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過往
“楚玄族長，冰凰部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但至於你身後的女人，我隻能很抱歉，請你離開這裏。”
“冰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又何必如此執念，當初的事並非我從中作梗挑撥離間，這一次我來到這裏，是想和你講明方麵的真相的。”
說著，玉藻前抬步走向冰凰族長，可對方卻直接抽出長劍指向玉藻前，道：“請你不要再靠近了，我和你並不熟，沒必要弄的這麽親昵，況且，我冰凰也不是傻子，當年的真相，我心裏有自己的判斷，不需要你來這裏假惺惺。”
不出楚玄所料的，冰凰族長十分的抗拒玉藻前的到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換做是自己，在經曆了同樣的事情後，根本都不可能用如此平和的語氣交談，不直接給她一刀，就算楚玄教養好了。
但既然楚玄玉藻前二人已經來到這裏，那他就必須要給個態度出來，畢竟這此一別，就不知何時會再相見了。
下次再見麵，或許就會是在現場之上，無論是楚玄還是玉藻前，他們都不想留下遺憾。
“冰凰，其實有些時候，不是像你想象的那般，當初暴君楚玄逼你離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玉藻前可以在此立下誓言，從未做過越界的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和暴君楚玄都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玉藻前，我想不明白，我既然已經離開了，你又何必找到我舊事重提？我可以把這理解為勝利者的憐憫嗎？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需要！
當年之事，因你而起也好，與你無關也罷，這麽多年過去了，事情的真相是怎樣，其實我早就不在乎，畢竟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辯解的再多，再天花亂墜，都很蒼白無力不是嗎？
況且，楚玄族長，你今天來到這裏，恐怕不僅僅是這一件事這麽簡單吧？”
說到一半，冰凰族長選擇結束這個話題，轉過頭問向楚玄。
“啊？啊！是，我這一次來的確是有些事想和你說，隻是玉藻前她…”
話沒說完，玉藻前一把扯住了楚玄的手臂搖了搖頭。
見此畫麵，楚玄自然是明白了玉藻前的意思，嘴唇囁嚅了幾下後，輕笑道：“沒錯，我的確有些事要說，冰凰族長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也隻是為了一些問題而已。”
聽到這裏，冰凰族長的心中萌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輕聲道：“你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你要離開了，來和我道別嗎？”
“嗯，畢竟相識一場，不告而別的確有些不太地道。”
“所以玉藻前，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這十幾年前的過往又拿出來說的嗎？”
說著，冰凰族長將目光轉移到了玉藻前的身上，那水藍色的眸子中平靜又悲傷。
“沒錯，我會和楚玄一同離開，所以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什麽勝利者的憐憫，我從未覺得這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我隻是不想讓你再誤會下去，僅此而已。”
“所以，反倒成了是我狹隘了是嗎，嗬嗬，罷了，你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語罷，冰凰輕歎一聲，帶著楚玄玉藻前二人進入了族長府中。
“說吧，你口中的真相是什麽嗎？”
“冰凰，當年暴君楚玄逼你離開，其實和我沒…”
“這種話我已經聽的惡心了，和你有沒有關係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知道真相，為什麽當年他要逼走我，又為什麽在我的臉上留下這樣一道傷疤。”
玉藻前話沒說完，冰凰便開口打斷了她，其實冰凰並不想知道是誰的原因，對於她來說，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而被噎了一下的玉藻前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隻是呆滯的看著冰凰。
“還是我來說吧。”
見此畫麵，楚玄主動接過話語權。
在來的路上時，玉藻前已經將過往全部的真相都告訴了自己，為的就是防止冰凰族長不想見到自己，好讓楚玄解釋。
可真正到了這一刻的時候，玉藻前忽然發現，一直放不下的其實是自己。
不管她內心的真正想法是什麽，但冰凰族長現在也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似乎不應該來打擾的，是自己才對。
“當年，暴君他在突破到元嬰境後，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那個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又真是存在的真相。
暴君楚玄，或者說你們所處的世界，隻不過是一個虛幻而已，這個世界存在的真正意義，隻不過是為了讓暴君楚玄能夠更快速的成長，然後在某一天的將來，決戰之時打敗他的宿敵，也就是我。
暴君和我一樣，我們都是楚玄，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將對方擊潰，不死不休。”
“所以，這就是你們兩個如此相似的原因嗎？”
“不錯，與其說我們兩個相似，不如說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而已，我們有相同的外貌，性格，隻是因為各自不同的遭遇，才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說到這裏，楚玄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是對自己的說辭感到可笑。
沒辦法，盡管這就是世界的真相，但這未免太滑稽了一點，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在聽到這套說辭之後恐怕都會一臉鄙夷，笑罵著轉身離開。
“所以，這和他對我做的這一切有什麽關係？”
“因為他在得知了世界真相後，又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準確的說是，前十五世。
他看到了自己過去的記憶，在那記憶中，無論他最後變得多麽強大，但總會在這一場對決中一敗塗地。
可這個世界本就為他而生，所以當他落敗之後，這個世界也會隨之毀滅，而你，將帶著無盡的相思和痛苦隨這世界消亡，所以當暴君在得知了這一切後，他決定要離開你，哪怕到了最後他還是輸了，他也不想讓你為此傷心。”
語罷，楚玄輕歎一聲，陷入了沉思。
沒來由的，他竟然有些可憐暴君。
十五世的愛而不得，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