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殊文館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是驚訝了起來。一向在學院內橫行霸道的宇文成都,今日居然被一個女子給打了臉,這事若是傳出去,可有宇文成都受得了。


  隨即,容錦年便轉身向樓下走去。誰知剛走出一步,宇文成都便猛的衝了上來,一張漲的通紅的俊臉,如同蠻牛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容錦年,你是不是太……”


  男子剛準備抬起手時,便被一陣洶湧的鬥氣推的向後退了幾步。隨即,蕭天琅的身影擋在了容錦年的身前,一身冰冷的氣息令周遭看戲的學生,都感覺到陣陣寒冷。“宇文成都,別忘記我提醒你的話……”


  一句話,將男子震的呆在原地。天市七階的師兄,有如此實力的人,可不是宇文成都現在可以碰的人。想到此處,男子隻好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轉而強撐著笑意,送走了容錦年與蕭天琅二人。


  走出日月閣的容錦年,不得不佩服宇文成都的城府。作為一個男人,可以在這麽多人麵前控製好自己的怒火,此人日後必定是一大禍患。隻可惜還未成長起來的猛虎,即將要失去他的虎牙了。


  容錦年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離自己和暗影約好的時間已經沒幾個時辰了。當下便告別了蕭天琅,轉而向著落日庭院趕去。


  待女子回到庭院中,換好夜行衣後,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隨即,容錦年便貓著腰向庭院外的樹林走去。此次出動所有暗影的人,絕對是容錦年除了屠殺容王府外,最大的一次行動。而此次要去殺的人,是江湖上四大組織之一的殊文館,絕對不可以走漏半點消息。


  當女子小心翼翼的走進樹林中,進去樹林深處時。突然感覺周圍壓抑了起來,隨即轉身向周圍瞟去。這一望之下,不禁笑了出來,隻見暗影的人正一個個的躲在黑暗之中。可容錦年是誰,二十一世紀的神偷,如何會察覺不到眾人身形隱匿的地方。


  “出來吧!給你們一分鍾時間……”話音剛落,一陣陣的懊惱的聲音,自林間響了起來。隨後,暗影的人便一個個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為首的赫然便是一號、二號、三號幾人。


  “零,怎麽什麽事也蠻不過你,再這麽下去我該沒有信心了!”三號衝著女子揚了揚嘴角,一張耐看的俊臉竟露出了極其風騷的表情。


  容錦年聽到這話,更是溫和的笑了笑,轉而抬眼望向了二號。看到這一幕的三號,整個身子猛的緊繃起來,一股不詳的預感從男子心底彌漫開來。隨之,三號直直的望著容錦年和二號,腳下更是隱隱的向後退著。


  果然,容錦年下一句話,便令男子欲哭無淚的哀嚎起來。“二號,三號說自己沒有信心,你去幫他找點信心回來!”


  “好嘞,零!”說罷,二號便一步一步的向著三號走去。行走間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渾身隆起的肌肉,黑暗中的二號儼然一副黑猩猩的模樣。


  “二號,零開玩笑的,你離我遠點!大塊頭,你離我遠點!啊……我的腿,哦!停,快停下!我有信心了,有信心了!”聽到三號的慘叫聲,容錦年衝著二號擺了擺手。轉而有對著爬在地上的三號笑了笑。“以後沒信心了記得告訴我,他們不管你這個,但我作為暗影的零,卻不能視而不見……”


  就在一群人因為三號轟然大笑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遠處掠了過來。隨即,在一號的帶領下,暗影的所有人向著男子圍了去。


  “等等!不是敵人……”容錦年清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著。剛準備動手的暗影,隻好停下手中的攻擊,轉而向著一旁的容錦年望去。


  “你來做什麽?”女子昂著高傲的頭顱,遙遙的望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蕭天琅,冷聲問道。剛剛還和暗影眾人逗笑的容錦年,轉眼變了臉色。眼眸中的冷光,像極了天際之中的明月,清冷而又遙遠。


  “師傅,讓我來保護你……”蕭天琅望著人群之外的女子,一臉平靜的說道。男子眼中中的波瀾不驚,並沒有因為女子的冷淡而有絲絲的變化。


  “我不用你保護,你回去吧……”說完,容錦年衝暗影眾人招了招手。不用說眾人也知道要出發了,隨即便井然有序的跟著女子身旁,向樹林外麵走去。


  蕭天琅望著女子消失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可若是容錦年出事了,木南一定不會饒了他的。所以想通之後,蕭天琅馬上向樹林之外追去。


  三日後,殊文館……


  漆黑的夜空下,烏雲籠罩著整片大地。隻見平原之上,一座高大雄偉的樓閣,正威武至極的聳立在大地之上。而樓閣的周圍,也是一片片林立的房屋。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座巨大的部落,而中心出的樓閣更像是部落的聖地。


  隨著黑暗的襲來,整片天地如同一張巨獸的大口,將所有東西吞噬了進去。毫無一絲亮光的殊文館,像極了一座鬼城。


  在黑暗的掩飾下,容錦年帶著暗影,悄悄的摸向最近的一處房屋。隻見漆黑的深夜裏,天空中時不時的響著幾聲悶雷,而夜空中的月光早已被烏雲擋了個遍。


  女子望著遠處聳立傲然的殊文館,嘴角掛著絲絲冷笑。隨即,便轉頭向身後的一號望去,冰冷的話語不摻雜一絲情感。“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空氣中仿佛還回蕩著女子的話語,久久未曾散去。暗影一眾人紛紛跟著容錦年,潛伏向了附近的房屋。當從遠處看到有人站在房門前的時候,容錦年和三號都會負責將暗哨或明哨狙殺掉。


  就這樣,一路之上眾人走走停停,未曾發出一點聲音。鮮血噴湧的房屋內,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隨著夜晚的清風,慢慢消散在黑暗中。


  當周邊的所有房屋都被女子帶人屠殺過後,容錦年抬手對暗影眾人做了個手勢。下一刻,所有人眨眼消失了。隻見黑暗之中,人頭竄動,不一會時間暗影的人便將殊文館的出口封住了。


  當女子下令殺進去時,所有人都動了。如同黑暗中的魔鬼般,不停收割著周圍的人命。而容錦年則是帶著一號一路向著殊文館的頂樓潛去。因為來之前,女子便打聽好了,宇文俗平日離是在這頂樓位置住的。


  一路向上,容錦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令身旁的一號極為佩服。隻是女子不知道,容錦年前世的身份是二十一世紀的神偷。對於這種晚上行刺,或是順手牽羊的事,女子可謂是輕車熟路。


  眨眼間,兩人便來到了樓頂,中途殺了多少人,容錦年已經不記得了。可眼前的這扇門,倒映著陰陽八卦的巨門,卻是令她對宇文俗刮目相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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