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取舍
“東瀛國的陰陽術,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
好像也不過如此嘛,言友貞用自己不屑輕蔑的笑容嘲諷了酒吞童子一波。
好歹也是東瀛國的鬼王,他怎麽也不能忍受自己被一個人類嘲諷。
在言友貞剛出現的時候,他和楚玄都展開神識感知過了,言友貞不是妖族,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了,除了心底打的那些算盤和別人不一樣。
“你就隻知道東瀛?你知道我是誰嗎?或許…你聽過鬼王之怒嗎?”酒吞童子微微一笑,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湊在耳邊小聲說道。
“鬼王之怒?”言友貞大驚,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酒吞童子,“我…這…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麵前站著的是鬼王大人,還請大人原諒!”
言友貞一改囂張的態度,難得服軟。
“嗬,無知的人類。”酒吞童子冷笑道,掃向酒吞童子的目光當中滿是鄙夷。
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無知人類,要是他知道楚玄的實力,一切就好玩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言友貞,一會兒要怎麽改變自己的做派,對著楚玄阿諛奉承。
“言董事長是吧?你知道妙手回春是幹嘛的嗎?”酒吞童子故意問道。
原本在心裏很清晰的答案,這一次卻因為酒吞童子的試探,他有些猶豫了。
妙手回春…難道還在做什麽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
言友貞遲疑著搖頭,謹慎的看著酒吞童子。
他雖然以賺錢為人生第一信條,但是那也得是在保證自己的安危之下的。
自己帶來的那些保鏢和打手,最多也隻是應付應付人類之間的爭奪,真要是酒吞童子動手,他估計皮都不帶剩的。
“華夏國的靈石生意,妙手回春占了一大半,而妙手回春背後的主人楚玄,你知道他的境界嗎?那可是比我高出了好幾倍!”酒吞童子得意的說道。
為了達到讓言友貞驚懼的效果,他還特意加了一句,“哦,對了,我叫酒吞童子。”
友善的笑容在言友貞的眼中,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警告,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一層薄汗。
言友貞表麵上強裝著鎮定的樣子,心底卻早已亂成了一團。
酒吞童子,是東瀛國的鬼王,實力之強勁,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他也知道。
而楚玄竟然還在他之上,他慌了,痛斥自己先前的囂張不禮貌。
“楚老板,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今天和你談,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沒處理,咱們改天再約吧!”言友貞說著就想跑。
楚玄見勢,立馬一個側身閃到言友貞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低垂著頭,渾身散發著沁人的涼意。
“不必了,就今天。”楚玄冷聲說道,抬起頭,眼底是無盡的冷漠,一股寒芒刺出,言友貞打了一個冷顫。
看來今天是惹到利茬了,早知道還是應該準備充分再來的。
他飛快的環顧四周,周圍是烏泱泱的宴客,人聲鼎沸,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就算是言友貞想找個人幫忙也找不到。
他在生意場上的口碑有多壞自己很清楚,想來也是碰不到幾個熟人。
等等!
他怎麽也來了?言友貞的視線停在前麵的角落裏,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閃過,在對上他的視線之後,那個角落就突然沒了人。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言友貞揉了揉眼睛,確定角落裏沒人之後,一直安慰自己。
楚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有些好奇,“你在看什麽?我在和你說事呢!”
“沒什麽沒什麽,那楚老板…咱們上樓說?”言友貞訕笑道,狗腿的站在楚玄麵前。
楚玄頓了一下,微微點頭,囑咐邁克幫自己盯著點場子。
“說吧,你想從我這裏撈點什麽?生意?財產?”楚玄靠在椅背上,雙腿自然的搭在書桌之上,傲然的看著言友貞。
言友貞站在門前,有些局促不安。
平日裏他去威脅人,呸!平日裏他去談生意都是他坐著,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站這兒跟罰站一樣的!
“言董事長,坐啊,怎麽?是瞧不上我這真皮的沙發?這可是九天螭蟒的蛇皮做的呢。”楚玄挑眉說道。
對付這樣的普通人類,就是要先發製人,搞垮他的心裏防線,這樣一來,就算他知道點什麽,也會收著不敢囂張了。
“九天螭蟒?”言友貞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以為這不過是個很好騙的香餑餑,沒想到還和妖獸沾上了邊。
雖然他沒有聽說過九天螭蟒,但是聽這幾個字就很嚇人。
“你肯定沒見過吧,我給你描述一下啊,九天螭蟒,顧名思義呢,就是有九個蛇頭,差不多有十個你那麽高,嘴巴張開你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楚玄直接心口胡謅,隻要能夠嚇到言友貞,說的越恐怖越厲害越好。
聞言,言友貞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為了不太丟麵子,扶著牆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臉色被嚇得煞白。
他不過是掃了一眼蛇紋的獨椅,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冷汗直冒。
對於言友貞的表現,楚玄很滿意,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張椅子根本不是九天螭蟒的蛇皮,不過就是王淑琪喜歡緊跟潮流,這椅子剛發行的時候就買了,結果後來嫌它醜,一直丟在楚玄的書房裏。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起到震懾人的作用,楚玄將視線停在言友貞的身上。
他的腿已經抖到不行了,頻率之快能和馬達相比。
言友貞極其困難的站在門邊上,書房裏就一個蛇皮獨椅,他就算是想坐著平複一下心情都做不到,就這麽顫巍巍的站著。
這個楚玄,不就是妙手回春的幕後老板嗎?為什麽這麽恐怖?
東瀛國的鬼王酒吞童子是他的朋友,家裏的蛇皮獨椅竟然是妖獸九天螭蟒的!
不說其他他不知道的事,單說這兩件事,就足以讓他對楚玄的身世保持緘默了。
他想要的不過是錢而已,犯不上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