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人類的感情
第四百二十五章人類的感情
摩西剛想說什麽時，他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屏幕，是安菲斯打來的：“安菲斯？什麽事情？”摩西調整自己“好，我明白了。”摩西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軍方的米高揚現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了，現在他就在下麵了。”
“米高揚？”拉斐莉爾想起之前他對待人形那惡劣的態度，又看了看芙蘭卡娜：“盡管有一個合作者很不錯，但是如果被他知道芙蘭卡娜在這裏，會不會……”
拉斐莉爾還沒說完，芙蘭卡娜便被烏爾斯赫拉走，並且還傳來烏爾斯赫聲音：“米高揚在下麵啊，那麽就該跟他見麵了，對不對，露琪亞？”
“哎？！”拉斐莉爾一臉震驚，摩西更是馬上衝上去擋在烏爾斯赫他們前麵：“等等，如果米高揚知道她的身份可是格殺勿論的。”摩西怕有人監聽便壓低聲音。
“哼，我自有辦法。如果出問題了，由我來承擔吧。”烏爾斯赫一臉自信的表情讓摩西無法反駁，摩西隻好讓烏爾斯赫過去。
“真……真的可以嗎？”拉斐莉爾瑟瑟發抖，渾身不安。
“她那無比自信的表情讓我不得不信任她。”摩西歎了口氣，便與拉斐莉爾一起跟上去生怕等下真出了什麽問題。
“啊啦，你就是米高揚先生吧。”烏爾斯赫開始介紹自己：“我是摩西和拉斐莉爾的朋友——烏爾斯赫，這位美麗的女子就是露琪亞。”
“你……你好。”露琪亞有些不太自然。
米高揚看著眼前這位名為露琪亞的女子，不由得心裏讚歎甚至對她一見鍾情：“真是可愛呢，在外人麵前盡管有些不自然但仍然很有禮貌。這樣的女子一定是人類吧！”米高揚向她伸出手來想要與她握手，露琪亞趕緊後退幾步。
米高揚有些不解：“我很可怕嗎？”他仍然露著笑容。麵對這一情景，摩西和拉斐莉爾張大了嘴覺得不可思議。
“那麽……我們來談談正事吧。不過我們需要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們出去說吧。”米高揚這樣說著。
五人來到酒店外的停車場內，拉斐莉爾掃描著周圍確認無人之後才決定在這裏聊起他們的計劃。
“我們得找到考斯列夫的犯罪證據，不然我們無從下手。”摩西說出這一句話後看向米高揚：“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來潛入考斯列夫的房間。”
“我怕你們連那棟建築都進不去，現在由於赫克托被槍殺，現在建築周圍到處都是巡邏的機器守衛。”米高揚冷笑一聲“哪怕潛進去了又該怎麽應對裏麵的攝像頭呢。要知道房間裏配備著房間主人能監控的攝像頭，考斯列夫現在能通過他的手機了解他自己房間內的情況。”
“這個看上去……難度確實有些高呢。”拉斐莉爾說出自己的看法：“並且赫克托會在建築內槍殺有可能考斯列夫還有他的人在那裏。”
烏爾斯赫聽到米高揚的話，開始沉思起來，摩西也一時沒有任何好辦法。芙蘭卡娜利用自己的運算能力想著對策，很快一個好主意被她想到：“說起來，軍事會議的時候，在那棟建築的機器守衛會不會減少呢。”
“這麽一說，確實如此。到時候大部分機器守衛確實會減少，這個時候潛入確實是最佳時刻，不過要提一下的是明天就是軍事會議開始的時間哦。”
“什麽？這也太快了吧。”摩西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連一點準備時間也沒有了。
烏爾斯赫笑了一聲：“如果是少數機器守衛那就好辦了。黑入它們和裏麵的攝像頭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等等，你還會黑入係統？”拉斐莉爾用詫異地眼神看著眼前這位眯眯眼女子。
米高揚聽了烏爾斯赫的話，讚賞她：“沒想到你還是有點本事。這樣一來確實就可以潛入建築來尋找證據了，不過在赫克托被殺的時候，攝像頭被幹擾，完全看不到當時發生了什麽。在考斯列夫房間也沒有找到其他一些有用的線索。”
“總得找一找，現在按照我們的推測還是遠遠不能讓其他人信服的。”眾人開始分工安排，布置他們的計劃。
……
“就這樣吧。”摩西點了點頭：“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明天一切按計劃來形式。”
米高揚也同意：“明天就可以看見作威作福的考斯列夫，今晚就休息好來吧。”米高揚與四人告別，四人回到了酒店內開始了各自的休息。
在深夜裏，拉斐莉爾遲遲不能入睡，她從床上起來打算到外麵看看。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生怕會弄出一點聲音打擾到摩西的休息。她悄悄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拉斐莉爾走到酒店樓頂。酒店樓頂放著不少露天桌椅，周圍一些長桌上擺著各種創意盆栽給了人一種舒適的感覺，拉斐莉爾抬起頭便能仰望到星空，她情不自禁地沉浸這一美景之中。
“拉斐莉爾你原來也還沒睡啊。”拉斐莉爾聽見了芙蘭卡娜的聲音，她循聲望去看見芙蘭卡娜坐在一張靠近玻璃護欄的椅子上，芙蘭卡娜正看著她：“要不我們在這個一個美麗的地方好好聊一會吧。”拉斐莉爾走過去坐在了芙蘭卡娜麵前。
拉斐莉爾所坐在的地方能很好地仰望星空也能很好地欣賞到夜晚下燈光璀璨的莫斯科。夜晚是那樣的寂靜也正好似乎兩位少女人形在此刻交談。
“這還是第一次好好地欣賞北方聯合的星空。”拉斐莉爾看著黑夜裏的繁星，臉上充滿喜悅。
“是這樣啊。”芙蘭卡娜已經摘下了她的眼鏡，她看著天上美麗的畫卷，眼神充滿憧憬：“這幅美景無論什麽時候也不會看膩呢。”然後她望著拉斐莉爾：“人類曾說過‘善良的人死後都會變成星星。’我也曾幻想著，這樣的人形死去，會不會也變成了一顆星，照耀著我們。”她說到這裏，發出笑聲：“這樣的幻想還真是幼稚又可笑呢。”
拉斐莉爾看著芙蘭卡娜搖了搖頭：“這樣的幻想並不幼稚可笑……我也曾幻想過，以後我們人形能爭取到自己的權利，然後我也能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過自己想要度過的生活。”
“爭取權利嗎？做自己想要的事情，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芙蘭卡娜閉上眼睛，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刻：“活下去的意義嗎？”
拉斐莉爾點了點頭：“我們人形和人類一樣，一定都有活下去的意義！我想人類一定總有一天會明白這一點，認同我們的！”
“也許吧。不過……”芙蘭卡娜突然歎了口氣：“但是拉斐莉爾，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們人形是不能理解人類感情的。”
拉斐莉爾聽到這句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現在能笑，也是感情模塊驅使我們去笑。我們能哭，也是感情模塊驅使我們去哭。我們隻能憑靠我們所擁有的感情模塊作出基礎情緒——喜、怒、哀、樂，但是卻不能作出人類擁有的自我意識情緒，他們有他們的道德，他們會妒忌他人，他們會自豪……但是這些，我們卻不能輕鬆做到。”芙蘭卡娜低著頭：“我們始終無法懂得人類那複雜的感情，我們人形是難以理解那些的。跟你同行的那位人類，你有時候也會感覺他有些地方也是你無法理解的吧。”
拉斐莉爾一直聽著芙蘭卡娜這樣說著，並且芙蘭卡娜也說得沒錯，人形……不能完全如同人類一樣。他曾看過摩西之前在聖彼得堡酒店破解案件時展現過那種勝利的喜悅，但是不知為何在自己打敗芙蘭卡娜後也無法展現或者感受那種勝利的喜悅。怎麽能感受人類那種勝利的喜悅？她曾這麽問著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或者戰勝對手就能感受到嗎？作為人形執行人類命令的她始終無法理解。
“抱歉，說了一些不愉悅的話題。時間也不早了，盡管人形不需要像人類一樣休息，但休眠也有助於我們節省能量。”芙蘭卡娜重新戴上她的眼鏡，她看著拉斐莉爾，臉上充滿無奈，她轉身便離開了。而拉斐莉爾仍然在原地，想著芙蘭卡娜剛剛說的話。
“人類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