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怪異心思難琢磨
邢小澤簡直要被她弄得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了，心中卻隱約暈開一絲甜蜜的感覺，輕輕淡淡，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他以為他可以一直這麼鐵石心腸下去，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變，已經不是他可以輕易掌控的了。
歷史生活的軌跡似乎早就已經畫好了，不管他怎麼努力拚命去改變，想要脫軌，可最後還是會到達那個終點。
他嘴角暈出一絲笑意，眼中也隱約有些淡然的幸福，這些他都毫無察覺，就算察覺他也不會承認。
「我幫你弄完這個，咱們吃完飯，就再無瓜葛了，你要是想要錢或者什麼別的補償，我都可以給你，但短期是不可能的。可如果……」
他看著她潔白無暇的背，微微發愣，不自覺說出了口，是不是由衷的心裡話，他不知道，但是他必須這麼說。
「可如果要是想跟你在一起呢？想跟你結婚呢？想做一輩子你的女人呢！」柯小蕊微微抖了下肩，毅然轉過身，接話道。
她就那麼直接地看著他，眼神堅定，倒是不像是疑問，就是審問一樣的感覺。
她早就決定了，只要讓她再次遇見他，那她就是不會放手的，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人，更是到死也不會放開。
邢小澤愣愣地看著她，現在眼前這副旖旎的畫面，已容不得他再去多想，他有些慌了，從沒有一個女孩兒可以對他堅定這麼多年。
可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眼神變得冰冷，「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咱們這次就是個錯誤，你想要別的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再相互折磨了，你放手吧，我們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他咬了咬牙，「再說了，咱們這次本就是你預謀好的，我說過同意嗎？是你自己賤的，我難不成還要負責嗎？想用這種手段捆住我，沒門。」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出如此狠絕的話，那麼的不留一絲餘地，那麼的讓人傷心。
柯小蕊聽著讓她無比痛心的話，微微落寞了下，隨即換上笑顏，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像往日一樣燦爛明媚。
「我知道了，小澤，你快幫我弄吧，我等會去吃飯，你身體還需要再檢查檢查，咱們等會兒去醫院，那個，來吧。」
她忍著眼中即將噴涌而出的眼淚，笑著轉過了身，轉過去的那一瞬間，臉頰還是不爭氣地滑下了一行清淚。
她猜到了這個結局，可是她自信他們之間是很有可能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如此的決絕。
不過她滿足了，她是他的女人了，這樣就夠了，夠了。
柯小蕊這副樣子狠狠刺痛了邢小澤的心，他沒辦法像她一樣若無其事地把所有事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他深刻地痛過，但從沒深刻開心過，他以為的開心是他的夢想，其他的開心，他選擇性忽略了。
可是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他沒辦法去忽略，那種深刻的感覺，早已無比真實地鐫刻在了他的心裡。
他看著她微微有些蕭瑟的背影，輕皺了下眉，伸手去觸碰那含蓄表達著他們兩人之間有特別關係的地方。
他不再遲疑，可是當手真正觸碰到的時候，全身卻好像觸電了一般，可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的關係顯得更尷尬異常，他深呼吸了下，故作淡定。
可他終究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前那樣的畫面還在他的腦海里，始終揮之不去，手上就不自覺有些抖了。
柯小蕊被他觸碰到的那一刻，一下子沒了之前的傷心，反倒是期待了起來，他這是第一次這樣對她呢。
「好了！快把衣服穿起來！」邢小澤咬著牙迅速地弄好了，一甩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滿臉通紅，眼睛故意看向了窗外。
柯小蕊的心猛地顫了下，笑容不自覺映上了臉龐，便調整衣服，便轉過去看他。
她看他的耳朵是那樣的紅，心跳猛然加快，不自覺地好想去摸一摸他的耳朵。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邢小澤像是小兔子受驚了一般，臉上更是紅得發燙，「你幹什麼？」他說著，轉過了身，原本害羞混著怒火的臉，一下子只剩下羞紅了，像是要著火了一般。
柯小蕊完全是那種只要面對邢小澤，她就只看眼前，不去想任何不好的事情，更不會記得他對她說過的那些痛心的話。
她羞紅了臉，眼神卻是清澈，「我，我只是看你的耳朵很紅，就想摸一摸，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
邢小澤咬了咬牙，忍住不斷躥升的火熱，閉上眼，隨手扔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冷聲道:「好了，快穿衣服，你要是再出幺蛾子，我就……」
「就怎樣？」柯小蕊直接打斷他的話，她自己也有些驚奇，面對他她也可以這麼大膽。
她向來是個女強人，面對他時才會變成個小女人，現在她不想再這樣了，他明明就是在逃避她，再這樣下去，她會瘋了的。
她直接一下子騎到了他的身上，不用她伸手將他的眼睛打開，他自己就驚得睜開了眼。
「柯小蕊！你幹什麼？」邢小澤暴怒，身下那種反應越來越強烈了，他想要把她推開，而她卻直接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任他怎麼推也推不開。
「邢小澤，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就非要不承認呢？你這樣折磨我好玩嗎？你這樣自我欺騙好玩嗎？你是不是在自卑？」
她摟的越來越緊，「我告訴你，不管是什麼樣的你，我都愛，我死也不會離開的，就算這輩子你都選擇逃離我，我也不會放手的，就算你娶了別人，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她忍了那麼久那麼久，現在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一切既然都是她暗戀開始的，那就讓她來畫個完美的句號吧。
邢小澤苦笑了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平靜的看著她的眼，「柯小蕊，你確定要跟我在一起？」
柯小蕊愣了下，而後笑著點了點頭，「確定。」
那一瞬間，她的眼睛好像會發光一般，閃耀了他的眼，晃暈了他的心。
他輕笑了下，「那我以後要是拋棄你了么？」
柯小蕊搖了搖頭，「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就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會努力的。」
邢小澤鼻頭酸了下，「我……」
他還沒說完，一陣電話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他們同時看去，是柯小蕊的手機，上面顯示著爺爺兩個字，兩人皆是一愣。
邢小澤還從來沒見過她的爺爺，而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爺爺，您最近身體還好吧？呵呵，是啊，我好久沒跟您聯繫了，我的學業啊，挺好的。什麼？沒去學校，哦，我是每天都有學習的，學校的事情……」
她正想著編什麼理由好，爺爺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讓她一愣。
「爺爺，我不要回去，為什麼讓我回去！我喜歡什麼人，我自己清楚，您和爸爸就不要擔心了。」
「你現在在哪！」爺爺的聲音陡然增大，邢小澤都是一愣。
他看著還坐在他身上的柯小蕊，手裡攥著手機，這種樣子真是說不出的曖昧，他氣惱，又莫名有些開心。
他，想跟她在一起了。
他會用一輩子去愛她，他不想再去逃避了，既然愛了，那就去愛，讓她傷心難過，他更是捨不得，整天心疼的滋味，他受不了了。
柯小蕊看著邢小澤，毅然決然道:「爺爺，我現在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您不用催，也不要生氣，我會把他帶回去見你們的。」
她不等爺爺說話，直接說:「爺爺，我也是自己開了一個公司的大人了，您不要動不動都在管著我了，我知道您是愛我的，可是……」
她的眼中滿是深情，「好了，我不說了，爺爺，我就想告訴您，我的男朋友，他很好，他真的很好，他是全世界最好的。」
邢小澤再次發愣，這是她第二次這麼誇他了，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爺爺，再見。」那邊已經掛了電話，而她還是愣愣地說完了這句話，她愛他，也愛家人，兩者她正在努力兼顧。
她笑了下，「小澤，你剛剛要說什麼？你繼續說吧。」
邢小澤經過她跟她爺爺的那一通電話，他的心境早就變得不同了，他們以前可以說是沒差距的，可是現在那差距太大了，大到他無法去忽略。
「我說，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再見。」
他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直接把她甩到副駕駛座上，丟下傻愣的她，開門走了出去。
毅然決然，就像她愛他，他離開也是義無反顧。
「他說什麼？」
柯小蕊坐在座位上，不可置信地重複著這句話，看著那背影，她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
「灝霆……」
顧顏汐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張住在她心底深處的臉，心中陣陣溫暖。
陸灝霆一看她醒了，本來微皺的眉頭變得更是皺了，臉上滿是擔憂，「顏汐，你怎麼樣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來，讓我看看。」
顧顏汐任由他將她扶著坐起來，「灝霆，公司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