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保持沉默
跟昨晚的情形大體一致，牧羊犬隻能選擇相信衛敬高。除此之外，他已經無路可走。
想到上班時間已經快到了，牧羊犬不敢再在餐廳裏逗留，隻好急急忙忙的匆匆離去。
衛敬高見牧羊犬居然沒有跟自己提酬金的事，以為他忘記了，還在後麵朝他大喊道，“我會將錢打進你的銀行賬戶，一分都不會少。”
牧羊犬聽了，不禁有一種悲從心裏來的感覺。從今天開始，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是一個純粹的人，而是有了質的蛻變，變得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要是在之前，他打死也不也相信自己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他今天就真真實實的做出來了。
張陽經地昨晚的長時間思考之後，認為問題還是出在內部。
他要查清楚保健品公司的事情，就必須首先從內部查起。他經過這麽多風浪，經手那麽多商業上的事情，經驗可謂無比豐富，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
既然內鬼要能真的存在，那麽張陽就必須首先將內鬼揪出來，清除出自己的隊伍，才能夠團結所有同事，共同打贏保衛商會權威和聲譽的一場硬仗。
上班時間一到，張陽來到商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所有人員開會。他要在會上公開向內鬼宣戰。同時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他也希望給對方一個主動坦白的機會。
畢竟大家同事一場，能夠進入商業協會的人都可以算是精英，在此之前經過不少的努力才達到這種地步。張陽要是真的看到一個同事徹底毀掉了，心裏麵也會痛苦與不舍。
商業協會的會議室裏，包括牧羊犬在內的所有人員都已經到齊了。
張陽作為負責人坐在台上主持今天的會議。他也不想浪費大家太多的時間，開門見山的說出了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
“今天讓大家來開會，就是因為保健品公司通過不正常的手段拿到檢測合格文書的事情。昨天大家看到了，文書上的公章確實是我們商業協會的，這沒有假，說明我們當中一定是出了內鬼。”
張陽做出這種判斷，登時引起會場裏的所有人員一片嘩然。
他們太信任張陽了，既然張陽說有內鬼，就真的有。如果昨天還質疑這一點，那以今天經過張陽下定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質疑。
“內鬼太可惡了，要害死大家。”
“到底是誰呢？反正我沒有做過，問心無愧，怎麽查我都不怕。”
在座的人員當場議論紛紛，左顧右盼，好像在幫張陽一起尋找內鬼，可孰不知，內鬼就在他們當中，並不會輕易表現在臉上，就憑他們這些人的眼光，很難看的出來。
現在心裏麵最忐忑的當然是牧羊犬。他實在想不到張陽如此之快就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夠表現的慌張，不能露出馬腳，隻能在表麵上繼續假裝一副很鎮定的樣子。
會議現場變的很嘈雜，張陽舉起雙手，做了一下安靜的手勢，示意所有人員暫且不要議論。他話還沒有說完呢。
“兄弟們，現在問題出在內部，我們可以在內部進行處理。我不管是誰出於什麽目的才會給保健品公司充當內鬼，但是隻要他今天勇敢站起來承認錯誤，我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將對他的懲罰降到最低程度。”
張陽在會上表明自己的寬容態度之後，立刻將目光投向坐在台下的牧羊犬，緊緊的盯著對方。
他要看看牧羊犬到底有沒有勇氣自己站起來當著所有同事的麵承認錯誤。那樣他或許可以給牧羊犬一條活路。
牧羊犬發現張陽正在看著自己，並且眼神銳利，好像已經看出什麽。他心裏一驚，連忙低下頭去，再也不敢跟張陽的目光相碰。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自己這樣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更容易露出破綻，又連忙將頭重新抬起來。
他當然不敢跟張陽對視，隻好裝作無事一樣左顧右盼，看到旁邊的同事都在議論紛紛，自己卻不敢輕易開口說話，沒有膽量跟同事們一起進行激烈的討論。
因為牧羊犬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他現在之所以要保持沉默，就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那無異於不打自招，想抵賴都不行，更沒有挽救的餘地。
牧羊犬的一切舉動，包括他低頭又接著抬頭的細節都已經全部落入張陽的眼裏。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應該是對的，牧羊犬絕對是有著最大嫌疑的一個人。
現在張陽要看的就是牧羊犬接下來的行動。牧羊犬到底能不能主動站起來當著全體同事的麵承認。那樣也省去他另行調查的時間。
讓張陽失望的是，過了好一會兒，牧羊犬還是坐在座位上，壓根就沒有一點主動坦白的意思。張陽瞧他這副樣子，仿佛死豬不怕開水燙，心裏麵的怒氣一下子就升騰起來了。
“既然你們都沒有人承認自己是內鬼，那就是說你們都認為自己是清白的了。但是這必須要經得起調查才行。我宣布內部調查程序正式啟動，所有人都必須接受調查。”
張陽已經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當眾正式宣布道。
“好，支持老大的決定。”
“我們也希望能夠盡快查出個準確的結果，讓大家都看看內鬼是誰，這樣我們同事之間也就不必互相猜疑了。”
同事們都很高興看到張陽采取果敢措施。他們完全相信張陽的一切決定都正確。
畢竟張陽在過去的工作中，已經用實實在在的成績來證明了自己，在同事們心中樹立了極其高大的形象和權威。
散會之後，商業協會的紀律檢查人員立刻按照張陽的命令，首先對所有內部人員進行全麵的調查，務必摸清到底誰才具備最大的作案時間與動機。
正當商業協會內的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之時，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大幫拉著橫幅，高喊口號的維權群眾。他們都是購買了保健品公司銷售的冒牌產品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