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商場老手
“隻要錢總跟咱們把合同給簽了就行，至於他還有別的事情，咱們根本不必去管人家。”李夢瑤讓張陽不要胡亂猜測，以免讓錢日善的秘書聽到起疑心，以為他們兩人在背後說自己老板的壞話就不好了。
現在合同剛剛簽訂，雙方之間的合作將來還長著呢。李夢瑤可不想一開始就跟錢日善鬧個不愉快，隻好約束一下張陽，防止張陽得罪客人。
不一會兒，錢日善就從外麵回來了。張陽見自己誤會了錢日善，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的暗感慚愧。
哪怕錢日善並不知道張陽在背後質疑自己，張陽自己想起來也會覺得不太好意思。他都不敢去跟錢日善對視，生怕對方看出自己有多心虛。
錢日善回到包廂之後，臉色變的更加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在酒桌上談笑風生，而是突然變的沉默寡言起來。
李夢瑤想到張陽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現在她又親眼看到錢日善神情明顯不對，就開始在心中暗暗產生疑惑了。
酒桌上冷場是很尷尬的事情，李夢瑤看了一眼黎盼秋，示意她趕緊開口詢問一下錢日善。
“錢總，你是不是身體生病了呢？”黎盼秋接收到李夢瑤的指示，便機智的找借口問錢日善。
“不是的，我沒生病。”錢日善搖頭否認，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一點表情。停頓將近半分鍾後，錢日善似乎才鼓起勇氣來跟李夢瑤和黎盼秋說實話。
“夢瑤小姐，黎經理，有個壞消息我要正式通知你們一下了。”錢日善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麽壞消息？”黎盼秋心下一緊，追問錢日善道。
李夢瑤聽聞錢日善直接說明是壞消息，同樣難免緊張，盯著錢日善說出答案。
“我公司不能再跟貴公司合作了，今天上午簽訂的項目合同宣告作廢。”錢日善麵無表情的對李夢瑤和黎盼秋說道。
饒是李夢瑤和黎盼秋都已經是商場老手，身經百戰，聽到這個壞消息時，也幾乎要驚掉下巴。李夢瑤和黎盼秋兩人都是麵露驚訝，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張陽聽到錢日善的話，終於確定自己剛才的直覺判斷沒有出錯。這個錢日善果然是心懷鬼胎，沒有一點契約精神。
張陽迅速打消剛才心底對錢日善妄自猜測的內疚感。因為他並沒有猜錯，壓根不需要內疚。
“錢總，合同簽訂就有法律效力，不是你說作廢就作廢的。你這是違約！”張陽見李夢瑤和黎盼秋都驚呆了，久久沒有開口，就幫她們跟錢日善據理力爭。
“是是，我是違約，我會按照合同約定，付給夏記公司相應的違約金。”錢日善自知理虧，並沒有爭辯和反駁，點頭認錯。這讓張陽反倒找不到理由和借口來對錢日善作進一步的指責了。
“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確定考慮清楚了麽？”李夢瑤一回過神來，就質問錢日善。
“我都想清楚了，一定給你支付違約金。”錢日善鄭重地向李夢瑤作出承諾。
這不是李夢瑤想聽到的答案。她難掩失望之意，臉色變的格外冷峻。
“錢總，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寧願支付高額違約金，也不願意跟我們夏記公司合作，你能告訴我麽？”黎盼秋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其中的緣由，隻好當麵問錢日善。
“很抱歉，黎小姐，這是我公司的秘密，實在無法告訴你。”錢日善拒絕向黎盼秋解釋，鐵了心要取消合同。
這太不平常，太違反常理了。李夢瑤和黎盼秋也算是在生意場上打拚多年的人了，但是她們還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錢日善守口如瓶，不願意透露出任何一點違約背後的實情，李夢瑤和黎盼秋就不能繼續向他詢問下去。
張陽跟客戶打交道的經驗不如李夢瑤和黎盼秋豐富，可他腦子靈活，善於思考。想到錢日善剛才是出包廂去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回來就表示要違約，張陽認為這其中肯定是跟那個電話有關。
“夢瑤，盼秋，我估計錢日善肯定是剛才接到新的合作對象的電話，才決定取消跟咱們的合作。你們說對不對？”張陽將自己的想法對李夢瑤和黎盼秋說了出來。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李夢瑤輕輕點頭，同意張陽的分析判斷。
按照張陽的思路，李夢瑤突然有了新的主意。她不想放棄跟錢日善的合作，就打算再盡力爭取一下，看看能否挽回。
“錢總，夏記公司垢實力你應該清楚，對手能夠給你的優惠條件，我們也照樣能夠提供。你不如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重新談判，另外簽一份合同。”李夢瑤試圖說服錢日善，已經在向對方作很大的讓步了。
重簽合同，意味著錢日善不僅可以節省一筆違約金，而且還能夠得到更加優惠的合作條件。按理說，錢日善不會拒絕，但是實際上，他卻沒有多加考慮李夢瑤的建議。
“不必了，夢瑤小姐，我的公司絕對不能再跟你合作了，合同也不必重簽。”錢日善不假思索的回應李夢瑤，態度無比的堅決，似乎沒有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我明白了，肯定是夏記公司的某個競爭對手要求你這麽做的，對不對？”黎盼秋總算是反應過來，忍不住當場去質問錢日善道。
“黎小姐，所謂點破不說破，這本來就是我們生意人都明白的事情，你就不用多問了。”錢日善沒有直接回答黎盼秋的問題，卻已經相當於承認黎盼秋說的沒錯了。
張陽可沒有李夢瑤和黎盼秋這般耐心。他見黎盼秋低聲下氣的哀求，卻還是沒能換回錢日善的合作，登時感到無比的惱怒。
“夢瑤，盼秋，既然他不想合作，那你們也不必求他了。橫豎他要支付咱們違約金，咱們也不算虧。”張陽忍不住對李夢瑤和黎盼秋說道，想拉她們立刻走人，不再理會錢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