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知情不報
刑知非一看張陽的眼色,便明白了張陽的意思。他馬上站出來反嗆簡曠安。
“你別說昨天了,我今天中午還見過於辰康,他現在照樣是死掉了。”
“那於總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簡曠安見張陽和刑知非兩人都一口咬定於辰康已死,想不相信都不行,隻好詢問於辰康死亡的詳細情況。
“於辰康被我們抓住之後,在帶我們來酒坊的路上想逃跑,自己摔下山崖死了。”
刑知非沒有隱瞞簡曠安的必要,便將於辰康死亡的前因後果以及詳細經過都當眾說了出來。
簡曠安和他身邊的人聽了,個個都感到十分震驚,有些還驚訝的張大嘴巴無法合攏。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卻又無法質疑刑知非和張陽。
何念華看出簡曠安等人心裏還有諸多疑惑,便主動站出來證明刑知非說的都是真話,是他們必須相信的活生生的事實。
“於辰康摔落的地點就在這座山的山崖下,我們警方人員對山上的路不熟悉,暫時無法到達山崖下麵。你們要是熟悉路線的話,就帶我們去吧,順便代表於辰康的家屬處理他的屍體。”何念華對簡曠安說道。
何念華是個警察,身上還穿著警服,他的話就代表著警方的立場,容不得簡曠安有任何質疑。
所以隨著何念華發話,簡曠安原先存在心中的所有疑慮就全部打消了。
“於經理,要不我們就一起去山崖下麵把於總的屍體運走吧。哪怕他平時對我們不怎麽樣,現在他死了,我們也不能讓他荒屍荒野呀。”
那個中年男人小聲對簡曠安說道。
“沒錯,朱章宜,我們現在就帶幾個人去處理於總的屍體。”
簡曠安明顯覺得那個名叫朱章宜的中年男人說的有理,便點頭同意對方的提議。
簡曠安讓朱章宜在酒坊的工人當中挑選四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工人,以便呆會可以順利的將於辰康的屍體運下山去。
畢竟這山上可沒法行車,一切都要依靠人力,沒有足夠的體力可不行。
等到朱章宜挑好人選之後,簡曠安便打算和他們一起出發,前往山崖下麵找尋於辰康的屍體,但是張陽卻將簡曠安攔住,不準他離開。
“朱章宜他們那些普通工人可以走,你不能走。”張陽嚴肅的對簡曠安說道。
“為什麽?”簡曠安假裝糊塗的詢問張陽。
“你必須留下來配合我們調查。”
張陽既是在回答簡曠安,更加是在命令他,不準他有半點違抗。
“張老板,其實我跟普通工人沒有什麽兩樣,都是在替於總幹活而已。”
簡曠安按照之前想好的應對之策,將所有製造冒牌高粱酒的責任都推到已經於辰康身上。
在簡曠安看來,橫豎於辰康已死,不可能再出賣他,那他當然有恃無恐了。畢竟死無對證的事情,張陽也不能給他定罪,最後還是會讓他逃脫罪責。
不過,哪怕張陽手上沒有掌握關於簡曠安與冒牌高粱酒有關的證據,卻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對方糊弄和欺騙。他嚴厲命令簡曠安。
“你既然是酒坊的經理,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普通工人多,我要求你全部如實交待。”
“好好,我不走,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
簡曠安終於見識到張陽的厲害之處,不得不無奈的答應了張陽。
張陽緊接著便跟何念華商量。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張陽帶著公司員工進入酒坊裏調查冒牌高粱酒。
而另外一路則由何念華帶領警務人員跟隨朱章宜那幫工人去山崖下麵處置於辰康的屍體。
兩人商議完畢,何念華讓朱章宜那些工人在前方帶路,他和手下警員一塊出發前往山崖下麵,以便盡快了結於辰康意外死亡的案件。
朱章宜這些工人像剛才給張陽帶路的那個山民一樣,對周圍的山路很熟悉。
沒多久,他們就帶著何念華等人走到山崖的下麵了。並且他們也沒費多大勁,便很容易地找到了於辰康的屍體。
因為山崖下麵布滿堅硬的岩石,幾乎沒有長多少野草。於辰康從山崖上摔下來之後,屍體四分五裂,岩石上到處濺滿鮮血,現場慘不忍睹。
“哇,於總真的死了。”朱章宜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他死的還很慘,腦袋都開裂了。”另外一個酒坊工人說道。
“於總的屍體都不成塊了,收集起來都困難。”
有人似乎還對死去的於辰康表示嫌棄。
他們議論紛紛,除了感到吃驚和意外之外,並沒有人感到傷心和悲痛。他們畢竟不是於辰康的親人家屬,隻是在酒坊裏打工賺取一些生活費而已。
於辰康作為酒坊老板,平時肯定沒少對工人們提出一些苛刻要求,難免會令工人們厭惡與憎恨。
要不是被簡曠安和朱章宜指定前來處置於辰康的屍體,他們當中有些人還不願意來呢。
何念華讓警員用相機將現場進行全方位的拍照,以此留下詳盡的證據,然後就讓朱章宜那些工人去將於辰康的零碎屍體收集起來裝進一隻麻袋裏,運下山去進行火化。
另一邊,張陽和公司的同事們也在緊急行動。
他們走進酒坊裏,查到大量的名牌高粱酒包裝盒和酒瓶子,另外還有一整套高粱酒的灌裝設備。
這下張陽終於可以確定,他在飯店裏查到的冒牌高粱酒確實都是從這個小酒坊裏製造之後流到市麵上販賣的了。
他讓刑知非等同事將整個酒坊徹底查封,自己則當場審問留在現場配合調查的簡曠安。
“這個酒坊製造冒牌高粱酒已經有多長時間了?”張陽問簡曠安道。
“我不清楚,真的不知道呀,自從我進入酒坊工作開始,它就一直在製造冒牌高粱酒。”
簡曠安搖頭回答張陽,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那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酒坊工作的?”
張陽接著審問簡曠安。
“我大約是三個多月前來的,在酒坊裏也隻是呆了短短的不到四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