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回家

  “天琅啊,這醉浮沉是給你師妹喝的。你想喝,為師專門給你準備了女兒紅,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卻不想,木南下一句話,便將他整個人震在原地,無法動上分毫。“天琅啊,這醉浮沉是給你師妹喝的。你想喝,為師專門給你準備了女兒紅,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說著,木南一臉溫和的為蕭天琅倒了杯酒,酒香雖然比之“醉浮沉”濃鬱許多,但也隻是酒香而已。


  “怎麽?天琅你覺得為師釀的酒不好喝麽?”木南望著蕭天琅那毫無波瀾的俊顏,出聲相問道。


  “哪能呢!師傅釀的酒,當真好喝……”蕭天琅一邊衝木南微笑著,一邊甚是貪婪的向杯中倒著女兒紅。瞧到這一幕的木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男子再次走到虞兮身旁。伸手向著虛空一抓,便抓出一件水藍色的軟甲。隻見軟甲之上,光華流轉,絲絲靈氣猶如蒸騰的白霧般,縹緲上升著。


  “喏!錦年,為師送你的見麵禮……”說著,木南將手上的水藍色軟甲,遞到了容錦年的手上。接過軟甲的容錦年,感受著手裏那種靈氣充裕的感覺。一看便知,這軟甲不是凡品。


  “龍須甲!師傅,這麽極品的神器,你給師妹……”蕭天琅被木南再一次驚在當場。看著容錦年手裏的那件“龍須甲”,蕭天琅再次感覺自己來對了地方。


  “對,是龍須甲沒錯。但給你師妹怎麽了,她一個女子,又是馴獸師,不需要一件神器護身怎麽成?”說完,木南還對著容錦年笑了笑。隨後,便向著竹榻走了去。


  蕭天琅就這麽看著木南走到竹榻前,懶散的躺在上麵,眯起了眼睛。不禁忍不住出言問道。“師傅,我的呢……”


  “哦?天琅,你的見麵禮,為師不是給你了。做人可不能這麽貪的,不然你師妹該看不起你了!”聽著木南那格外認真的話語,蕭天琅隻好靜心沉思起來。他在想木南到底給自己什麽見麵禮了。


  可是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來。隻好再次開口詢問道。“師傅,原諒徒兒愚鈍,不知師傅所指的見麵禮是什麽……”


  木南聽後,睜眼向著蕭天琅看了去。“沒那麽難猜,喏!就是你身前的那瓶女兒紅,你走的時候可以一並帶走……”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蕭天琅差點口吐鮮血。這就是見麵禮?這禮物還真是獨特……


  “這禮物你還滿意吧?我剛剛見你喝的甚是香甜,所以臨時才想到將女兒紅送你當見麵禮!”木南這邊話音剛落,還未等蕭天琅出聲,便再次吩咐道。


  “錦年,這幾日學院會讓你們新生回家待半月。所以現在你就可以回家了,其餘的一切,等半月以後我再傳授於你。”


  最後,從南範出來時,蕭天琅萬分無奈的走在容錦年身後。現在還依稀記得,當他倆快要走出庭院時,木南說的話。“天琅,做師兄就應該多照顧照顧師妹,所以你還是送她回南華的皇都吧……”


  一番下來,蕭天琅感覺木南對容錦年的關心,也太強了點吧。這些東西,容錦年何止看不清晰。相反,她比誰都看的透徹,隻是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雄偉壯觀的城池,如同堅硬的巨獸般,氣勢磅礴的聳立在大陸的地表上。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群,凸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昌盛。


  “師妹,南華皇都就在眼前,我就送你到這裏吧。等半月之後,我再來接你回學校……”經過幾日的趕路,容錦年終於再次見到了南華的皇都。一路之上,雖然艱險不斷,但卻都被蕭天琅輕易化解。容錦年不得不佩服,木南想的真是很周到。


  女子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向著城門走了去。留下原地滿臉無奈的蕭天琅。這一路,容錦年沒有對其笑過一次,話語間的交流,更是屈指可數。這讓蕭天琅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個人魅力,是不是下降了許多。


  容錦年剛推門走進自己的居所,便看到床榻之上坐著一男子,正舉著一杯溫熱的清茶,獨自品嚐著。男子臉上的麵具,折射出點點光彩,傾灑於房屋之內,別有一番風味。


  “五皇子的耳目,可真是消息靈通。我剛進都城,你便出現在我家中。如此做法,是皇族所為麽?”聽到女子那冰冷刻薄的話語,夜銘曜泯了口手中的茶,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容錦年,聽說你通過了迦南學院的審核,如此說來你可以不用進入後宮了?”望著男子那張英俊異常的臉,容錦年摸不透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


  “是啊,可能要讓殿下失望了。錦年無法做殿下的擋箭牌,是不是令殿下的計劃都有些錯亂了?”既然他不說明來意,她自然不會多問。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在府上等你……”說完,夜銘曜不再理會容錦年,開門走了出去。


  剛好這時,雲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大廳之上,容向天坐在太師椅上,抬眼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容錦年,高興的起身站了起來。


  “女兒見過父親……”


  “好好好!快起來,讓為父好好瞧瞧。這幾日有沒有受傷?聽說你通過迦南學院的審核了?拜的哪位長老為師啊?”


  容向天一連串的問題,將容錦年問的不禁皺起了柳眉。正在其準備一一作答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自大廳之外響了起來。


  “隻是碰巧通過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麽本事啊!拜師?嗬嗬……拜倒是拜了,隻是拜了個什麽名聲也沒有的釀酒人,哪有長老肯收她為徒!”


  下一秒,容素華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張嫵媚的笑臉,此時卻掛著譏諷的笑容,盯著容錦年的雙眼,滿臉的挑釁之意。


  “釀酒人?這是怎麽回事。錦年,你和為父說說,或許我還能幫你換個老師……”容素華當然不知道,木南真實的身份是什麽。不止是她,整個迦南學院,除了那幾位長老外,其餘人都不知道木南的真實身份。而外界更是直接給其冠以釀酒人的外號……


  “沒什麽,學院裏的事,父親就不必費心了。”說著,容錦年抬眼望向了容素華。伸手露出手掌中的一顆朱砂痣,並對其冷笑著。“我的好姐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看到朱砂痣的一瞬間,容素華整個人震在當場。當初與容錦年定下賭約的一幕幕,眨眼間湧上心頭。


  如果是容錦年考進迦南學院,我容素華定然沿著楚翼的城牆一步步跪著走到容王府,如違此誓,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這一句句話,猶如針紮般,從容素華的心底躍了出來。女子伸出手,惡狠狠的盯著手掌間的那一點朱砂痣,眼底深處卻透著絲絲絕望。


  自天地形成,周遭一切便都受規則的約束。沒人會知道違背規則的下場是什麽樣,因為那些違背規則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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