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離開
夜銘曜看著容錦年將一條條布匹纏繞在鷹的傷口上,跟著也照做了起來。
不一會兒時間,鷹便被包成一個人形粽子的模樣。隻是男子的鮮血止住了,可其傷勢怎麽辦?
想到這裏,容錦年伸手將上古拔了出來,接著便將自己的手掌放在鷹的嘴唇上空。
“你在做什麽?”
夜銘曜看著女子的舉動,伸手將其拉住。如果沒有猜錯,容錦年是準備用自己的鮮血,來填補鷹體內流走的鮮血。
“我曾經聽師傅說過,水龍一族的皇族血脈,擁有這世間最強大的再生能力,所以用我的精血給鷹療傷,一定能救活他的……”
聽到此話,夜銘曜一把將其手中的上古奪了下來。男子雙眸緊緊的盯著容錦年,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不允許你這麽做,用你的精血療傷,會很危險的……”
容錦年忽的站起身來,將體內的水寒劍祭了出來。接著,女子手握水寒劍,劍尖直指手臂。
“對於我來說,隻要沒滅掉石破天,無時無刻都在危險之中。但危險隻是危險,比起讓粟兒心碎,我更願意以身試險……”
說罷,劍尖揮動,將女子的手臂割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隨之,容錦年將鷹的唇齒扳開,讓鮮血盡數流進其口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容錦年的麵色略微有些發白,而鷹的麵容,則是紅潤了許多。
望到這一幕,罌粟突然將鷹放在地上,屈膝向著容錦年跪了下去。
“師傅,謝謝你、謝謝你這麽用心的救鷹……”
容錦年將手中的水寒劍收起,伸手將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隻是當其想用力時,卻突然身子前傾,竟直直向著罌粟所在的方向倒了去。
好在夜銘曜一直注意著女子的情況,當其發現容錦年身子虛弱時,便走近了女子的身旁。而此時望到容錦年倒下的一瞬間,夜銘曜的手也及時的伸了出去。
嬌軀入懷,溫暖依舊。可容錦年麵容上的蒼白,卻刺痛了夜銘曜的心房。
“你怎麽這麽傻……”
聽到此話,容錦年微微一笑。嘴角清揚的模樣,竟帶著幾分可愛。
“這麽傻,你還喜歡我啊!”
隨後,夜銘曜將容錦年橫身抱起,轉而快步向著女子所住的庭院走去。
“粟兒,鷹已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好,你將他抬回去歇息著就可以了……”
容錦年轉頭衝著罌粟說道,接著感覺身子有些不穩,當即甚是羞澀的摟住男子的脖子,將頭轉向一旁。
待夜銘曜將容錦年放在床榻上後,才發現懷中的女子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無奈之餘,夜銘曜隻好守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容錦年熟睡的麵孔。
府內另一處庭院,罌粟抱著鷹緩緩走進屋內。女子雙眸緊緊的盯著床榻上的鷹,眼角深處不知何時已然布滿了淚水。
“師傅對我這麽好,我不想再成為她的累贅。既然現在我擁有了璿璣境界的實力,那是不是應該為師傅做點什麽呢……”
“鷹,在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的日子裏,你要照顧好自己。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麵的,等到那個時候,再讓我補償你……”
“等師父明日醒來,見不到我,會不會著急,會不會難過,隻是我想自己也能為她做點事情……”
在無盡的黑暗中,罌粟獨自喃昵著。沒有人知道今晚女子說了些什麽,隻有床榻旁被淚水打濕的布匹,證明女子今晚來過這裏。
隔日,容錦年眯著雙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正當女子起身坐起時,突然發現身旁竟然還有一人。
待其轉頭望過來時,隻見夜銘曜正趴在床榻旁,安穩的睡著。男子嘴角帶著一絲弧度,好似夢到了些什麽。
當下,容錦年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剛準備下床更衣,卻不料男子突然醒來。
“錦年,你起的這麽早啊……”
說話間,夜銘曜撐了撐身子,起身站了起來。接著男子身子前傾,將臉靠了過來,雙眸緊緊盯著容錦年的麵容,直到將女子盯得有些羞澀,這才將身子移了開來。
“不錯,恢複的挺好!等我今日煉製些補血的丹藥給你,估計就沒事了。”
聽到此話,容錦年心中不禁一暖。當即起身下床,仰起頭衝著男子的側臉吻了上去。
誰知,夜銘曜早已發現容錦年的動作。當女子吻過來時,突然伸手將女子拉入懷中,接著便朝著其驚呼的小嘴吻了去。
夜銘曜靜靜地感受著女子口齒間的香甜,經過許久才不舍的放開。容錦年呼吸著周圍的空氣,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再多一秒,信不信我暈過去!”
女子一臉嬌羞的瞪著夜銘曜,眼眸中閃爍著幸福的神采。正當二人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時,鷹的聲音卻突兀的從窗外傳了進來。
“容小姐,夜大叔,罌粟走了……”
聽到此話,容錦年忽然愣在原地。直到夜銘曜晃動其身子時,女子才醒了幾分。
接著,容錦年也不顧自己腳上有沒有穿鞋,便快速的衝到門前,伸手將房門打開。
“粟兒怎麽了?走了是什麽意思……”
鷹沒有多說什麽,略顯虛弱的身子,帶著難以掩飾的憂傷。隨之,男子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容錦年。
容錦年伸手接過,望著信封上的幾個娟秀字體,心中隱約好像猜到了些什麽。
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件,容錦年整個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像是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一般。
當女子盯上信件的那一刻,容錦年的雙眸便再也移不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眼角的淚滴依舊不停地滾落著,好似要將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一般。
“錦年、錦年……信件上說了什麽?你說句話,這麽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夜銘曜剛問完,女子竟忽然轉過身來,跟著便一頭紮在男子的懷中。
“粟兒去了神界,粟幫我統一冥界去了!她說、她說,要為我做一點事情,不能一直當我的累贅……”
容錦年一邊哭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話。夜銘曜將女子深擁入懷,伸手衝著鷹悄悄的擺了擺。隨後,整個屋內隻剩下容錦年和夜銘曜兩人。
時間悄然而過,屋外的夜空已然爬上房簷。夜銘曜抱著懷中睡過去的女子,慢慢的來到床前。
男子也不記得容錦年哭了多久,隻知道最後女子在其懷中不停地啜泣著,直到現在睡了過去。
夜銘曜甚是心疼的將其放在床上,伸手為女子蓋上被子。隨後,依舊守在床榻旁,靜靜地望著容錦年的麵容。
“不管今後的道路有多坎坷,我都會陪在你身旁……”
話音剛落,容錦年好像做了噩夢,突然伸手抓住了男子的胳膊。
“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聽到女子睡夢中喃昵的話語,夜銘曜俯身親吻上容錦年的額頭。
“我永遠都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