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調戲燕姨
到了辦公室，肥豬讓兩個保安走了。他讓我就站在那裏，而他呢，人五人六的坐了下來，桌上有一根電棍，是從保安那邊拿過來的。
誌文，這次沒辦法了，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推倒在地，我這車間主任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不開除你，我這車間主任還怎麽管？
我也沒什麽感覺，媽的，開除就開除，又是不什麽好工作，我沒有必要哭著求肥豬把我留下來。
我說，梁主任，開除我沒問題，你把工資給我結清就是了。不過，我提前說下，我走，小倩和我燕姨她們肯定也會跟我走的。
肥豬一聽，急了，說，你可以走，小倩和燕姨不能走！她們一走肯定要走一批人，宏發電子廠這個月怎麽趕貨？
我就笑，說，我馬上就不是宏發電子廠的員工了，能不能及時趕貨，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說完之後，我轉身準備走。
還沒走一步，肥豬從背後喊住了我。他說，誌文，你別走，再商量下。
我繼續走，說，沒得商量了。
肥豬趕緊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說，誌文，你不能走！
我一看肥豬這態度，心裏有點小驕傲，想，肥豬啊肥豬，你也有求我的時候。想到這，我心裏隱隱產生一種感覺，如果廠裏熟悉我的人多一點，或者說，我真要走了，有人會跟著我一起走，這樣的話，廠裏麵就不敢輕易把我怎麽樣了。
說實話，這種覺悟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當時我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初三畢業生，能有所領悟，還算不錯了。
我也就坡下驢，我跟肥豬說，梁主任，我不走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答應了，我就不走了，安安心心在宏發電子廠做。你是看見的，我的焊工技術，還有打包速度，都還可以的。
肥豬沮喪個臉說，隻要你不走，也不鼓動其他人走。那麽，不要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也答應。
我也不客氣，把我的要求提了，要求不多，就一個，以後不能騷擾燕姨還有小倩！至於其他女孩子或者少婦什麽的，肥豬可以隨便弄，隻要他有那個能力，他想弄多少就弄多少，沒人管。
肥豬說，你的要求我答應，但是……但是……你總得給我一個台階下吧？我別的不求，你到時在廠大會上跟我道個歉，然後賠500塊，就是意思一下，讓其他打工妹不敢亂來。
我說，道歉是可以，錢是不可能出的。500塊，夠我請向叔他們吃兩頓大排檔，我傻了我？把錢白白給肥豬。
肥豬說，那500塊錢不用我去，他來去，我就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聽肥豬這麽說，覺得可行，當場就答應了。
從肥豬辦公室出來，燕姨在走廊上等，神情很是憂慮。我一看燕姨這表情，心裏突然想捉弄一下她，逗她開開心。
所以，不等燕姨開口說話，我先說了，我說，燕姨，我被肥豬那死人開除了。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燕姨表情。
什麽？你……你……被梁寬開除了？哎呀，誌文啊誌文，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梁寬那家夥硬搞，我們是打工的，怎麽可能搞得過他們這些本地的管理呢？現在好了，因為一時衝動，被你開除了。你啊你，就不能讓燕姨省點心？氣死你燕姨得了！
我仔細觀察著，感覺燕姨很想狠狠罵我一頓，然後打我一頓。不過呢，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居然忍住了。我也不知道是她脾氣改了呢，還是因為這次我是為她出頭然後肥豬修理，反正她忍住了。
一通話說完，燕姨就要去肥豬的辦公室，我問她，去肥豬辦公室幹嗎？難不成又想用身體幫我開路？
燕姨一聽我這話，再也沒忍住，直接踢了我一腳，說我是沒良心兔崽子。還說，誌文啊誌文，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幼稚？現在我不去梁主任那裏給你求情，等你離開宏發電子廠再去求，不就晚了嗎？
我說，燕姨，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更不用你用身體幫我求情。以前姨夫在的話，這事我管不了，可現在姨夫去世了，這事我就必須管！
管？你怎麽管？你誌文要真有本事，怎麽可能性子還這麽烈，把工作都弄丟了，我不替你求情，咋整？有本事，你賺很多錢，我用得著去做那種事？燕姨臉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也不再逗燕姨了，就跟燕姨實話實說，說，其實，肥豬怕我帶走你和小倩，所以他就把我留下來了。
我一番話說完，燕姨很是驚訝的看著我，神情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感覺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又是不可思議。
看了一會，燕姨遂不及防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我也沒這個思想準備，一下子頭就撞到燕姨兩個奶上麵，說實話，真的很舒服。
燕姨把我摟在懷裏，深情的說了一句，誌文啊，你終於長大了！
要不是擔心走廊上會來人，我真想把燕姨的話接過來，說，燕姨，你既然說我長大了，那晚上就把身體給我唄！怎麽說，我現在是成熟男人了，不再是過去那小屁孩了。
我以為燕姨這番深情會繼續一段時間，哪知道，還沒持續一分鍾，燕姨猛的推開我，說，誌文，快……快下去幫燕姨打包。這個星期，打包組開展競賽，我這個副組長產量可不能比別人少啊。
我一聽，都想吐血了，槽，燕姨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燕姨，向叔那邊我還得去啊，不能幫你打包了。我實在有點不想去，就把向叔拉出來做擋箭牌。可是，燕姨哪裏管我這些？直接擰住我耳朵把我拉去打包車間。
害得下午我去焊工組，被向叔一頓罵，說，誌文啊誌文，你這樣不行啊！剛有點氣色，你就想偷懶了？這怎麽能行呢？下個星期，有一個焊工勞動技能比賽，我還指望你代表師傅去呢？可……可……就你這偷懶的滑頭，去了也是白去啊。要知道，冬莞這邊，焊電子的技術工很多，高手也很多。
我一聽，就問向叔，誰組織的比賽啊？我怎麽沒有聽過啊？
向叔說，你一個剛入行的焊工學徒，當然是沒聽過了。這是由蓮花街道牽頭組織的，基本上每個季度都有，分級別的，有焊工學徒組，有初級焊工組，中級焊工組，高級焊工組……比賽完了，基本上參加的都有獎品，杯子啊，本子啊……
我就問向叔，蓮花街道為什麽要每個季度舉辦這個比賽啊？街道又沒有辦電子廠。
向叔就罵我笨，說天底下從來就沒有無利還起早的事。在冬莞，蓮花街道區域內，電子廠最多，每年收的錢也最多。為了維持街道內電子廠繁榮，他們當然樂意辦這種比賽選拔焊工人才，留住焊工人才了。
向叔這麽一說，我似懂非懂。
這個問題不大，關鍵是我喜歡這種比賽，一是能到現場去學學技術，二是可以搞點小獎品什麽的。
我就問向叔，有沒有給我報名？向叔說，肯定報了啊！不僅報了，還幫我報的是初級焊工組比賽。
我一聽，懵逼了。槽，向叔這不是搞我嗎？我明明還是焊工學徒，他給來了一個初級焊工，我哪能比得過他們？比不過還搞個毛的獎品啊。
向叔就罵我沒誌氣，說，誌文啊誌文，你好歹是初三畢業，聽說現在跟小倩在自學高中課程啥的，這麽高的學曆，你怎麽還怕那些文盲焊工呢？
我被向叔這麽一罵，隻能硬著頭皮同意了。
怎麽說呢，我這個人還是比較爭強好勝的，為了下個星期比試不至於輸的很慘，我讓向叔幫我找了本初級焊工的資料書。
哪知道，向叔給我甩了兩本書，一本是正常的初級焊工書，還有一本居然是日文焊工書。
我真是醉了，我英語學了那麽多年，還隻能勉勉強強看懂一點點。現在好了，向叔居然甩了本日文書，那上麵我真的是一個字都不認識。
向叔的意思是，要想達到頂尖的焊工技術，必須要學習日本焊工那一套。宏發電子廠特級焊工師，就是從日本那邊請過來的。他的工資是按條來算，焊完一根焊條500塊。正因為這麽賺錢，才去那個日本焊工師討了本書來。
我說，師傅啊，我也想學。可是，日文我哪看得懂啊？
哪知道，向叔來了一句，你們有文化，肯定有辦法的。
那本日文焊工書，我小心翼翼把它收起來了。心裏是這麽想的，我以後一定要學，焊一根焊條就500塊，這事簡直比神仙還爽。要知道，我現在和向叔他們，焊完一根焊條才給5塊錢，就這個價格，在冬莞這邊還算高的了。
日文我暫時是看不懂了，我就著重看另外一本。反正，這個星期，我忙到一天隻睡四個小時。
悲劇的是，燕姨還不體諒我，繼續每天強迫我幫她打包。
小倩很快發現我精力有些不夠了，因為這個星期，我學習的敏感度沒以前好。以前嘛，幾個單詞隨便怎麽背都能背下來，現在不行了，要背好幾次。
誌文，你這是怎麽了？學習敏感度降得厲害，這種沒什麽效率的學習，還不如不學呢，小倩神色有些生氣。
我趕緊跟小倩解釋，說這個星期事情真的很多，太累了。
不會吧？你……你居然……居然參加蓮花街道的比賽了？這可是咱們區比較大，比較有影響力的比賽啊。
我說，就是因為這樣，我的精力大部分在比賽上麵，向叔給的那本書我都快翻爛了。所以，學習高中知識精力就有點不夠了。
小倩說，比賽好像是下個星期一，現在是星期五，還有兩天時間。這樣吧，這兩天高中的學習先不學了，全力備戰下個星期的焊工比賽。
我一聽，有些不理解了。這是我的比賽，小倩怎麽這麽關注啊？難不成她也參加了？不可能啊，蓮花街道就隻舉辦了焊工比賽，其他工種比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