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章 隊伍裏
可是現在張陽聽到的情況卻是完全的反了過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消息,而是一個可以說不打任何折扣的徹頭徹尾的壞消息。所以在這一時之間,張陽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去開口安慰一下尹北亮才好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再說出一些不對的話,那樣就真的是差不多有著故意詛咒今天晚上這次特別行動最後失敗的重大嫌疑了。好在尹北亮畢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其實他自己的抗打擊能力看上去還是比普通人更加強一點。所以他現在其實並沒有真的愣多久,就能夠迅速的一下子回過神來了。
畢竟現在不管是怎樣的情況,尹北亮都必須接受米長官已經偷偷逃跑出去的殘酷事實,並且他還必須果斷的重新做好了自己下一步應該有的一些措施與布署。仔細想起擔任通信任務的刺客剛才已經明確說過一些需要繼續增加人馬的話之後,尹北亮便對那個正在旁邊一直處於候命狀態的親信手下十分大聲的喊道,“章昊雄!”
“到!”章昊雄連忙走到尹北亮的麵前,並且準備隨時都聽從先生的親自差遣。
“你現在立即將你手下的那些刺客人馬全部都派去欖阜園,然後盡力支援齊二業,今天晚上務必要把米長官本人找到!”尹北亮十分大聲命令章昊雄。
“是,明白了,先生!”章昊雄答應尹北亮,表示自己一定會堅決的服從對方的命令之後,才十分大膽地說出了自己心裏麵現在有的一些想法,並且提醒尹北亮說道,“先生,把所有的刺客都派去尋找米長官,那麽營地這裏的防守力量就一定會相應的變得十分薄弱了,萬一聯合隊的那些人攻打過來,你將會麵臨一種很危險的境地呀。”
“這個方麵其實不用害怕!我在這之前都已經提前跟龐易瑞長官一起仔細商量好了,他的隊伍絕對會堅定的負責阻擋那些聯合隊的人反攻,我也相信在這一時半會的時候,聯合隊還不太可能進攻到營地這裏來。另外再說了,我的身邊現在還有張陽在保護著,所以你是絕對不用擔心我個人的安危。”
尹北亮已經考慮得無比詳細又十分清楚了,自信的認為章昊雄的所有擔憂完全都是不必要的,多餘的,也就是根本不足為慮。畢竟,現在的具體情況其實是他們這些人必須盡快的抓到米長官才行,這才是尹北亮目前最緊急的第一要務,甚至他覺得比他自己的個人安危都還要緊急和重要得多。
因為今天如果再也抓不到米長官的話,那麽尹北亮自己的這條命也一定可以說是很快便沒有了。反抗米長官這樣的事情,按規定來處置,那絕對就是一種死罪。所以一旦失敗之後,尹北亮自己必死無疑。
章昊雄見尹北亮已經考慮的如此清楚,便十分果斷去執行尹北亮剛才下達的命令,帶領自己手下的那幫刺客立刻迅速的趕往欖阜園,一起去參加搜查米長官下落的具體行動。而尹北亮自己在派人出發之後,依舊是在心裏麵深深的感到不安,並且他的心裏也是覺得十分不踏實。
他抬起頭來仔細看了著那幅牆上麵掛著的一隻掛鍾,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來到第二天清晨的四點半了。而且在他的窗戶外麵的那一片天色現在也是比剛才愈加變得明亮起來,但是他現在的個人心情卻真的是感到了一大片的灰暗。
所以他不得開始在心裏麵默默地為自己做著一種可以說是最壞的打算。十分認真的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尹北亮便一臉嚴肅又凝重地吩咐張陽道,“你現在先好好聽著,如果呆會在四五個時辰之內,我們還沒有成功的抓到米長官的話,那麽就意味著我們今天這一次采取特別行動已經宣告徹底的失敗,那麽我也將是不得不以死來進行謝罪。所以你一定要將我自己的人頭直接割下來,然後拿去交給聯合隊。”
“這是為什麽呢?尹先生,哪怕是我們一起都失敗了,那麽你頂多就是趕緊把人收回來即可以,壓根便是沒有什麽必要去死的呀。”張陽真的是感到既吃驚,同時又是十分的不解,隻好如此直接地開口去問尹北亮。
“因為你不是我們隊伍裏的人,所以你並不知道這次采取特別行動失敗之後的後果到底是有多麽的嚴重。到時候如果我本人真的不以死謝罪的話,聯合隊的人就一定會派人攻打我們的北方人馬,到了那個時候,一場新的內耗也就意味著將會重新打響,那時候的形勢也一定將會變得比現在更加的複雜和惡劣。”
尹北亮現在已經是非常詳細地向張陽做出解釋。所以這一下子,張陽總算在心裏麵明白尹北亮之前為何一定要打算親自以死謝罪了。尹北亮和龐易瑞一起共同發動的這次特別行動,他們最終目的其實並不是真的為了捉拿米長官本人,而完完全全是為了達到停止內耗那個真實的目標。
要是將來連舊的內耗還遠遠沒有停止的跡象,又再一次引發了新的內耗,那麽結果就會跟尹北亮剛才的初衷徹底的大相徑庭,到時候不僅僅是完全沒有達到他自己的那個預定目標,並且還會同時造成了一種可以說是非常嚴重的後果。
所以為了製止自己造成新內耗的情況真實發生起來,尹北亮隻有打算一死。他覺得除此之外,他自己真的是別無選擇了。但是話又不得不另外說回來,張陽現在不管是出於一種個人原因,還是出於道義,或者是對梁翠柳作出來的承諾,都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尹北亮的安全,那麽他又怎麽會真的忍心直接眼睜睜地看著尹北亮當著自己的麵去死呢?
那就更加別說是尹北亮現在還要求張陽必須親自動手來殺掉他,那對於張陽來說,就是一件更加不可能,也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