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不對勁
艾滋兩個字一出,我冷汗都嚇出來了。
我就跟高圓圓說,高圓圓,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艾滋……你老公……怎麽……怎麽可能得艾滋呢?你老公要是得艾滋了,你不是得艾滋了,你得艾滋了,不是我也得艾滋了?……
後麵的話我不敢再說下去了,太恐怖了。本來對著高圓圓,情緒還是挺不錯的,可是,聽完高圓圓說這番話,我殺她的心都有了。
臥槽她媽和老逼啊,明知道自己老公有艾滋病,還爬到我身上來,這不是坑爹是什麽?
高圓圓想抱我,我下意識拒絕,槽,這種情況下,我還敢抱啊?
高圓圓見我這番反應,就笑,說,念雪,原來你也怕死啊。
我硬頂到,廢話,這個世界上,誰不怕死?再者說,艾滋病這麽恐怖的絕症,我不怕才怪呢。高圓圓,我求你了,你現在先回去,讓我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高圓圓繼續笑,說,想毛,有毛好想的。我跟你說吧,我老公得艾滋,我之前就知道了。因為那個艾滋病女,我剛好知道,所以說,我高圓圓運氣還是挺好的,這都能被我知道。你想想看,要是我不知道的話,我豈不是很被悲劇。
聽高圓圓這麽一說,我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我問,高圓圓,我讀書少,你可千萬不要騙我。
高圓圓說,你是我朋友,也可以說是我情.人,我怎麽可能騙你呢。你看,這是我的化驗報告,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的,我不是艾滋病感染者。
我心這下徹底算是放了下來。
冷靜了一會,我就問高圓圓,你老公艾滋病這事怎麽回事?他不是一個殘疾人嗎?怎麽有機會去外麵招花惹草啊?
高圓圓眼神很複雜的看了我一下,說,這個問題啊,其實,要問你們男人才最合適。隻要是有沾花惹草的機會,不要說殘疾,就是快要死了,也要找機會去風流快活一下。那個女的是上海同濟大學的學生,是藝術生。是我老公高價請來的鍾點工。我又不是傻子,我老公請這麽一個漂亮的鍾點工,說不想搞她,我是不信的。為了安全,我就去找了一下這個女大學生,發現她在學校裏跟好幾個非洲留學生搞過。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艾滋病,去醫院一查,果不其然,她真的是艾滋病人。
我下意識插了一句話,你既然發現這個女的有艾滋病,怎麽不跟你老公說下啊?
高圓圓笑笑,說,告訴他?我腦袋壞了,才告訴他。我就不告訴他,這就是亂搞女人的代價。
我喃喃自語到,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這代價有點高啊。對了,現在你老公情況怎麽樣?
高圓圓說,怎麽說呢,已經有艾滋病臨床反應了,也就這半年的事情,估計就要死了。那個女大學生已經死了。不過,半年時間對我來說,完全足夠了,我會把該撈到的全部撈到手,我可不想白白的嫁一回殘疾人。
看了看高圓圓,我突然想起來了,高圓圓好像生了個兒子。於是我就問,你老公死了,你會不會離開你老公家?重新開始?
高圓圓想都不想的回答我,我腦袋進水了,才想著重新開始。我公公現在在安慶市那邊混得是越來越好,這麽一個現成的大樹,我不靠,我不是傻子嗎?
那……那……你就準備一輩子單身過?我繼續問。
高圓圓笑笑,說,念雪啊念雪,你是裝傻呢,還是真的。現在什麽社會,一個女人還能單身一輩子,不是我誇張的說,我在大街上隨便喊一聲,誰來我家搞我,估計要排隊。不過,我是不想這麽低俗了。有你念雪做我情.人,隔三差五搞一下,我已經滿足了。現在啊,我的想法就一個,好好的賺錢,多多的賺錢……
我隻能說,這樣……這樣……也挺好。
隨後,我和高圓圓又聊了一會,高圓圓就回家去了。房間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可能是因為連續搞了戴旖旎,還有高圓圓,我很累,高圓圓走之後,我就睡覺了。
這一睡,就是天亮。
第二天一早,手機響了,我本來以為是高圓圓。她是少婦,估計大清早,又想搞了。
我就趕緊接電話,一聽,不是高圓圓,是我媽。
我媽在電話裏也不怎麽說話,就隻是哭。
如果是以前,我媽這麽一哭,我心裏還真是很著急。可是經曆很多時間以後,我情緒不再那麽容易激動了。因為,我很清楚的明白,我媽哭肯定是為了我哥,或者我弟,而這兩個人,是我最討厭的兩個人,我不可能心裏有想法的,他們的死活,我現在不關心。
我媽見我不怎麽搭理她,也就不哭了,而是直接說事。
事情很簡單,我哥陳誌武在縣城一中,把一個當地混混的女兒肚子搞大了。
我冷笑了下,說,媽,這不是好事嗎?現在農村相親認識女孩子多難啊,現在你兒子在學校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你馬上要做奶奶了,這是開心的事情啊,你怎麽能哭呢?
我媽說,誌文……你……你……怎麽這麽跟你媽媽說話呢?我是你親生媽媽啊?
我依舊很冷,我說,媽,你還是叫我念雪吧,這個名字聽的順耳。至於我跟你說話的態度,這你不能怪我,你自己好好想想,三個兒子,你是怎麽對我的,又是怎麽對大哥和弟弟的。沒事情的時候,你們當我是草,現在有事情當我是寶,我陳念雪就這麽賤,你們都這麽對待我了,我還巴巴的貼你的冷屁股。
我媽就在手機裏不說話。
這下,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應對了。怎麽說呢,可能我嘴上是很硬,可是心裏卻很軟,尤其是對我媽,說實話,我是恨過我媽,可這種恨也就持續個幾分鍾,過一段時間就不恨了,我媽在我心中,永遠是我親媽。
現在我媽在電話裏不說話,問當然急了,我就不停的喊,媽,你說話啊,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真的?一聽我答應了,我媽聲音又來了,我是又氣又好笑,覺得我媽是個小孩子,有點調皮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跟我媽說了一個道理,這事我可以管,但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而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份上。
我媽就說,念雪啊,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是母子嘛。你快點去把你哥的事情擺平。擺平了,你想來家看看,就來家看看,想直接回冬莞,你就直接回冬莞。
我就說,媽,我知道了,你呢,也不用擔心,我哥的事情,我會盡力去辦呢。
掛完電話,我就去找我哥了。
當我哥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因為,這家夥半年不見,搞得跟一樣,滿臉的憔悴。
笑你媽個逼啊笑,你大哥現在遇到難了,你這個做弟弟的,還有心情笑?我哥衝我吼到。
我一點不覺得害怕,監獄的牢頭獄霸對我吼,我都不怕,何況我哥對我吼,那我更不怕了。
我很是冷靜的說,誌武,你如果對我還是這麽拽不拉幾的樣子,我扭頭就走。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一定要幫你忙?實話說,要不是老媽的緣故,我才懶得管你這破事。你也害臊,才高三而已,就把人家肚子搞大,真有你一套。
我哥被我的冷靜嚇住了,趕緊換了一個嘴臉,那低眉順耳的模樣,我看了都想吐了。不過,看在我媽的份上,我忍。
說說吧,這事他們準備處理?我問。
我哥趕緊回答,他們已經逼迫那個女的把胎打掉了,可是,打胎費,營養費……各種加在一起,要一萬塊多塊,非要逼著我給,如果我不給的話,不單單是書讀不成功了,估計還會要我的命。家裏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剛好夠我讀書的錢,哪還會有一萬塊餘錢?所以……所以……
我笑笑,說,所以說,你搞的這個逼,好貴啊,一萬塊,在冬莞,你可以搞100個女人,隨便你怎麽搞。
弟,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你趕緊把一萬塊給我,他們現在催的好緊啊。我哥聲音低順的不行,搞的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罷了罷了,誰叫我也是陳家的一份子呢,算是上輩子欠他們的。於是,我就把一張一萬塊錢的儲蓄卡給了我哥,這卡是我媽的名字,我不怕我哥用這卡做壞事。
事情解決完,我真的要回冬莞了。來安徽好長時間了,再不回冬莞,中島雪子肯定會罵我的。
我剛轉身準備走,我哥一把拉住了我,說,弟,你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想都不想,說,不能!你小子還得寸進尺了,能幫你一個忙,已經是賣了媽天大一個麵子,你以為你有麵子?還叫我再幫你一個忙,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說完,我就想走了,因為,我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哥就一下子跪在了我麵前,說,第,這回……這回……你真的要救我,要不然,我死定了。
我很不耐煩的說到,誌武啊誌武,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啊?我不是給你一萬塊了嗎?不是已經幫你解決問題了嗎?怎麽還要死定了?你該不會是有別的事情吧?臥槽。
我哥不僅是下跪,還抱著我的腿,這架勢是不想讓我走。
如果是別人這麽做,我心或許還會軟一下,可是,陳誌武這麽做,我隻能說,就算他膝蓋跪破了,我也一點不同情。
我試圖用勁推開我哥,可是,我發現,我不管用多大的勁,就是推不開。賴上我的節奏。
沒辦法,我隻能問我哥,還有什麽事情,說出來。
我哥像得了聖旨一樣,屁顛屁顛的說了。
我一聽,沒什麽感覺,雖然事情做的很過分。原來,我哥先前為了應付混混,居然拿家裏的錢去賭博,結果輸了個精光,還欠賭場倒款幾萬塊,利息高的嚇人。說是再不還錢就要砍手砍腳了。
怎麽說呢,如果是我兒子這麽做的話,我真的要氣得吐血,可是,現在做這事的是我這個傻逼哥哥,我覺得真的沒必要生氣。
我就說,誌武,這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高利貸很是嚇人的。我雖然有點錢,但絕對也經不住高利貸的折騰的。你欠混混那筆帳我可以幫你還,因為它不用管那些嚇人的利息。可是,你欠賭場這錢,我真是愛莫能助了。
我哥見我沒有幫忙的意思,又一下抱住我腿了,意思很明顯,不想放開我這個救命稻草。
我心裏很想笑,誌武啊誌武,你還真把我這個弟弟當成你爸爸來用啊?為了你,我會砸鍋賣鐵救你。想的也太美好了。這種聖母,我陳念雪不當。誰愛當,誰他媽的當去。
不過呢,看在我媽的麵子上,我覺得還是管那麽一下下,如果我哥真被賭場倒款的人打死了,我媽估計眼睛要哭瞎,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就說,誌武,你說,你錢賭場倒款的本金是多少。
我哥趕緊回到,5萬。利息是……
我打斷了我哥的話,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我會去跟倒款的說,要麽收五萬本金,要麽把我哥的命拿去,利息這玩意不談。一談利息,那基本上就是跳進無底洞了,我陳念雪沒有那麽傻逼。
我哥有些不樂意了,我也不理他,就一句話,讓我幫,我就隻能幫到這一步,不讓我幫,那我扭頭就走,冬莞那邊一大堆事情在等著我,鬼才願意待在這裏管這逼事。
我哥沒辦法,隻能同意。
我是這麽想的,隻要我哥流露出一點點不願意的神態,那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對於我而言,能管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錯的一件事了,得寸進尺的話,隻能是一分錢都撈不到。不管是先前的一萬,還是現在的五萬,都是我在冬莞打拚下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在去賭場還錢的路上,我心裏不禁有些感慨。一個被爸媽很看好的兒子,居然要讓被他們很看不好的兒子去救,這幾個人臉皮也真是厚。也就是他們是我的親人,換成另外一個人,我扭頭就走,我管他媽個逼的。
到了倒款人辦公室,我把來意一說,倒款人裝模作樣來了一句,兄弟,你這樣做不符合道上規矩啊,如果都像你們這樣,我們這些倒款的,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我也不跟倒款人解釋,就一句話,既然不符合道上規矩,那麽,這事我也不管了,這五萬本金我也不還了。你們就按道上規矩處理陳誌武吧。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了。
我這一轉身,可是真的轉身,不存在嚇唬人。
我這堅定的一個動作,倒款人急了,連忙叫我坐下,說,兄弟,你別這麽急啊,萬事好商量。
我就坐了下來。
商量了半個小時,倒款人提出意見,五萬本金收了,但是要收利息,錢利沒有,沒關心,那就剁陳誌武一根小拇指。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我哥就罵我,說,誌文啊誌文,你記得今天怎麽對我的,以後我會加倍還給你的。我笑笑,說,歡迎歡迎。
說完,我就把五萬的存折給了倒款的,然後我一個人先出去。我哥也想跟著一起出來,被人攔住了。接著就聽到我哥一陣慘叫,我也沒有回到,為了這麽一個傻逼,我已經浪費了六萬。如果還回頭的話,那麽,就不是他傻逼,而是我傻逼了。
怎麽說呢,我這麽做,除了不想為我哥亂花冤枉錢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深層次想法,那就是,必須讓我哥受一點教訓,血的教訓,要不然,以後他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我爸媽肯定是不願意我哥受這麽大的皮肉之苦的,可是,我願意。
現在我隻是希望,我哥這個傻逼,通過這次教訓後,學乖了,不再去亂闖禍了。
我是第二天早上到的冬莞,出了冬莞汽車站,我就去了莞創電子廠。燕姨和中島雪子都在廠裏麵,不停的忙上忙下,說是最近莞創電子廠訂單又大了。
我也不去幫中島雪子和燕姨倒忙了,而是回到自己辦公室。反正我已經把莞創電子廠已經交給這個女人了,既然交了,那就要充分信任。
回到辦公室,門一推開,裏麵居然坐著一個人,嚇我一跳。
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流川正雄。
說實話,我怎麽想也想不到這家夥為什麽會出現在我辦公室。我跟他沒有什麽話要說,要沒有什麽生意要做。
我就很直接的說,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流川正雄說,沒有啊,我今天就是要莞創電子廠,就是要來找你陳念雪。流川正雄講的很是認真,看不出有耍我的痕跡,我就問,說吧,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流川正雄微微一笑,也學著我們中國人說了一句,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