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天外有天
“天外天？”
“沒錯，就是天外天。”
酒吞童子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他們說我們是處於虛幻世界中的試驗品，其實人類早已在遭受一次浩劫之時所剩無幾，在下一場浩劫時，隻能靠我們這些實驗體，楚玄你說，本大爺會相信嗎？”
“如果換做是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本大爺相信了，因為本大爺看到了他們所謂的虛擬世界，他們甚至當我我的麵，把大江山旁劃出了一道裂縫，所以我不得不信。”
酒吞童子輕歎一聲，陷入了沉默。
“不可能吧，你連這種鬼話都相信？你就不怕這才是他們給你植入的記憶？”
“我又怎麽可能想不到這種可能，所以我一回來就找到玉藻前，讓她幫我探查了我的記憶，並沒有修改過的痕跡。”
“那萬一玉藻前的記憶也是更改的呢？萬一玉藻前的能力不去那所謂的天外天呢？”
楚玄崩潰了，他不相信自己活了這麽多年，卻隻是一個被規劃好未來的代碼。
“不會的，因為玉藻前，本就不是這一世界的人。”
“你說什麽？玉藻前不是你們東瀛傳說中的人物嗎？”
“當然是，我的意思是，現在的玉藻前並不是傳說中的人物。”
“什麽意思？”
酒吞童子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回答楚玄，道：“其實玉藻前是不可能被重新製作成傀儡的，因為當時鑒真大師的法箭已經將她徹底鎮殺，沒留下一點魂魄。
而原來的十二鬼中，玉藻前的位置是大嶽丸的，但突然有一天，一個絕美女子出現，自稱自己為玉藻前，並當中擊敗了大嶽丸，取代了他的位置。
但別人不知道，本大爺心裏可是一清二楚，我在天外天的時候曾經見到過她，一隻隻有八條尾巴的金色狐狸，不知為何來到了這裏，代替的玉藻前。”
“怎麽可能，如果這是真的，那現在的玉藻前為什麽要來到這個所謂的虛擬世界？”
“這個問題本大爺也曾經問過她，她當初的回答是，想留在這裏，生出第九條尾巴，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沒有這麽簡單。”
楚玄長歎一聲，閉上雙眼。
信息量太大，讓楚玄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去問玉藻前！”
“沒用的，她是不會說的。”
酒吞童子攔下楚玄，搖了搖頭，道。
“那我們就這麽等著？等到所謂浩劫來臨的一天，衝上去送死嗎？”
其實聽完酒吞童子說的話後，楚玄已經不在乎自己丟失的記憶了，反正就是和酒吞童子一般無二的經曆。
反而是這個所謂的浩劫，讓他感到十分的焦慮。
“你逼迫她也是沒用的，玉藻前認定的事，從來不會反悔，”
“所以呢？你現在明明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但每日還是這樣懶懶散散的過日子？你就不想掙脫出這個束縛嗎？”
“不想，反正無論到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本大爺都是經曆這樣的生活，本大爺都是鬼王酒吞，無非就是守護的人不同，從大江山換做了一群不認識的人罷了。”
楚玄聞言氣的渾身顫抖，他一把扯過酒吞童子的衣領，厲聲問道：“你就甘心被人擺布一輩子嗎？為了一些陌生人拚上性命？”
“楚玄，你看這些東瀛人，他們有的或許還認識本大爺，聽過本大爺的傳說，雖然不爽，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不認識本大爺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可本大爺不是依舊每天待在這東瀛，守護他們嗎？本大爺一樣不認識他們，但還是堵上了性命，不是嗎？”
“這是兩個概念！”
“你在強詞奪理，這就是一個概念。”
說著，酒吞童子掙脫來楚玄的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繼續道：“所以放平心態吧，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那又為何要糾結這個問題？
不如活在當下，享受你現在的生活，難道說就因為你知道了真相後，你就一定要跳脫出去嗎？不見得吧。
之前一無所知的時候，你依舊每日為了生活奔波，戰鬥，但你依舊享受他們。
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因為這是你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人生，就算或許是早就被人計劃好的，但那又如何？走出這條路的和以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依舊是你，你依舊對未來充滿期待和恐懼，不是嗎？”
說完，酒吞童子拍了拍楚玄的肩膀，徑直走回了皇宮，恢複了往日懶散又刺頭的風格。
“天空！你他娘的，老子不服你，去楚玄的天地山河圖裏打一架！”
“是啊…既然是我自己的人生，我還在糾結什麽呢…”
楚玄輕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了皇宮。
楚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妖怪教訓了，真是難得。
“楚玄！快來幫我，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一進門，楚玄便看到酒吞童子被天空按在身底下叫苦連連。
而其他的神將則有仇有仇有怨報怨，毫無顧忌的把看家本領都用在了酒吞童子的身上。
反觀十二鬼呢？
除了羅生門之鬼茨木童子和星熊童子大家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手下留情，饒過我兄弟一命！”
楚玄飛身上前將天空逼退，然後扶起酒吞童子，道：“酒吞童子，你這到底說了些什麽，惹來這麽大的眾怒，連茨木童子都沒來幫你。”
“本大爺天大的委屈！本大爺就是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都對玉藻前笑嗬嗬的，還以為進行了什麽不可名狀的活動，本大爺就順嘴說了一句，怎麽沒帶上我，就被打成這樣了，楚玄兄弟，你可要給本大爺做主啊！”
話音落下，楚玄明顯能感覺到那股可以殺人的眼光從酒吞童子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
楚玄隻得一把推開酒吞童子，訕笑道：你們繼續，我和他不熟，真不熟。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楚玄就是個不大不小的俊傑。
“楚玄！你不能這麽對本大爺！救命啊！救…臥槽！崇德你把刀收起來！本大爺錯了！本大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