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是宮鬥大師(14)
聞言,男人不禁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是,他本無意消遣,可既然她都這麽說了——
那他又何不順水推舟,也好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念及此,他隨即展顏一笑,一雙黑白分明且似勾似引的桃花眼也因此而微微眯起,“那就多謝姑娘了。”
【叮叮,男二好感度上升2點,目前好感為27。】
說罷,四人便往象姑館裏走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不偏不倚地注視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見他們進了象姑館,那人的唇角當即悄無聲息地噙起一抹陰險狡詐的奸笑來。
……
然而才剛踏進去幾步,季玥曦就倏地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旋即腳步一頓,秀眉一擰,“咦,等一下。”
她滿眼狐疑地側眸打量著身旁的男人,有些好奇和困惑地輕啟櫻唇:“……不對啊,你一個大男人,來象姑館(男妓院)做什麽?”
語畢,她的眼神隻愈發得意味深長。
聽她這麽一說,就連春雪和素香看向他的視線裏也不禁多了幾分鄙夷和曖昧。
長得倒是挺帥的,沒想到居然好這口。
“……”
見三人的目光毫不避諱,如此耐人尋味,男人瞬間就心下了然,一張膚白如玉的麵龐唰的一下覆上一層薄紅,他不由得嗔怒道:
“自然是來送瓷器的,隻是方才撞上姑娘的時候摔碎了。
不然姑娘以為我來這裏會是為了做什麽?”
“原來如此。”季玥曦雖是嘴上答應著,但卻並未收斂唇畔抑製不住的笑意,反倒笑得愈發得肆無忌憚。
你別說,她還真的差點就信了。
如果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話。
不過她倒是很想看看,他究竟想隱瞞多久。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陪他慢、慢、玩。
想到這裏,她索性便揚起一抹傻白甜般人畜無害的嬌笑來,忙不迭地解釋出聲:“公子莫怪,我隻是好奇罷了,並沒有多想。”
才怪。
他絲毫不以為意地勾唇一笑,“怎麽會呢,是姑娘多心了,我也隻是好奇姑娘是怎麽想的罷了。
走,我們進去吧。”
“好。”她乖巧地點了點頭,表麵看似平靜如初,實則內心卻是一片喧囂。
你擱這兒套娃呢?
好家夥,她還真的差點就忘了,這丫的是個腹黑貨。
在原劇情裏,他之所以會時常來象姑館,正是為了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整日耽於男色、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形象——
從而降低皇上的警惕心。
她並沒有學過表演方麵的專業知識,偽裝出來的傻白甜人設,說不準會被他識破。
季玥曦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嗅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胭脂水粉味以及花雕酒的清香。
哎呀管他呢。
人都已經到象姑館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麽。
好不容易暫時擺脫了數學,她一定要好好地爽一爽。
妝容嫵媚濃豔的老鴇見到她身側的男人後,頓時就兩眼放光,甩著帕子熱情似火地迎了上來,“哎喲!這不是煜……”
“咳咳……”男人立刻咳了幾聲,示意她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老鴇本就是個很有眼力見的人,瞬間就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笑得合不攏嘴。
“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好些日子沒來我們這兒了,快快快,裏邊請……”
說完,她好像這才發現季玥曦三人一樣,不免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這幾位是?”
男人並不打算多說,隻是簡單帶過:“哦,她們是我朋友。”
見狀,老鴇並沒有多問,隻是有些稀奇地掃視了她們一眼,“這樣啊,那你們今兒個來象姑館是要?”
季玥曦不由分說地在木桌前坐下,爽快地從包袱裏掏出幾錠銀兩來,堆成小山高,“來一壇上好的花雕酒,再來一盤花生米。”
似是從未見過來象姑館裏隻喝酒、不辦正事的人,老鴇看向他們的眼神不免增添了幾分怪異。
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男人不由得眯起一雙令人心神蕩漾的桃花眼,冰冷的語調極具壓迫感:“怎麽?難道不行?”
老鴇頓時就笑得一臉諂媚,“哎喲,煜……”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完剩下的話,她就迅速地反應過來,轉而改口道:“你說這話多見外啊,當然行了,咱們都是老熟人了。”
說罷,她扭頭就去準備了。
見男人在自己的對麵落座,季玥曦驀地挑起秀眉,好整以暇地詢問他:“公子尊姓大名?”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本……”
短暫的驚慌失措過後,他連忙移開視線,略顯不自然地緩緩啟唇:“我叫溫如煜。”
忍俊不禁的季玥曦:“……”
嘿呀,你這可真是有驚無險,差點就掉馬了。
不過知道你的演技也不咋地,那我就放心了。
說起來,她都差點忘了,自己當初為了省事,直接給他取了這麽個名字。
溫潤如玉,溫如煜。
煜郡王。
自稱“本王”。
……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直到季玥曦已經喝得小臉通紅時,素香那心急如焚的聲音驟然間敲響在了她的耳畔:
“不好了小主,皇上來了!!!”
季玥曦瞳孔地震,嚇得身形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你說什麽?!!”
素香急得香汗淋漓,幹脆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她從座位上給拉了起來,這才補充下去:
“哎呀,我方才去出恭,從窗戶看見皇上已經到門口了,我們還是趕緊從後門溜吧,快要來不及了小主!”
就連向來冷靜內斂的春雪也難得一見地急紅了臉,忙不迭地催促她:“是啊小主,別愣著了,我們快些走吧,應該還來得及!”
“溫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來日有緣再見,告辭。”像是受到了她們的情緒感染,季玥曦也情不自禁地開始著急起來。
可她才僅僅是剛踏出前腳,就猝不及防地被某人拎小雞似地拽住了後勁的衣領,靈魂發問:“你跑什麽?”
“???”
是哦,她為什麽要跑?
她一沒給皇上戴綠帽,二沒惹是生非的——
心虛個什麽勁兒?
思及此,季玥曦立即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繼而一手支撐著頭,全然沒了剛剛的緊張感。
小手一撐,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