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帶走的是什麽
張陽隻能耐心的給費雪萊和柯諾勞一些提醒,以便他們明白應該怎麽做,才能更快更順利的到達新村子。
“你們打算連木桌和椅子那些笨重的東西都一塊帶走麽?”
張陽苦笑著問費雪萊與柯諾勞。
“對呀,那是我們辛苦製造的家具,丟掉的話實在是太可惜,我們都舍不得。”
費雪萊回答張陽。
“張老板,難道不應該帶走麽?”
柯諾勞比費雪萊率先反應過來,聽出張陽的話外之意。
“不是不應該,而是沒法帶走。”
張陽回答柯諾勞,然後很認真的給他和費雪萊一起解釋說,“我們此行路途遙遠又艱難,隻能帶一些輕便的行李。至於家具之類的重東西,隻能忍痛割愛。”
如果柯諾勞與費雪萊非要將那些木桌椅帶走,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樣一來,他們肯定會加重負擔,影響行進速度。原本隻需要半天的路程,有可能要花上一整天時間才能到達。
海島上沒有汽車之類的運輸車輛,張陽不得不讓費雪萊和柯諾勞麵對殘酷的現實,學會取舍。像家具這種在海島上顯的並非最重要的東西,大可舍棄。
等到他們到達新村子,那裏還有大把的木材來給他們製造新的木桌椅呢。他們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家具可用。隻要用自己的辛勤勞動去製造,一切家具物什都會有。
聽了張陽的詳細解釋之後,費雪萊和柯諾勞才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將這次搬遷想的太過簡單,卻不知道路上的情況到底有多複雜。
“張老板,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隻能舍棄笨重的家具不帶了,橫豎那些東西都有些破舊了,再花力氣把它們帶走,真不如到新村子之後再另外做新的更劃算。”
費雪萊想清楚,接受了張陽的正確意見。
“那我們就帶一些打魚工具,還有穿的和吃的東西就行了。”
柯諾勞也轉變了觀念,接著對張陽說道。
“對頭,你們這樣做出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張陽很開心這兩人能夠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笑著對他們做出肯定的讚許。
吃過早餐,張陽便讓費雪萊和柯諾勞抓緊時間,把行李全部收拾妥當,隨時準備出發。然後他就走開,打算去看看刑知非那邊的情況。
走進刑知非所在的石頭洞裏,張陽看到劉時強和另外兩個男人正在守著刑知非。可惜刑知非雙目緊閉,顯然還處於昏迷當中,並不能知曉身邊發生的事情。
“刑知非的傷勢好的怎樣了?”張陽詢問最了解情況的劉時強。
“我剛才已經給刑知非檢查過,情況確實比前兩天好一些,隻是還不能太樂觀。因為他沒有清醒,就依舊有不小的危險。”
劉時強回答張陽,話裏不夠透出擔心。
“那他能夠承受路途的奔波麽?”
張陽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到底能否將刑知非帶上路。他可不想刑知非在半路上傷勢突然惡化,甚至丟掉性命,就請劉時強認真做個評估。
“根據我的判斷,刑知非的傷情開始穩定下來。我們用擔架抬著他,盡量減輕一些晃動,他應該是可以堅持住,沒有多大的問題。”
劉時強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了張陽,卻依舊沒有十分的把握。
憑劉時強的醫術,本來治好刑知非並不在話下。問題是海島上的藥品實在缺乏,劉時強想使用的許多藥物都沒有辦法弄到。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物,就使劉時強的一身醫術都沒法施展。他隻能就地取材,盡力給刑知非醫治。
張陽理解劉時強的苦惱與難處。他這個老板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內心同樣有些愧疚。他拍拍劉時強的肩膀,輕聲說,“我們盡力而為,相信刑知非也不會埋怨我們。”
“對,我們都問心無愧,一起努力把他帶到新村子,就是一種很大的成功。”
劉時強在張陽的鼓舞之下,堅定了信心。
在旁邊兩個男人的協助之下,張陽和劉時強將昏迷不醒的刑知非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擔架上麵。
這副擔架是劉時強讓人昨晚連夜趕製出來的兩副擔架之一,另外還有一副備用。海島上的材料十分有限,他們隻能用兩根長長的木材與好幾塊富有韌性的獸皮做成擔架,可謂簡陋到了極點。
可它的功能卻與城市醫院裏的專用擔架不相上下。劉時強精心挑選的獸皮又軟又滑,舒適度絕對不亞於普通帆布,所以刑知非躺在擔架上,不至於有什麽不良影響。
盡管刑知非昏迷時沒有具體的感受,但是劉時強也要盡量讓他躺的平一些,才不會影響他的傷勢往好的方向發展。
張陽和劉時強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總共四人一起用膽架把刑知非抬出了洞穴。不過,張陽是老板,還要去察看村子裏其他人的情況,他可沒空一直抬著擔架。
劉時強是村子裏的主要醫生,也要照料別的病人。於是張陽就另外多找來兩個男人來代替他和劉時強,讓他們和先前那兩個男人專門負責抬頭刑知非的擔架。
張陽視察一周之後,發現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已經將各自的行李收拾好,並且在他的提示下,都像費雪萊和柯諾勞那樣主動丟棄笨重的東西,以便輕裝上陣。
一切準備妥當,張陽正式下達出發的命令。這幫人中隻有他和李夢瑤知道去往新村子的路線,兩人便走在最前麵負責帶路,其他人則扶老攜幼,背著行李,緊跟在後麵。
四千多人的村子,盡管其中的土著們占了絕大多數,身高有限,但是這麽多人同時走在狹窄的小路上,卻也顯的蔚為壯觀。
走了半天,時近中午。張陽終於領著村子的人走到新村子下的那條河流邊。當人們發現河裏的水是那麽湍急時,流露出來的驚訝跟昨天張陽昨天第一次來時如出一轍。
“這條河的水也太過湍急,我們想遊過去都不敢。要是掉下去,就肯定很難活著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