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真實的存在
“溫昂斯,你終於醒了。你是不是好多了?”
柯密頓一直盯著溫昂斯,發現她醒來,便很高興的笑著問她。
“恩,我好多了。”
溫昂斯點頭,小聲回答柯密頓,然後就把目光轉身張陽了。
很明顯,溫昂斯清醒之後,最在乎的人根本不是柯密頓,也沒有理會柯密頓對她的擔憂之情。她的注意力已經迅速的轉移到張陽身上去了。
昏迷之前,溫昂斯身負重傷,頭腦卻一點都沒有糊塗。她知道柯密頓並沒有實力救治自己,那麽將她救醒的人自然就是張陽了。
“張陽,剛才為了救我,你一定耗費了許多元氣吧?”
溫昂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便小聲問張陽道。
“救你僅僅費了我一小部分的元氣而已,並不算多。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還是安心養傷,爭取盡快康複才好。”
張陽認真的回答溫昂斯,並且耐心勸慰她。
溫昂斯當然知道張陽是在說謊,是一種充滿善意的謊言,目的就是為了減輕她內心的愧疚,不要再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
柯密頓見溫昂斯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卻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便如實向她坦陳。
“溫昂斯,剛才是我哀求張陽兄弟出手救你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
“現在我怪你,又有什麽用呢?”
溫昂斯瞪了一眼柯密頓,沒好氣的質問他道。
麵對溫昂斯給自己提出的問題,柯密頓無言以對,答不出來,隻好低下頭去,不敢再跟溫昂斯對視。
他覺得自己多說無益,還有可能進一步激怒溫昂斯,不如保持沉默為好。
溫昂斯輕輕歎息一聲,才接著對柯密頓說道,“我耗費張陽的元氣,已經是事實,我又不能再取出來還給他。怪不怪你,都一個樣,並不能改變什麽。”
張陽聽到溫昂斯表麵上說不會責怪柯密頓,其實她的話裏卻明顯充滿了責怪的意思,便趕緊開口幫柯密頓辯解。
“溫昂斯,你真不能怪罪柯密頓。哪怕他不求我,我也會主動出手救你。不管你是否接受,這都是我的處事原則,否則我就是見死不救,不仁不義了。”
說這話時,張陽已經感受到溫昂斯是一個多麽倔強的女人了。好在剛才她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無法拒絕張陽,否則她肯定寧願死,也不肯接受張陽用元氣來救她。
這不隻是因為溫昂斯不肯欠張陽人情那麽簡單,還因為溫昂斯知道元氣對於一個人有多重要。
隨著張陽身上的元氣大量耗費,他的實力必定受到影響,別說提高,想恢複都有些困難。
溫昂斯看著張陽一副真誠的模樣,心中感動,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對朋友也很夠意思,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現在身處森林地宮,還沒有脫離危險,沒有足夠的元氣和實力,你永遠都別想走出去。”
“走出地宮是一碼事,救人又是一碼事,可不能混為一談。”
張陽義正辭嚴的糾正溫昂斯的看法,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絕對不能為了早日離開森林地宮,就不救你。”
“張陽,你真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好人呀。”
溫昂斯沒有因為被張陽反駁而生氣,反倒發出一番感歎,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請受我一拜。”
雖然溫昂斯不同意張陽用元氣來救自己,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是已成的事實,她也確實活過來了,就不能感謝張陽的這番恩德。
剛才說話的時候,溫昂斯一直是坐在地上。現在她為了準備給張陽鞠躬行禮,便站了起來,卻沒想到身體還有些虛弱,腳步一個踉蹌,無法站不穩,還差點重新摔倒在地上了。
張陽眼明手快,立刻出手相助,總算扶住溫昂斯,沒有讓她摔跤,避免她落的一個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下場。
“溫昂斯,你身體都沒有完全好,就不必跟我多禮了。”
張陽笑著勸溫昂斯道,“咱們朋友之間,本來就應該隨和一些,不必拘於禮節,搞的像個陌生人一樣。”
溫昂斯一聽,就不再好給張陽行禮了。否則她就有不承認跟張陽是朋友的嫌疑,反倒不太妥當。
她轉念一想,認為張陽所言極是,便不再堅持向張陽行禮,僅僅在口頭上再次說了一聲感謝,就算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張陽突然想起一件自己感到困惑的事情,便問溫昂斯道,“你跟柯密頓都是法術合成的虛假人物,為什麽你們卻能夠吸收真人的元氣呢?”
“首先我要糾正你的說法,我跟柯密頓不是虛假人物,而是虛擬人物,一字之差,意思可差遠了。”
溫昂斯向張陽詳細的解釋道,“沒錯,我和柯密頓是法術合成,但是我們已經擁有人類的皮膚和肌肉,還有人類的情感,甚至跟你這樣真實的人類沒有區別了。”
溫昂斯一邊說,一邊挽起自己的袖子,好讓張陽看清楚她手臂上的皮膚確實是跟真人完全一致。
其實溫昂斯不必再展示自己的手臂給張陽看,張陽隻需要仔細觀察她的臉龐,就可以驗證她的話一點都不假了。
她臉上的皮膚同樣真實,有著女人的細膩和光滑,假如張陽不是事先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無法看出她是一個虛擬人物,肯定會將她當作真實存在的女人。
“喔,我明白了。正是由於你們變的跟我們人類幾乎一個樣,所以才會受傷流血。”
張陽終於恍然大悟,笑著對溫昂斯說道。
張陽看到溫昂斯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知道她的傷情尚且沒有完全好轉,剛想開口勸她坐到椅子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
從這個聲音來辨別,很容易就能聽出那絕對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笑聲。
在這片充滿危險和怪物的森林地宮裏,竟然還有別的女人膽敢闖進來,並且現在的時間還這麽晚,難道她真的不害怕麽?
張陽心裏立刻產生這樣一個疑問,感到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