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糊塗
張陽為了解開牧羊犬心裏的疑惑,幹脆給他講解的很詳細。
說難聽一點,張陽這麽做就是讓牧羊犬死個明白,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做個糊塗鬼,被衛敬高那個無良商人騙的團團轉,一直蒙在鼓裏還不自知。
“你當初被衛敬高威脅時,就應該告訴我。我一定能夠幫助你判斷視頻的真假。可惜我現在這麽說都太遲了。”
張陽對牧羊犬說道。他盡管生氣,卻也著實打從心底替牧羊犬感到遺憾。
一步走錯,就會影響後麵,像牧羊犬這樣步步都錯,乃至滑向了犯罪的深淵。不管他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衛敬高威迫,他都已經做出違法之事。那他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與後果。
牧羊犬越想越痛苦,真是悔不當初。他的情緒一下子失控,趴在辦公桌上,就當著張陽的麵哭了起來。
“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楚,你自己也承認了,那我們就按照規定的程序走。而且我在今天的會議上已經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好好把握,那就怪不得我不念及這麽多年同事的情誼了。”
張陽並沒有安慰哭泣中的牧羊犬,依舊很冷漠的對他說道。
牧羊犬聽出張陽是要將自己交給警察局,趕緊哀求他道,“老大,我錯了,真的錯了,請你救救我吧。”
“你讓我怎麽救你?如果將你的罪行欺瞞不報,那我就是包庇,不僅會害了你,而且也會害了我自己。我絕對不會像你這麽愚蠢又糊塗。”
張陽反問牧羊犬,大聲嗬斥他,明確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姑息猶豫的嚴肅態度。
“嗚嗚!”
牧羊犬想到自己的大好前途就由於這一念之差,就徹底葬送,真是無比後悔又痛心。他隻覺得渾身無力,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隻好蹲到地上,哭的越來越大聲。
“你現在才知道哭,知道後悔都已經晚了。你在充當內鬼,違規給衛敬高辦事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張陽真是恨鐵不成鋼,繼續訓斥牧羊犬道。
“我是想到了,隻是我還存有一點點的僥幸心理,以為你不會查出來。誰知道你這麽快就破案了。”
牧羊犬哭著說出自己當初的想法。
“那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糊塗。虧你跟我共事這麽多年,還不了解我的能力。”
張陽心下多少有點得意,便禁不住嘲諷牧羊犬。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麽做才好呢?”牧羊犬徹底慌了神,沒有主意,隻好向張陽請教。
“去警察局自首是你唯一可以走的路,也是唯一正確的路。這樣你或許還能夠得到一個寬大的處理。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張陽給牧羊犬指明正確的方向,希望他能夠最後聽自己一回,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是,我去自首。”
牧羊犬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趕緊答應張陽,以免張陽改變主意,通知警察過來抓他,那麽性質就會發生變化,連自首的機會都要失去。
張陽見牧羊犬在這最後關頭,總算沒有再做錯決定,心裏麵多少都會感到些許欣慰。他派商業協會的一個同事陪著牧羊犬去警察局自首。
然後張陽立刻行動起來,糾集人馬出發去保健品公司進行現場檢查。
雖然他已經可以確定保健品公司在製造冒牌貨,但是必須掌握一手證據,才能夠有理有據的查封冒牌貨,甚至可以讓保健品公司徹底關門。
張陽帶領同事們趕到保健品公司,出示證件,表明來意之後,還是遭到公司保安的刁難。他們明顯受過衛敬高的指使,不允許商業協會的人員來查他們公司。
這種局麵早已在張陽的預料之中,他並不會感到驚訝,也不會驚慌,而是依舊十分沉穩的應對,義正辭嚴的跟公司保安交涉。
“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不讓開,讓我進入公司檢查,我就可以控告你們對抗商會檢查。”
張陽嚴肅警告保健品公司的保安們,命令對方趕緊給自己走開。
“我要告就告,橫豎我們又不指望你吃飯。老板有命令,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你們進公司。”
保安簡直像條狗一樣對老板十分忠誠,對張陽的警告則不以為意,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軒源,報警!”
張陽徹底被激怒了,立刻讓隨行的鄧軒源報警。
鄧軒源剛剛拿起手機,還沒有來得及報警,卻突然看到保健品公司的老板衛敬高從裏麵跑出來,大聲喊道,“別報警,有事我們可以商量。”
衛敬高顯然已經聽到剛才張陽跟保安之間的對話,知道張陽都是被保安激怒,才想報警。他害怕警察一來,自己公司將會有更大的麻煩,便不想將事情鬧大。
畢竟保健品公司裏生產和存放著什麽樣的產品,可沒有人比身為老板的衛敬高更加清楚了。
想到保安差點給自己招惹事端,衛敬高就向保安發脾氣。他走到剛才跟張陽叫板的那個保安麵前,抬手就給對方兩記響亮的耳光。
“混賬,張老板是公司貴客,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衛敬高訓斥保安道。
“我這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去做呀。”
保安隻覺得十分委屈,明明衛敬高提前命令不讓商業協會的人進入,現在卻來無理毆打他。
“我有吩咐你攔著張老板,有吩咐你讓張老板報警麽?”
衛敬高十分無理又蠻橫的怒罵保安。
攤上這麽一個老板,保安真是有苦說不出。他為了不被衛敬高再打第三個耳光,隻能忍氣吞聲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跟衛敬高頂嘴爭辯。
衛敬高對待保安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但是當他轉身麵對張陽時,立刻換了另外一副嘴臉,趕緊為剛才的爭執道歉。
“張老板,不好意思,這幫看門狗不識好歹,你不要跟他們計較。我代替他們向你賠不是。”
衛敬高對張陽點頭哈腰,作出一副巴結的姿態。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那種,怎麽看都覺得他連笑容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