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我是通靈大師(48)
溫嵐語當即心慌意亂地打斷了他的話,顯然是生怕他會繼續說下去,她神色慌張,急匆匆地開始了一連串的疑問:
“明傑哥哥,你不是認真的對不對?你隻是感覺很對不起溫書雲,所以才一時衝動,想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似是有些拿她沒辦法地重重歎了一口氣,簡明傑滿臉嚴肅地看向她,鄭重其事地給出了答複:“溫嵐語,我是認真的。”
說到這裏,他微微停頓了一瞬,像是在組織著語言,而後才心平氣和地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坦誠地全盤托出:
“自從參加拍賣會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徹底意識到了自己的真心,我愛的一直都是書雲,對你,隻是出於責任……”
聽聞此話,溫嵐語那張本就有些暗沉的鵝蛋臉不禁徹徹底底地垮了下去,卻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強顏歡笑道:
“怎麽會呢?明傑哥哥你一定是一時糊塗,我知道你不會這麽薄情的,你說過要娶我的……”
僅僅是餘音剛落,簡明傑的薄唇就無可奈何地深深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隱忍地閉了閉眼,隨即耐著性子反問她:
“溫嵐語,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你?我是答應過會對你好,可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要娶你。”
“可是你都已經變心了,這還能算是對我好嗎……”溫嵐語緊咬著下唇,好半天才終於憋出幾個字來,語帶哭腔,泫然欲泣。
簡明傑錯開了她的目光,仿佛在逃避著什麽一般,迅速移開視線,理直氣壯地做出回應:“我會用另一種身份來對你好。”
言外之意是,等我成為了你的姐夫,也一樣可以照顧你。
心痛不已的溫嵐語:“……”
他怎麽能如此絕情?明明前不久在床上與她纏綿的時候,還對她說過不少動聽的情話,這才過去了多少天?
難道……他是嫌棄現在的她是個病秧子,所以才改變主意的嗎?
氣氛才剛沉寂下來沒多久,簡明傑就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紅絲絨製成的戒指盒,依舊維持著下跪姿勢的他正對著溫書雲,將其打開。
一枚兩克拉的蒂芙尼鑽戒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熠熠生輝。
震驚不已且怒火中燒的溫嵐語:“!!!”
那可是她祈盼已久的戒指,哪曾想過有朝一日簡明傑竟會將它送給溫書雲??!
就在她氣得咬牙切齒的同時,簡明傑已然是換成了單膝下跪,深情款款地注視著眼前的溫書雲,無比真摯地緩緩啟唇:
“書雲,訂婚戒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那我們隨時都可以訂婚。”
看他那副扭捏且不太敢直視她的模樣,好像還真有那麽點緊張?
溫書雲差點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還有他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給逗笑了。
而實際上,她也的確從鼻息間逸出一聲譏誚的冷笑來:“訂婚?”
她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那眼神輕蔑到,宛若在看一個多麽不堪的垃圾似的,“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吃回頭草?況且——
還是你這麽搖擺不定的回頭草。”
聞言,簡明傑不由得心口一滯,他嚅囁了幾下唇瓣,似乎生怕她會一點機會也不留給自己,因此便立即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誠意:
“沒事的書雲,我可以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等多久都無所謂,所以你不用這麽急著回答我……”
隻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完剩下的話,就被溫書雲給冷冷地打斷:“可我不想浪費時間。”
滿臉驚詫的簡明傑:“!!!”
她以前明明那麽喜歡他,而且那麽溫柔賢惠,怎麽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如此決絕和冷情?
難道換了張皮囊,就連她的心也徹底換了麽……
在他那愣怔的目光注視下,溫書雲先是極其諷刺地瞥了一眼溫嵐語,而後又把視線移回到他的臉上,嗤笑了一聲:
“簡明傑,你要是把剛才這些話對溫嵐語說的話,她恐怕會高興得快要飛到天上去吧。”
旋即,她極其不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不好意思,我溫書雲根本就不稀罕。”
話音剛落,她便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與糾結,直接從凳子上起身,眼看著就要離開。
簡明傑這才回過神來,焦急萬分地直起身子。
直到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跪麻了,以至於他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狼狽不堪地向前一栽!
“書雲!等等!!”他不安的聲音伴隨著倒地的碰撞聲一同響起。
可溫書雲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她打開病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已然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林義舟。
他的麵色比起她的明顯要難看不少,二話不說就走了進來,居高臨下地冷凝著臉著地、已經開始流鼻血的簡明傑,語調冷如寒冰:
“簡先生,你最好離書雲遠一點,否則我會讓你嚐一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接下來的日子裏,你還是好好照顧和陪伴溫小姐吧,畢竟,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語畢,他輕輕攬住溫書雲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像是忽然間回想起什麽一樣,倏地轉過身來,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哦,我差點忘了——
你好像也沒多少好日子過了呢。”
明顯是更忌憚林家的勢力,門外的幾位小護士根本就不敢進來替簡明傑處理傷口,隻能紋絲不動地佇立在那裏,袖手旁觀。
簡明傑的鼻腔裏充滿了濃烈的鐵鏽味,但他卻似乎什麽也沒有感覺到一般,隻愣愣地回望著他,“你什麽意思……”
林義舟笑而不語,攬著溫書雲的纖腰,二人邁著冷傲的步伐,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大搖大擺地闊步離開。
等他們走遠,護士們才敢挪動腳步,絲毫不敢怠慢地來到簡明傑身邊,扶起了他,為他檢查著鼻子的傷。
可他卻像個玩偶一樣任人擺布,隻滿腦子思考著林義舟剛剛那番耐人尋味的話。
溫嵐語膽戰心驚地緊抓著手裏的被褥,回想起那些話,整個人頓覺一陣不寒而栗。
時間不多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