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是生存大師(36)
郭鑫宇點燃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隨後便緩緩吐出幾個煙圈來,像是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說他:
“小火雞,人要學會變通,你身為一線守門員,一定要支楞起來,別等到變成喪屍了,你再來後悔之前沒有聽哥說的話。”
聞言,季夜立即不屑地“嗬嗬”了一聲:“就算是變成喪屍,那我也一定是喪屍群中最靚的崽。”
黃晟:“……”
郭鑫宇:“……”
蘇靜璿:“……”
很顯然,平時與季玥曦互懟慣了的季夜,在其他人這裏,就成了話題終結者。
根本就沒人能夠接上他的話。
氣氛再次沉寂下來,好在沒過多久,奚霏羽就走上了天台,她憂心忡忡地朝季夜走來,一邊在他的身上反複檢查,一邊詢問出聲:
“小夜,我剛剛看見好多跟流浪貓一樣的怪東西掉下去了,你們還好吧?”
季夜有些拿她沒辦法,索性伸出手來按住了她的雙肩,忙不迭地解釋給她聽:“放心吧媽,好著呢。
剛才那是黃晟和郭鑫宇他倆打下去的,不過現在居然就連流浪貓都會變成喪屍了,還真是讓人細思恐極……”
聽他這麽一說,奚霏羽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是啊,再這麽下去,也不知道這病毒到底哪一天才能徹底結束……”
就在這時,郭鑫宇忽然間將手中還未抽完的煙放進煙灰缸裏按滅,像是有什麽新奇的發現一樣,他不安地吞咽了一下,這才緩緩啟唇:
“好家夥……那天上飛的麻雀,該不會也……”
此話一出,天台上的眾人心髒不禁咯噔了一下,紛紛抬頭朝天空望去。
隻見一群麻雀正以一種極其凶猛暴躁的姿態盤旋在空中。
它們就宛若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最後發狂地落在了院子裏,停留在那群流浪貓變成的喪屍屍體身上,似乎在嗅著什麽。
緊接著,它們便將視線不偏不倚地投向了天台,血紅色的眸子才剛鎖定目標,就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又急躁地飛了過來!!!
黃晟的瞳孔猛地一震,急得就連五官都緊擰在了一起,“臥槽!它們好像看見我們了!!!快,快躲起來,都到屋子裏去!!!”
四人立刻抱頭鼠竄,個個化身博爾特,就連最後一個進去的季夜都及時竄進門裏,進而風馳電掣般地轉過身來並關上門!!!
隻可惜,那群麻雀喪屍也沒慢多少,上十隻喪屍緊隨其後,季夜這一關門,它們沒來得及刹住車,直接就重重地撞在了玻璃門上!
“嘭——”
一陣陣清脆的聲響參差不齊地敲響在了屋內眾人的耳畔。
蘇靜璿忍不住齜牙咧嘴,她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真是聽著都疼。”
郭鑫宇搖了搖頭,調侃著吐槽出聲:“好家夥,這一下不得撞出腦震蕩來。”
黃晟的唇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麻雀,不是,喪屍也有腦震蕩?”
“那可不好說。”郭鑫宇“嘖嘖”了一聲。
唯有季夜一個人的關注點與他們不同,他聚精會神且反反複複地數著麻雀的數量,“一,二,三,四,五,六……”
可奈何數來數去都是一樣,很快,他的額頭上就不禁滲出了些許冷汗,“我怎麽感覺好像少了一隻……”
聞言,黃晟的臉色當即一黑,他惶恐不安地看向那群麻雀喪屍,玻璃門因它們的劇烈碰撞,已經印下了一些觸目驚心的鮮紅。
“臥槽你可別嚇人啊,要是真有跟著我們一起溜進來的,那它怎麽可能不攻擊我們?”
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心中的顧慮瞬間就消減了大半。
季夜難得語塞了一瞬,不過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蹙著眉開口:“也對,可是我記得……”
隻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完剩下的話,就被蘇靜璿無奈地打斷:
“哎呀,你就別說了,不管有沒有進來,沒有攻擊人是事實,咱們分頭去房間裏找找,要是真沒有的話,那不剛好就能放心了嘛。”
聽聞此話,季夜的麵色頓時就緩和了不少,他讚同地點了點頭,“好,那你在這找,我去二樓找。”
說罷,他轉而把視線移到奚霏羽的臉上,有些擔憂地催促她:“媽,你趕緊去臥室裏呆著吧,裏麵安全一些。”
奚霏羽抿了抿唇,明顯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索性也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成,那我和你爸先休息一會兒。”
……
等到奚霏羽離開後,季夜先是瞥了一眼那群不肯善罷甘休的麻雀喪屍,之後才踏上旋轉樓梯,準備下樓。
然而就在這時,蘇靜璿的一句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是,這要怎麽辦?”蘇靜璿的目光停留在喪屍身上,它們就像是對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一樣,依舊不死心地繼續撞著門。
季夜回頭看向她,仿佛絲毫不以為意地作出回應:“給它們撞吧,反正它們這麽小,也進不來。”
黃晟就坐在落地窗前,他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涼白開,看戲似地盯著它們,“我和老郭在這看著。”
郭鑫宇立刻附和了一句:“行,這事就交給我們。”
可僅僅是餘音剛落,一陣淒慘的尖叫聲卻猛然間響了起來:“啊——”
四人:“!!!”
他們幾乎是不謀而合地撐大了雙眸,隨後便毫不猶豫地衝向了一樓!
來到一樓後,眼前的一幕驚得四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赫然入目的便是,隻穿著一件雪白色針織衫的林若雨左手手背上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小窟窿,那傷口深可見骨,令人不忍直視。
鮮血順著她白嫩纖細的手腕汩汩流淌著,一路向下,最後盡數沒入袖口裏。
而那隻由麻雀變成的喪屍,卻已經被她用近戰武器給捅死,正慘不忍睹地倒在深紅色地毯上,汙血使得地毯更加深紅。
她顫抖著右手,淚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模糊了視線,一下一下艱難地給自己的左手綁上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