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暴風城

  第二百一十九章暴風城

  暴風城,大風圍城,整座城都位於風暴漩渦之中,日夜不斷風暴始終不停。


  因此,暴風城又被稱作為風暴之城。


  城中有一個標誌性的建築,叫做風暴之眼。


  那是一隻由晶體製作的眼睛,豎立在城中,經曆著風暴的洗禮,卻不然一絲塵埃,並越來越明亮。


  來到這座城的人都會被風暴之眼吸引,因此每天在風暴之眼周圍都會聚集很多人。


  “經過暴風之眼的洗滌,可以淨化諸位的心靈。注視著這神明的眼睛,你們的靈魂都將得到升華,天神會保佑你們。”暴風之眼前,一名帶著水晶項鏈的老者正在吟誦,他就是暴風城裏的法師,叫做德普爾。


  德普爾稱自己為流浪法師,但是卻從未離開過暴風城。他總是稱自己的靈魂在四處流浪,注視著每一位受苦受難的人。


  他每天都會在這裏神神叨叨的吟誦,人們卻很少注意他,目光都停留在暴風之眼的上麵。


  而他則如同小醜一般,沒人在乎他神神叨叨的瘋子一樣的演技。


  慕鼓和慕鍾來到了暴風城,是為了尋找那位傳言中的浪人而來。


  據說最近暴風城裏來了個浪人,而且那浪人身邊始終都跟著不同的動物,看起來很像是獸宗奇人。


  此人不善於與人交際,但卻很招惹動物靠近。


  這樣的特點,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獸宗奇人。


  慕鼓以為風暴之眼附近人多,或許會在這裏碰碰運氣遇見浪人。


  但是他和慕鍾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浪人的蹤影。


  城中的大風吹得慕鼓睜不開眼睛,沙塵打得他臉生疼。


  “什麽鬼地方,為什麽這種地方也有人住。”慕鼓捂著臉抱怨著。


  慕鍾道:“住在暴風城的多數都是風族之人,他們可以控風。對於來這裏的過客,估計也是因為好奇才來的吧。”


  “我也是第一次來暴風城,小時候跟父親倒是來到過城前,看著狂風席卷著整座城,我就嚇得沒敢進來。今天為了尋找浪人不得不來,才知道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慕鼓抱怨個不停。


  看著慕鼓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慕鍾笑而不語。


  “哦,你看,那是神明的眼啊。它就像這狂風,將你的思緒和靈魂吹響遠方,隨我一起流浪吧,可憐的孩子們,我將張開臂膀,擁著你們走向希望的港灣。”


  德普爾大聲的吟唱,慕鼓本就心煩意亂,看著這人在眼前羅嗦個沒完,便大喊了一聲道:“腦子有問題的瘋子,胡咧咧個什麽。啊,天神啊,請你帶走這位忠實的信徒吧!”


  慕鼓學著德普爾的腔調,卻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慕鍾也憋不住笑,心中暗歎這個弟弟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樣的性格。


  “哦,我的孩子,你是在質疑我嗎?哦,愚蠢的孩子,你在褻瀆一個偉大的流浪者,你將會因今日說的話而懊悔。但是我會原諒你,隨著靈魂去流浪吧,可憐的孩子。”德普爾走過來,拍了拍慕鼓的額頭。


  慕鼓揮起胳膊把對方的手擋開,轉身就離開了。


  慕鍾追了過去,對他說道:“咱們最好加快點速度,找不到那浪人就趕緊回去。不然若是再有殺手出現,我也保護不了你。”


  “哥哥啊,來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能保護我嗎,你怎麽耍我啊。”慕鼓很是鬱悶。


  慕鍾道:“安全起見啊,畢竟殺手的實力太強了。我雖然可以自保,但若是我們兩個同時被害,都受傷很重的話,我就無暇再管你了。唯有在祝餘身邊,他有絕對的實力能夠對抗那些人。”


  “而我可以利用術法輔助,也可以替你們療傷,但是若沒有祝餘在身邊,我就顧不得你們了。”


  聽了慕鍾的解釋,慕鼓無奈的說道:“那我們就加快速度吧,反正我也不想再多留片刻,在這裏說句話都灌一肚子風。”


  他們在暴風城尋找著浪人,祝餘和白子夜則留在天瀾城。


  這兩天二人都沒有離開客棧,都小心謹慎了起來。


  客棧的老板姓白,人們都習慣叫他老白。


  老白對於客棧裏的客人任何事情都不管不問,哪怕是有人死在這裏,他甚至都不會吩咐夥計將屍體抬出去。


  這似乎是形成了一種規矩,因此他不會卷入任何恩怨,才能一直在這天瀾城中保住性命。


  不過客人若是有什麽問題詢問他,他也會知無不答。


  久而久之,人們便都知道了老白的性格。


  客棧裏除了老白這個老板外,還有三個夥計。


  三個夥計中,一個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一個是看起來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一個是毛毛躁躁又有些膽小的年輕夥計。


  而老白是一個單身漢,並沒有娶妻生子。


  此時祝餘和白子夜在樓上看到了老白,二人便走了過去。


  祝餘隨口問道:“老板,你知道在北境有哪些殺手比暗夜飛狐還厲害嗎?”


  “比暗夜飛狐還強的殺手組織也有,但是那些人都在四大地域活動,他們很少來三大古城。”老白還是知無不答,別人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但不會多說一句話,都是點到即止。


  白子夜問道:“要怎樣才能請那些比暗夜飛狐還厲害的殺手組織出山,並來到三大古城殺人?”


  老白道:“錢和命。”


  “錢和命,此話怎講?”白子夜不解。


  老白解釋道:“在北境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什麽交易,若是錢財買不通,那麽就要用命交換。但不是用自己的命交換,而是用對方仇人的命進行交易。”


  “也就是說,我若是用錢不能打動對方,就得替對方殺一些仇人,他才可以為我去殺其他人?”祝餘道。


  老白點了點頭。


  祝餘不解道:“那我不是有病嗎,我連他的仇人都能殺了,為何還要請他出山殺我的仇敵?”


  老白笑道:“萬物相生相克,有些人明明實力比你低,但卻能用其他的方法將你消滅。所以在實力相近的情況下,我們需要借助別人的手去消滅其他人。”


  “原來如此。”祝餘現在明白了這一切。


  二人通過老白了解了北境這種不成文的規矩,道了聲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白子夜便說道:“那個叫做淩賀的家夥殺不了你,所以他才和別人交換條件,讓別人來殺你,而他則來殺我。”


  “沒錯,通過老白的話我們可以了解,想要和別人交易,隻有錢和命兩個條件。然而實際在北境任何東西都可以交易。因為錢代表著各種財富珍寶,而命可以是任何人或者其他生靈的命。”祝餘通過老白的隻言片語,便想象到北境的人是有多麽黑暗。


  白子夜忽然沉思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還會相信慕鍾,慕鼓以及那些魅奴的話嗎?”


  “我們現在必須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是我們在北境唯一的依靠。但也要保持警惕,其實任何時候我們都要留一份心眼。當然,我永遠都不會欺騙你,我會保護好你的。”祝餘說著,便笑嘻嘻的去摸白子夜的手。


  白子夜把手甩開,白了他一眼,像個小媳婦一樣,推開房間的門,正好看見一個披著破衣爛布的人走進客棧。


  那人的樣子就像是乞丐一樣,年輕的夥計跑過去,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人就從懷裏掏出一塊靈石遞給了夥計。


  “一間房,住一晚。”此人頭發劈散著,遮蓋著整張臉,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年輕夥計吆喝一聲,說道:“好嘞,客官請隨我來吧。”


  年輕夥計帶著此人來到樓上,經過了祝餘和白子夜身旁。


  祝餘注視著此人,看見夥計把他帶到隔壁的房間,和他們二人的房間緊挨著。


  “這人一身邋遢,你說他不會就是慕鼓聽說的那個浪人吧?”白子夜小聲嘀咕著。


  祝餘道:“這人太奇怪了,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氣息,那是一種被壓製的狂野。”


  “被壓製的狂野是什麽感覺,你是怎麽感受到的?”白子夜好奇道。


  祝餘皺眉道:“此人所散發的氣質我曾在萬獸山上感受到過,那是一種荒獸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因為荒獸都在克製著它們嗜血的本性,所以我稱之為被壓製的狂野。”


  “如此說來,此人真的有可能就是傳言中的浪人了。”白子夜驚呼道。


  祝餘道:“是與不是,我們再多多觀察就知道了。”


  白子夜忽然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說道:“若他真是浪人,那麽慕鼓和慕鍾就白跑一趟了。”


  “陰差陽錯,因緣際會,很多事情都很巧合,又似乎是命中注定,強求不得。”祝餘笑著說道,便將房間的門關上,與白子夜互相凝望。


  “怎麽了,為何用這種怪怪的眼神看我?”看著祝餘這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白子夜有些害怕。


  祝餘忽然把他抱在懷裏,上下摸索著,說道:“我總覺得你不像是個男人,讓我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女扮男裝。”


  “滾……”白子夜把祝餘給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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