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護士居然做這種事
燕姨說，其實吧，也沒什麽條件。就是，不要太晚回來就行。別人上三節課，你上兩節課就可以了。別想別人那樣，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再一個，以前幹的事情，上了夜校，還是得繼續幹，不能因為上了夜校就找借口不幹，隻要這兩個條件答應了，那就可以明天取錢給你去上夜校。
我自然是想都不想答應了燕姨的條件了，至於這條件裏暗含了什麽意思，我一時想不明白，也不願意想。我現在就一個想法，趕緊去夜校，認真學它幾堂課，這樣就可以多學點東西，早日闖出點名堂了。
燕姨陪我去報的名，不過，得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去上課。因為我要求的那種一個晚上隻上兩節課的班，夜校目前沒有，隻能等到一個星期之後才會開班。
我也不急，反正名已經報上了，等一個星期就等一個星期吧。
在沒有去正式上夜校之前，我在宏發電子廠做的是格外賣力，我怕以後進了夜校，宏發電子廠這邊的事情有點顧不過來。
這天，下班了，我還在焊工組幹。因為這個月任務很重，再過幾天我要去夜校了。所以，現在有空的話，就多做一點存著。這樣，月底計件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難看了。
正忙得很有興致的時候，門衛老頭跑到焊接車間過來喊我，說是廠門口有個女孩子過來找我，挺漂亮的。
我第一反應以為是小倩，我是這麽想的，在冬莞，能找我的小女孩隻有小倩，因為別的女孩子我不太認識。
我以為小倩來找我有什麽重要事，所以趕緊停了手裏的活到了廠門口。
一看，居然是那個冬莞衛校的小護士，苗苗。
當場我就懵逼了，因為我怎麽想也沒想到會是苗苗。上次去她家，差點被她繼父打一頓，我就滅了對苗苗的幻想，哪知道，她居然主動到宏發電子廠來找我，真是想不到。
我很興奮的問苗苗，你怎麽來找我了？衛校不用上晚自習的嗎？
苗苗說，衛校上晚自習，但是沒有多少人上，一到最後一節課，都出來玩了。
我說，你不會也是出來找我玩的吧？
苗苗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在那想了一會，然後莫名問了我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她說，誌文，你……你……有500塊錢嗎？有的話，……借……借我。
我又懵逼了，500塊可不是小數目啊，苗苗突然要500塊錢幹什麽啊？再說了，我身上頂多就幾十塊零錢，錢全部在燕姨那裏。
苗苗見我一副沒錢的模樣，神情很是失落，說了一句，沒有就算了，我想別的辦法去。
看著苗苗孤立無助的背影，我心中那股英雄救美的本能，促使我喊住了苗苗。我說，苗苗，錢我身上沒有，可是，我可以回家拿。但是，你總得告訴我你拿這500塊錢是幹什麽的吧？怎麽說，500塊也不是小數目，不是相不相信你的問題，而是我借給你總該知道你拿這個錢是幹什麽的吧？
苗苗咬了咬嘴唇到，500塊錢是拿去人流的。
我不知道人流是什麽意思，還以為苗苗是去玩什麽的，就說，人流500塊夠不夠啊？住一晚旅社都幾十塊呢。
苗苗被我這話說笑起來了，說，誌文，你好傻啊！
我說，暈，哪裏傻了？我是怕你玩的時候，錢不夠用，所以才關心的問你一下，你怎麽說我傻了呢？
人流就是去醫院墮胎，墮胎你知道嗎？苗苗一本正經的解釋到。
我一下子又傻了？不會吧？苗苗才多大啊，這麽小就去醫院墮胎，誰的啊？
苗苗好像也不避諱，直接回了我的問題，孩子是我老爸的！
什麽？你繼父把你搞懷孕了？你……你……可以報警啊？讓警察抓他，他這明顯就是強.奸犯啊。我氣呼呼到，見過禽.獸，沒見過這樣的禽.獸！
苗苗歎了口氣，很無奈的說到，報警？要是可以報的話，早就報了。可是，報完警以後呢？我和我媽都得被趕出那個家，我學也上不成功了，甚至連冬莞的戶口也沒有了。
我一聽，無言以對，好像是這麽個道理。500塊我勉勉強強能借給她，可是，要我為她們母女兩個在冬莞提供一個房子，還要供苗苗讀書，的確是辦不到。
我就說，那……那也不用你借錢人流吧？這種是你老爸種下的，那就應該讓你老爸負責啊！
苗苗還是實話實說，她說，死鬼老爸已經給了我1000塊，不過，被我和同學玩掉了，零花錢下個月才有，所以，就想著先來你這借借，下個月還你。
我再一次震驚，苗苗真是牛逼。一個學生，幾天就把1000塊錢花掉了，這可是我半個月的工資啊。哎呀，現在想想小倩的話，還真是有道理，衛校的小女生，沒一個是真喜歡讀書的，去那裏就是為了玩。
我也不多想了，既然已經答應了苗苗，那我就回去跟燕姨要錢。
500塊不是小數目，燕姨自然是不會輕易給我了。她問我，誌文，你突然要500塊錢幹什麽？
我說，有急用，你給我就是了，下個月我肯定原數不動的拿回來就是了。
燕姨一下子就急了，問，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打架了？
我說，沒有啊！
燕姨說，沒有？沒有你突然要500塊？快說，你到底要這500塊做什麽？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去大朗找你老爸，讓他來收拾你。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學好了，動不動就要這麽多錢，你一個月在宏發電子廠才賺多少錢？
燕姨這麽一說，我沒辦法隱瞞下去，隻得一五一十跟燕姨說了，是我朋友要去人流，需要錢。
誌文，你……你……老實跟燕姨說，是不是你把門口那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燕姨一邊說，一邊向門口站著的苗苗張望。
我說，燕姨，我發誓，我真沒做那事！做了我死全家，她真的就是認識的一個朋友，被男人騙了。她家是冬莞本地的，跑不了，下個月肯定錢能還。
我這麽一說，燕姨才將信將疑的把500塊錢給我，還說，誌文啊，既然那小女孩是你朋友，又被男人騙了，你幹脆明天陪她去趟醫院，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獨自去醫院做人流，很可憐的。
我有點不太願意，主要是這段時間，宏發電子廠一直在忙，我明天上午陪苗苗去醫院，那不是一上午又做不了事了？
燕姨就罵我，說做男人不能這麽做，要有同情心！還說，廠那邊的事情不用擔心，晚上加點班就是了。
就這樣，我硬生生被燕姨勸服了。第二天一早，我就陪苗苗一起去協和醫院了，這家醫院是苗苗在電線杆上看廣告知道的，說是人流便宜，隻要398塊。
我沒有做過人流，也不知道什麽價位，反正苗苗說好，我就說好了。
到了協和醫院人流門診部，我一看，臥槽，來醫院人流的女的好多啊。而且，好多還是女學生，有幾個我認識的，是光明高中的，那校服我認識。
我心裏想，槽，冬莞這邊的學生怎麽這麽亂七八糟啊？我安徽老家那邊，我雖然調皮不怎麽讀書，可是，也沒像她們這樣啊。
先是陪苗苗去醫生那邊掛號，醫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冷冷到，你是她男朋友？
我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醫生繼續說，要不，你勸勸你女朋友，不要人流了，她已經流了好幾次了，再流就不能生育了。
我也不太懂這方麵的事，，就拉苗苗出去商量。
我說，苗苗，現在怎麽辦啊？醫生說，可能打掉以後不能生育。
苗苗表情很痛苦，咬了咬嘴唇到，打！必須打！就是以後不生孩子了，也要把這孽胎打掉！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跟我也沒關係，苗苗怎麽決定就怎麽做唄。
就這樣，我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苗苗一臉卡白的出來了。走路一顫一顫的，好像很虛的樣子。
我也不問她話，就直接攔了一輛三輪車，我跟師傅說，師傅，去衛校！
哪知道，苗苗擺了擺頭，說是去東河小區。
我一聽，覺得不對勁，東河小區？那是個城中村啊，住的都是打工的，苗苗不回學校，去那裏幹什麽？
心裏雖然很奇怪，可還是讓師傅去了。
苗苗就一直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大概50分鍾左右，到了苗苗說的那個地址，我一看，比我和燕姨住的還差，房子老破老舊了，也就比小希住的棚戶屋強那麽一點點。
上了二樓302室，裏麵出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濃妝豔摸的，還噴了香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個雞。
苗苗管這個雞叫小曼姐，簡單說了下，她又人流了，想借住幾晚。
小曼姐笑笑說，都是姐妹，想住就住唄。
把苗苗安頓好後，小曼姐把我叫到了樓下，她問我，你小子是誰啊？不會就是那個讓苗苗老是人流的男朋友吧？你知不知道，她人流一次，就少兼職多少次？少賺多少錢？
小曼姐這一頓劈頭蓋臉的問，我都被問懵了，什麽跟什麽啊？苗苗不是衛校的學生嗎？怎麽還兼職了，兼什麽職啊？
我跟小曼姐說，我是宏發電子廠的焊工，不是苗苗的男朋友，是她朋友。
小曼姐就問我，那你搞了苗苗沒有？
我臉很紅，說，沒有！
小曼姐就笑，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好男人啊，有肉都不吃，我小曼今天是大開眼界了。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我也不管那麽多了，就問小曼姐最後一個問題，苗苗在學校兼職什麽啊？
你猜？小曼姐繼續笑。
不會是幫醫院打工吧？她是衛校的，兼職也隻能在醫院啊，我回答到。
這下，小曼姐笑的是前俯後仰，說，你這小夥子太單純了，太有意思了。實話告訴你吧，苗苗的兼職就是陪老板睡覺，陪一次300多塊。跟我不一樣，我就是專門做這個的。小夥子，看你這麽單純，我給你打個折，怎麽樣？
說完，小曼姐就伸手過來要拉我，我嚇得趕緊躲開。不是被她嚇著了，而是被她的話嚇到了。臥槽，搞了半天，苗苗居然還做這種事。天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當初在衛校見她的時候，感覺她還挺像小護士學生的，怎麽就這樣了？
小夥子，你到底要不要啊？如果沒錢的話，記賬也行，反正苗苗認識你，不怕你跑。小曼姐不死心，還在不停的勾.引我。
我呢，沒什麽心情，說了一句，小曼姐，今天我人不舒服，下次來找你啊，記得給我折扣！
說完，我就走了。
一路上，我腦海裏一直在浮現一句話，衛校的小護士居然兼職和老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