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軍火大家
“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請笑納。”尼古拉斯說，“如果張先生以後需要這些‘玩具’，歡迎拿鑽石來和我做生意，我是接受以鑽石做結算的。”
張陽暗暗驚訝，沒想到碰上了一個軍火販子。
再細想也算合情合理。有個江湖氣這麽重的父親，兒子必定不是簡單人物。尼古拉斯的父親看上去對走私非常了解，準確地猜出了張陽一行是走私鑽石的團夥，說明這個家族可能接觸過這門生意。
尼古拉斯從黑猴子出國打拚，年紀輕輕積累了驚人的財富，不然他是個從商的曠世奇才，要不從事的就不是普通的生意。
所謂“卡迪夫外貿有限公司”簡直像個玩笑。
張陽需要武器，他們現在用的還是從非洲帶來過時的東西，如果真的遇到個下狠手的，他們這些東西恐怕不夠用，能有充足的、時興的武器等於增加戰鬥力。
而且可以預見得到在未來的時間裏他們需要大量的武器。有了尼古拉斯？卡迪夫，他們就等於有了一個軍火庫。
李夢瑤也高興：“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張陽進一步地說：“我們有計劃進入伊利廢物州的市場，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貨源質量非常好，但初來乍到，我們什麽也不懂，怕壞了這裏的規矩，要煩請您引薦介紹。”
“叫我尼古拉斯就好。”尼古拉斯明白他的意思：“張先生不用這麽客氣，在芝特哥，我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我也有幾位朋友經手鑽石生意，過幾天我邀請他們一起吃頓飯，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有錢一起賺是好事情，相信他們也會高興的。”
張陽明白了，芝特哥現在就是這位年輕人做主，有了尼古拉斯，他們不愁進入這裏的市場。
“我聽張先生說，各位還沒有落腳點，這間旅館各位可以盡情住著，上下都是我的人，不用擔心會有不友好的‘朋友’找上門。等你們找到了更合適的地方再搬走也不遲。”尼古拉斯說。
張陽喜歡這個地方：“這裏很好，周圍設施也很齊全。”
“是的，離城區隻要二十分鍾不到的車程，交通也方便。晚上想要找點樂子的話，我推薦到林肯大道的BarrelhouseFlat，不遠，還可以打打台球，白天可以繞著密歇根湖散散步，風景很美。
聖誕節了，就算做生意也是要休息的，不妨給自己放個小假樂一樂。”
總算能過個安穩的聖誕節了。李夢瑤欣慰地想。
她以前是很喜歡聖誕節的，她母親信基督教，他們家每年也會過這個節日。
小時候她甚至相信過聖誕老人，因為她寫在襪子裏麵的願望每每能夠實現。後來她在國外上學，有時候不能回國，同學和朋友**熱鬧的聖誕派對也總是能盡興。她的第一次性經驗也是在聖誕派對上。
但現在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沒有親人，甚至朋友也不算有幾個，她不再是李家的二小姐，這些熱鬧和喜慶就變成了虛的，她看到紅男綠女相擁狂歡，她站在中間，好像和她沒什麽關係。
最終這些熱鬧都是要散的，都隻是一廂情願的幻覺。
然後她在燈火闌珊處看到謝秋歧，這個人是真實的，她想。隻有這個人是真實的。
她走過去，走到張陽麵前，激動地不知道怎麽說話。
她想說，她不需要聖誕，張陽隻要對她笑一笑，她就已經是在過節了。
“幹嘛？”張陽被她看得很尷尬。
李夢瑤反應過來，搖頭笑道：“沒有。我就是在想，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
張陽不過節，他什麽節都不過。但他不想壞了李夢瑤的氣氛，姑且“嗯”了一聲做回答。他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李夢瑤，電梯裏麵那個吻之後，他和李夢瑤之間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李夢瑤把他堵在長椅的盡頭，手不安分地去摸他的腰。
張陽好笑：“說個理由。”
李夢瑤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我把我們幾個從警察局撈出來，這不算嗎？我們沒淪落到去睡大街，舒舒服服坐著雷克薩斯從紐特州到芝特哥，這不算嗎？你太吝嗇了，張陽。”
“我是窮人，吝嗇是我的天性。”張陽輕輕挑高眼梢。
李夢瑤幾乎吻到他的嘴角：“吝嗇到不喜歡任何人碰我？嗯？”
張陽的臉騰地燒起來。他以為李夢瑤會忘了這句話。李夢瑤隻是沒找著機會和他算賬。
“告訴我，你喜歡怎麽碰我？”李夢瑤的聲音幾近啞音。
張陽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那兩片唇肉。他的指尖是少有的溫暖，從嘴唇一直移到下巴、喉嚨、鎖骨和胸膛。李夢瑤做了個明顯的吞咽動作，聽到張陽的低笑。
“你知道每次想起你打胡喬波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張陽說。
李夢瑤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滾燙。
張陽探到她的耳邊：“你發火的樣子，真他媽性感。”
李夢瑤悶哼一聲狠狠咬著他的嘴唇，狂風驟雨似的激吻。
張陽他的表情是那麽驕傲，一種動物本能的驕傲，他的女人堂堂正正贏得了他——李夢瑤打死了胡喬波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他心甘情願地接納這個女人，這是所有動物挑選伴侶的選擇。
“夢瑤，”他的指尖不緊不慢挑開女人的襯衫紐扣，“明天早上要是還能從床上下來，你就給我滾蛋。明白了嗎？”
……
那天他們沒出過房間。外頭的人也不敢進去。
汽車旅館的隔音肯定是不怎麽樣的，如果其他旅客經過必定能聽到異樣，可沒人真的敲門。
再後來雪停了。
聖誕節終於到了。四個人覺得窩在旅館裏悶，幹脆到街上去逛。市區布置得漂亮極了，到處是火樹銀花，百貨公司門口的聖誕樹壯麗而豐美，身高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