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母女生隙
“華兒,娘真是高興,既是為你,也為了娘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女如此,娘以後可有福了呦!”
柳如煙拍拍她的肩膀,走近她耳邊,讚許地道,“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女兒,這混蛋的本事,比起娘當年,不遑多讓。”
容素華讓她這態度弄的莫名其妙,她私吞凝魄丸,本就對其有些心虛,見她此刻瘋瘋癲癲的行徑,心中終於有了些愧疚。
慌忙伸手抱緊了柳如煙,承諾道:“娘,孩兒錯了,孩兒知道煥顏丹對娘的重要,但孩兒還是為了一己私欲,辜負了娘親的信任。
因為孩兒知道,娘你最疼我,無論我做了什麽您都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對,好孩子,娘……不怪你。”柳如煙慈愛地說著,然而,隱在容素華背後的眼神卻充滿了陰鬱。
容向天先前有事情處理,這才姍姍來遲,雖然覺得容素華這事做的不對,但女兒少年功成的喜悅掩蓋了一切!
眼下見到母女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心中那點對柳如煙的愧疚和對容素華的責怪立馬散的一幹二淨。
大手一揮,豪氣地道:“三日後,本王要在‘燕回樓’大宴群俠,流水宴連擺三日,以賀我兒晉升之喜!”
眾人紛紛下跪,齊聲恭賀。
一時間,滿院盡是溢美之詞,直傳出去老遠。
容錦年坐在一處屋頂上,隱在黑暗中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柳如煙,被親生女兒背叛拋棄的滋味好麽?”
別著急,還有更好的在後麵等著呢,你們母女,一個都別想逃!
蒼陵大陸的都城,長街如龍,景象自是無比繁華,車水人流中一個灰色的身影緩緩前行,隱在一片匆忙的行人中,如此安然淡定,格格不入。
今日是容府家主容向天大宴賓客的日子。
為了慶祝愛女容素華修為大進,成為天市三階馭獸師,他特地在燕回樓連擺三日流水宴,宴請相識的或者是不相識的過路人。
容錦年踱步進去的時候,酒樓裏麵已經人滿為患。
酒宴還沒有正式開始,眾人便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閑聊,話題中心自然怎麽都圍繞著今日的主角容素華。
“容家大小姐小小年紀,居然竟已達到天市三階的境界,正可謂後生可畏,英雄出少年,這位容素華小姐可不正是活生生的好例子麽?”
“這容素華真是了不得!她可是千年來第一位能在她這般年紀就達到天市三階的馭獸師!怕是日後突破璿璣級非難事呦!當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呦!”
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入座,剛剛坐下,就又聽見鄰桌的人正在八卦。
隻聽一人壓低聲音神秘說道:“誒,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天降異象,那奇觀的中心,正落於容府啊,接著容家大小姐便修為大進,突破天市級,莫非這容家大小姐竟是神仙轉世不成?”
“你知道什麽?天降異象不假,承了那天授的,的確也是容家的小姐,不過,卻不是這位小姐,而是另一位二小姐。”
另一人神秘地道,“而且,這位雖是大小姐,卻曾是庶出,那位二小姐才是嫡女。”
眾人紛紛驚呼:“什麽?這其中可有緣由?”
“不可說,不可說!”那人得意地搖了搖頭,又道,“再跟你說一說另一件事,便是那歸思穀主蕭天琅與那位二小姐的糾葛。”
原本饒有興趣的眾人卻紛紛閉緊了嘴巴:“什麽?蕭天琅?!你可莫要胡亂說話,連歸思穀主也敢編排,仔細你的小命!”
“哼,怎麽是胡亂說?!你們聽我仔細道來,屆時便知我是不是胡說。”
那人不服地道,“且說那位二小姐承了天授,靈力大增,竟有望突破璿璣級,加之二小姐美豔無雙,竟惹得蕭天琅關注,前來搶親!”
眾人紛紛撇嘴表示不信:“還說不是胡扯,那蕭天琅也是天人之姿,他若看中了姑娘,何須搶親?”
“你們懂甚?!”那人冷哼一聲,“這正是那位小姐的特別之處,二小姐見到蕭天琅,卻不畏他英名在外,毅然拒絕了他,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有如此膽識心魄?”
眾人紛紛喝起倒彩來,更有人嘲道:“蕭天琅看中她,她卻不肯同意而要等蕭天琅來搶親?這事要是真的,那位小姐便的確是特別,特別傻!蕭天琅三年前就是天市七階,現下怕是早已突破璿璣級了,那位小姐若真繃著不願意,待蕭天琅殺上門來,那不是平白給家裏招災麽?”
“你們這等粗鄙之人懂甚?”那人一聽這話,竟然生出一股無名火來,憤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會!”
男子說著,冷著一張臉,轉身離席,邊走邊呸,氣的雙頰鼓鼓的,像一隻怒火中燒的小青蛙。
小青蛙行至走廊盡頭也沒見到一個順眼的人,鬱悶地四處張望,忽地,眼前一亮,展顏一笑,竟如二月春風一般和煦明朗,憑地好看。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長的可真好看。”容錦年手中捏著個茶杯,側耳聽著眾人閑聊,忽然聽見身邊有人如是問道。
不由抬頭去看,冷不丁瞧進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裏,那少年瞧著比她還小上幾歲,一張俏麗的娃娃臉,隻有巴掌大小。
臉上兩個又黑又圓的眼睛閃著光瞧著她,嘴上掛著友好的笑,像是小孩子瞧見了喜愛的糖果一般的表情,驚喜中帶著點憐惜。
容錦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眼前這少年,木著臉,不說話。
少年俯在桌上,探身過來細細看她的臉,說道:“你怎麽也一個人在這坐著,是不是也沒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
“想來也是,這兒的人都粗俗可惡,半點也不和善有趣,你定然是瞧不上他們的。”少年兀自說道,“我方才跟他們說我仰慕的女子,他們竟然嘲笑與我,說那女子傻,你說可不可惡?”
雖然他正在極力的討好容錦年,卻半分奴顏媚骨的味道也沒有,相反的,隱隱還有尊貴之態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