女人,怎麽突然就跪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