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暗殺失敗
現在張陽不過是要眼前的凶手親口承認,以便確保他自己的判斷完全準確,不至於殺錯了人。
“是,張陽,是我放的箭。”白人男子在張陽的再三逼問之下,不敢再沉默下去,隻好如實招供。
“混賬東西,要不是我反應快,荷芳就真的被你射殺了。”張陽想到剛才的危險情形,現在還心有餘悸。他痛罵凶手還不解恨,一揮拳,就朝對方打過去。
“蓬!”凶手被張陽擊中臉部,立刻向後摔倒在地上。張陽這一拳,已使上內家拳的招數,威力不小,登時將凶手打的麵部開花,鮮血直流。
“哇哇!”凶手捂著自己臉上的傷口,痛的當場哭了起來,不停的慘叫。從外表看,凶手十分淒慘,又經遭受應有的懲罰。但是張陽卻依舊沒有放過凶手的意思。他在森林裏找到一條堅韌的野藤條,把凶手緊緊的綁在一顆樹上。
“你等著,我去叫荷芳來審問你。你千萬別想逃走了,否則我再抓到你,更有你好受。”張陽狠狠的警告凶手,並且再次揮起拳頭,照準對方的腹部就打下去。
凶手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鮮血,痛苦不堪。被張陽兩拳打成重傷,凶手哪怕沒有被藤條綁紮,也無力逃走了。張陽這才放心的走出森林,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裏。
“凶手抓到了麽?”梁荷芳見張陽回來了,便問他道。
“抓到了,我正要回來叫你去辨認一下,看看他是不是部落裏的人。”張陽回答梁荷芳道。
“那凶手在哪裏了呢?”
“被我綁在森林裏的樹上了。”
“我們快走吧。別讓他又逃掉了。”梁荷芳對張陽說道,立刻快步走出房間,向著森林趕去。
“別著急,我綁得很嚴,又把凶手打傷了,一時半會他絕對逃不掉。”張陽告訴梁荷芳,讓她大可放心。兩人很快就走進森林裏。
“原來是湯傑這個混蛋!他是格雷遜最好的一個兄弟。”梁荷芳一眼就認出凶手是誰,便告訴張陽道。
“那我明白了,湯傑肯定是想替格雷遜報仇。”張陽猜測道。
梁荷芳點頭,表示完全同意張陽的說法。兩人走到湯傑麵前,隻見湯傑低垂著腦袋,滿臉汙血,好像已經暈厥過去了。
“啪!”梁荷芳揚手就打了一記湯傑的耳光。
湯傑被梁荷芳打醒了,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陽和梁荷芳兩人,眼裏透出驚恐的目光。
“荷芳小姐,你好!”梁荷芳是部落公主,在牧民中有著很高的地位。湯傑一見到她,哪怕再害怕,也會下意識的像平常一樣向她打招呼問好。
“混賬,你臉皮真夠厚的,竟然還有臉來跟我問好。”梁荷芳怒不可遏的痛罵湯傑,然後才嚴肅質問他道。
“你說,為什麽要暗殺我?”
“不是的,荷芳小姐,我不是要殺你,而是要殺張陽。我沒想到你會跟張陽在一塊。”湯傑搖頭否認,向梁荷芳解釋道。這完全符合張陽剛才的猜測與判斷。
聽聞湯傑的招供,張陽反倒沒有生氣,變的平靜下來了。他剛才已經把湯傑痛毆一頓,可算是出掉心裏的惡氣。
“你是想幫格雷遜報仇雪恨?”梁荷芳繼續質問湯傑。
“是的,格雷遜被張陽殺死了,我作為格雷遜的好兄弟,理應給他報仇。”湯傑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回答梁荷芳。
“理應?既然你要跟我講道理,那倒要問你了,格雷遜跟張陽打擂台之前,就已經當著所有牧民的麵簽訂生死狀,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麽?”梁荷芳大聲問湯傑道。
“我知道,可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想到他死的那麽慘,我就難受。”湯傑說著,就禁不住哭了起來。
“格雷遜死了,隻能怪他武功不如人,怨不得張陽。你再難受,也沒有任何理由找張陽報仇。”梁荷芳對湯傑沒有任何一點憐惜,對他進行無情的痛斥。
湯傑理屈,再也說不出話來,無言以對,隻能黯然流淚。現在他可不是為格雷遜的死去而傷心,更有自己身上的傷痛,令他倍感痛苦。
“湯傑,你剛才想暗殺張陽,卻差點誤殺了本小姐,這筆賬應該怎麽算呢?”梁荷芳冷然問湯傑道。
“荷芳小姐,我對不起你,請你把我交給警局處理吧。”湯傑回答梁荷芳,苦苦哀求她道。
“你的算盤打得不錯,交給警局,你就不用死了。”梁荷芳一眼就識破了湯傑的詭計是想撿回一條性命。
聽梁荷芳的口氣,她是不打算放過湯傑,準備動用部落私刑來處死他。意識到這點,湯傑立刻嚇的渾身哆嗦,雙腿打顫。好在張陽把湯傑綁的十分結實,要不他肯定連站都站不穩,當場就給梁荷芳跪下了。
“荷芳小姐,饒命呀!看在我在部落裏辛苦工作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湯傑哭喪著臉來向梁荷芳求饒。
“你這麽怕死,在決定暗殺我和張陽之前,為什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呢?”梁荷芳臉色越來越冷峻,大聲質問湯傑道。
“都怪我太糊塗,太不自量力了。荷芳小姐,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湯傑後悔不迭,對梁荷芳說道。
“沒機會了!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準備受死吧!”梁荷芳非常惱火的痛斥湯傑道。她聽著湯傑不停哀求的話,不僅沒有產生任何同情與憐憫,還感到十分憤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湯傑落得如今的下場,全部都是自找的,無論是後悔抑或求人都沒用了。梁荷芳跟湯傑認識多年,卻也對他無法產生任何的憐憫之心。她此刻唯有對湯傑深深的痛恨,巴不得立馬親手殺死湯傑來出氣。
湯傑看出梁荷芳斷無放過自己的打算之後,便厚著臉皮回頭去哀求張陽,說道,“張先生,你幫我向荷芳小姐求求情吧。你的話,她肯定會聽!”
“哈哈哈!你剛才真正要殺的人是我,卻又想讓我幫你開脫,你覺得這可能麽?”張陽禁不住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