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範楚
淡淡的光暈如流水般從牆麵發來的縫隙中散發出來。容錦年同罌粟一起,好奇的向著牆麵內望去。隻見在這光暈之後,竟夾雜著七彩霞光從牆麵之後的密室中散發出來。
“走吧,進去看看……”說話間,老者帶頭向著密室中走了進去。隨之,容錦年拉住罌粟的手,雙眸緊緊的盯著走在前麵的老者,眼底深處帶著警惕的意味。可當容錦年真的走進密室時,卻被眼前的場景震了一震。
隻見密室中大大小小林立了上百個高台。而高台之上或是擺放、或是聳立著一個個閃耀著霞光的武器。隻是這麽隨便一鄙,容錦年便可確定眼前密室內的武器,絕對沒有低於神器級別的。或許還要更高,女子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比夜銘曜之前使用的軒轅劍要強上許多。
“小丫頭,你自己挑吧!喜歡哪件可以隨便拿,不過這些神器願不願意認你,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切記不可貪多,隻能拿一件……”說著,老者一臉笑意的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跟著容錦年也走到老者身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罌粟走在放置神器的高台過道旁,望著周邊一個個外形不一的神器,心中正思量著該選哪個神器。少女靈動的雙眼,不停在密室內張望著。七彩的霞光在其臉臉上,傾灑出道道奇異的色彩。
“你這徒弟,倒是一個修煉奇才,隻是現在還經曆的太少……”老者望著遠處走在密室過道中的罌粟,滿臉的慈祥像個暮年的老人。“範老過獎了,粟兒自小家中大變。自遇到我之後才變得這般歡快的,所以我待她一直如同親人一般,也未曾受過什麽苦。”
容錦年同老者一起,望著罌粟的身影,嘴角帶著一絲輕笑。隻是女子突然想到了之前第一次來金旬鋪時,聽外界傳聞金旬鋪中的規矩,當即詢問出聲。“範老,之前我從您這裏將上古拿走,現在我徒弟又來這挑選神器,這代價總應該要付出一點吧?”
老者聽後,轉頭望向了身旁座椅上的女子。“容小姐,你難道忘了答應老夫的事情了嗎?你可是許諾要幫老夫辦一件事情的。”說著,老者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了容錦年的手中。後者伸手接過,隻感覺入手的東西竟極其溫潤,低頭一瞧才發現是一塊經過打磨,精心雕刻的玉佩。
玉佩周身散發著盈盈瑞氣,像是經過日月的精華洗禮一般,給人的感覺竟是極其舒服。其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像是要振翅飛離玉佩一般,令女子不禁感歎雕刻玉佩之人的鬼斧神工。
“當然記得,隻是範老一直未曾說明這事情到底讓我做什麽?”容錦年撫摸著手中的玉佩,隱隱感覺老者讓自己做的事和手中的這塊玉佩有關。隨即,容錦年薄唇輕啟,聲音在二人之間輕緩的回蕩開來。
老者聽後,伸手指了指容錦年手中的玉佩,將事情道了出來。“百年之前,我曾因為師門辜負了一位女子。可時隔今日,卻已經再無多少時日可供我去見她了。所以我想托你將這塊玉佩歸還於她,並告訴她我範楚從未想要放棄過她……”
這是容錦年第一次聽老者提及自己的名字,外界也一直叫他範老,並沒有人知道老者的真實名字。而最令容錦年沒有想到的是,範楚讓自己去做的事,竟能牽扯到百年前的一段姻緣。“為何會是我?”容錦年盯著老者的雙眸,靜靜的等著範楚的回答。
“一切皆是緣,從當日你第一次來這金旬鋪,一切便已經注定了。”說完,範楚好似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麽,轉頭望向了行走在密室中的罌粟。容錦年低頭望著手中的玉佩看了許久之後,張口再次問出聲來。“她叫什麽,所在何處?”
“幻嬰閣,莫元嬰。”單單六個字,卻好似令範楚想起昔日的傷痛一般,呼吸都有些微微的加重。“幻嬰閣?莫元嬰?”容錦年驚呼著,思緒瞬間飄回到昔日與賈元祁一起去過的幻音閣。雖然與老者口中所說的幻嬰閣有一字之差,可容錦年依舊記得當初在幻音閣遇到的女子。當時那人稱自己是莫元嬰,難道與範楚口中所說的莫元嬰是同一個人?
“怎麽,難道容小姐聽說過她?”範楚剛問完,便再次笑了出來。“還是我太敏感了,幻嬰閣的威名,這大陸上能有幾個人不會知道……”說著,老者自嘲的搖了搖頭。可容錦年緊接著說出的話,卻是令老者震了一震。
“我好像見過她,而且就在這楚翼內!”女子話音剛落,範楚的麵色便突然一緊。“什麽,嬰兒,她來過楚翼?”範楚一臉錯愕的望著容錦年,若不是老者的神情太過嚴肅,或許容錦年會被他的驚呼聲逗笑的。嬰兒?怎麽還有這麽叫人名字的……
還未等容錦年在心中將如此滑稽的名字念叨一番之時,範楚再次神色嚴肅的望向了容錦年。“你在哪裏見到的嬰兒,她來楚翼為什麽不來找我?”此時老者的眼眸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瘋狂,而這絲瘋狂也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向著範楚的全身擴散開去。
“我是在城中的幻音閣遇到的她……”聽到容錦年說出的地方,範楚突兀的笑了起來。老者聳動的肩頭,像是風中搖曳的嫩草,無依無靠甚是孤獨。“幻音閣、幻音閣……我居然一直都沒想到!”範楚喃昵著,眼眸中的瘋狂漸漸褪去,留下的是無盡的落寞與哀愁。
“她是不是不知道您一直都在這金旬鋪中?”此話一出,範楚直直的呆愣在原地。“是了,一定是這樣的。當初我隻告訴她自己來到了南華,卻未曾說明為什麽離開她……”說著,範楚跌坐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模樣令容錦年的心中震撼至極。女子沒想想到方才可以使出上古天地法陣這等手法的範楚,竟也會為情所困,而且這一困便是百年之久。
“範老,這塊玉佩我定當會幫您送到她的手上。”說罷,容錦年將手中的玉佩收進了空間戒指中。老者望了望女子一臉認真的麵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正在二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之時,一陣洶湧澎湃的靈力在密室中席卷而起。接著範楚比之剛剛更加失態的站起身來,一臉驚訝的望向了罌粟所在的位置。“這氣息,是冥王之劍……”
隨著範楚的目光,容錦年望到了老者口中說的長劍。隻見這劍身竟散發著詭異的血紅色,像是沾染過萬千鮮血般,血腥異常。“粟兒,快過來!”容錦年感覺到密室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重,不禁心中擔心萬分,向著罌粟走了過去。誰知,女子剛走沒幾步,便被身旁的老者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