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讓他出錯
“這樣，既不用我們手上沾血背壓力，也算達成目標。當然，我也沒有完全想好，還要你們替我周全。”
李夢瑤覺得這條思路行得通：“可以！我讚同。”
張陽繼續：“我是這樣想的，海運到底還是成本最小、最便捷的運輸方式，如果能走得通這條路還是走這條最好。
空運成本太大，如果遇到了像是金色鑽石那樣的特殊情況，我們用空運不是不可以。但是平常我們還是用海運最好。如今這條路還不算碰壁，不如就先試試。”
剩下兩個人的意思張陽猜不透，這時候他也不得不講講民主——
“咱們也投票吧，覺得可以的舉手，超過半數就按這個方案做。要是沒超過，再想別的方法也行。我這裏不搞專製獨裁，大家都有說話權。”
張陽最先舉手，李夢瑤與他幾乎同時。刑知非也猶豫著舉手了。
剩下牧羊犬：“行吧，你們覺得行那就這麽幹！”
張陽開始派活：“老刑、德爾，你們去調查一下阿爾弗雷德？卡明這個人，背景、家庭、學曆、喜好……方方麵麵都要了解。德爾，你先在海灣打聽，可以和海盜談談。
他們肯定也會調查卡明這個人，從他們手裏拿信息比別的渠道更方便快捷，反正也沒有禁止我們和他們交流。如果有和卡明交手過的情況就更好，會對他的行動方式有所了解。”
“好的，我知道了。”
“老刑，麻煩你多跑跑，卡明的家族、生活圈周圍你要去看看，能不能接近他的家人朋友，了解這個人不上班的時候都幹些什麽，父母、兄妹、朋友，甚至是女友都可以問一問。
學校、師長、部隊上司、同事如果能接觸就接觸。行動要低調點，不要讓人察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一份卡明最近的行程單，越詳細越好。”
“沒問題。”
“夢瑤。”
“哎！”
張陽嘴巴剛張開，想了想話又吞了回去：“沒事。我會去聯係一下尼古拉斯，看看他對海軍部隊熟不熟悉。
海軍部隊的行程和情況還是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軍事機密，尋常人也很難獲得，尼古拉斯是搞軍火生意的，可能和部隊接觸過。完成任務之後我們在汽車旅館匯合，策劃下一步的行動。”他避開了鄭克的目光：“行了，大家去幹活吧。”
隻有李夢瑤沒領到任務，瞪著兩隻眼睛很無辜。
刑知非和牧羊犬看看她，又看張陽，最終沒說話。兩人尷尬地摸摸鼻子，簡單收拾東西趕緊離開。牧羊犬走的時候還給了李夢瑤一個眼神，明擺著問：“你們倆怎麽回事？”。李夢瑤自己也沒想明白。
但李夢瑤清楚地意識到有一個問題橫在了這個隊伍中間。
張陽和她的關係到底算什麽呢？他們倆私底下做朋友還是做情侶，是他們倆自己的事情，但是在這個隊伍裏，張陽和李夢瑤的位置很不明確。
人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德爾是打手，刑知非是後勤，張陽是領隊。那李夢瑤呢？李夢瑤算什麽？到底她和張陽誰在這個隊伍裏說話算數？如果這個位置不確定下來，工作怎麽分工？行動聽誰的指令？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他們現在算是一個獨立的組織了，有正經的工作要做。既然是組織就要有分工，有各自的責任和權力，然後才會有利益分配。這才是有條理、能運轉的組織。
當下他們不明確分工是沒關係，四個人算是朋友，打打鬧鬧沒人計較得太細，那以後呢？這樁生意要不要做大？要不要擴大隊伍？擴大之後怎麽辦？
但張陽不好主動和李夢瑤說這件事。現實卻是，張陽為這個隊伍出謀劃策已久，牧羊犬和刑知非進入這個隊伍也是因為張陽而不是李夢瑤，他們心裏認定的上司是謝秋歧。
總不能人家投誠了，張陽轉頭就說，以後你們聽李夢瑤的吧，我也得聽她的，她才是小姐。
不能讓張陽主動去和李夢瑤說：“以後這裏就是我說了算，你以後就都聽我的。”換一個稍微敏感一點、心胸不寬廣的人，張陽頭上就是一頂篡權的帽子。
隻能李夢瑤主動去找張陽去談這件事——
“張陽，為什麽我沒有分配到工作？”
張陽舔舔嘴唇：“你……”
李夢瑤打斷他：“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給我分配工作？”
“你……和德爾他們不一樣。”張陽說得很委婉。
李夢瑤痛痛快快地說：“我表態，以後這個隊伍裏，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我是為你工作的，是你的下屬，你可以隨心所欲地使喚我。你看這樣，行不行？”
張陽心有不安：“你不用這樣。我也從來沒有希望過你做這種表態。”
“那總不能每次我都閑著，看你們幹活，我就坐在旁邊喝茶？”李夢瑤滿不在意地笑：“生意剛起步，正是最忙的時候，看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務，各個熱火朝天，我也不好意思啊。”
張陽知道她是脾氣好：“你現在這樣我已經覺得很好了。”
“那不行，你對我要求太低了。”李夢瑤和他講道理：“從非洲到現在，一直是你做的事情最多，大家也都認可你，這沒什麽不好的。你不要覺得心理上過不去，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什麽也不是，我又不給你發工資，是不是？你現在是發工資的那個。”
她能這樣想很難得。張陽以為，這個溝通過程會費一番功夫。
但他不希望李夢瑤心裏有心結：“你想好了？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商量著來。”
“再清楚沒有了。”李夢瑤很果斷。
張陽有點感動：“謝謝你，夢瑤。”
李夢瑤也高興：“是我應該謝謝你，張陽。我一直忘了跟你說，是你把我們幾個從非洲那條泥溝裏拉出來的，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打心眼兒裏我從來都認為你才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人，我也相信隻有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