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身份暴露
“酒吧。”烏龜一邊把小本子上吳月記錄的名字劃掉，一邊說道。
“可是那不是茶會嗎？”吳月奇怪的問到。
“除了那個麗莎比較喜歡茶之外，其餘的終究是海賊。刺激而又豪爽的酒才是最愛。隻不過對麗莎有樣學樣，也喝起茶了。”烏龜說道。“你的想法不錯。直接送酒吧。麗莎也會喜歡的。她隻是不好意思喝酒。”
“酒的話……”吳月翻開了旁邊的菜單看著。“嗯……”
酒的話果然還是好貴。一瓶都要幾個金幣。還了飯錢後，剩餘的錢雖然還不少，但是要買足夠四十人喝的酒，就很難了。
“這有杯子。是免費供應的。”烏龜說道。“一人送一杯就好了。你打算一人一瓶嗎？”
“也是。”吳月尷尬的笑了笑。既然隻買兩三瓶的話，還是買好點的吧。吳月指了其中最好的一瓶酒。“那就要這個。大概四十個杯子。和兩個托盤，可以嗎？”
“沒問題。我給你去拿。”烏龜收過錢後，從座位後麵站起來。去了另外一節車廂。
吳月回到了座位上。在剛才吳月與烏龜說話的時候，幾個人類就把菜送上來了。達斯特和小麥正在吃著飯。達斯特對於人類在這艘船上似乎並不奇怪。完全沒有吳月在剛看到廚房裏的人類時，驚訝的感覺。仿佛沒注意到似的，隻盯著送上來的菜。
“那老爺子人還真溫和。”達斯特一邊吃一邊說道。
“嗯。這裏和想象中有點不一樣但又差不多。”吳月坐回到小麥旁邊，端起自己的米飯吃著。簡單的說就是什麽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這個海賊團說是海賊，也不能說就是壞的。隻不過現在處於反麵立場，這也就沒辦法了。
“所以我當時隻是看了下，就回去了。”達斯特說道。“吃完飯去上層休息一下吧。吹著海風會很舒服的。”
“那……”吳月想到了斯卡薩。
“沒事沒事。”達斯特自然知道吳月在想什麽，笑著搖搖頭。“這裏隻有部分的幾節是展望台。其餘為了擴大容量則是貨倉。”
“哦。這樣。”這樣的話，斯卡薩就有躲藏的死角了。
“喂！月。杯子和酒拿過來了。”剛才的烏龜這時也推開了門。對著吳月說到。
“好的。”吳月和達斯特站起來。
烏龜似乎是知道女性人魚的數量，酒杯的數量和吳月之前數的人魚的數量剛剛好。而且杯子也不大。帶的一瓶酒剛剛好。將酒倒好後，吳月看到酒瓶裏還有一些。吳月左右看了看也沒找到新杯子，不過好在角落裏的桌子上還有一些一次性紙杯。吳月拿起其中一個紙杯，將最後一點酒倒進去。遞給了坐在櫃台後麵的烏龜。
“給你老爺子。謝謝你剛才願意讓我賒賬。”吳月笑道。雖然烏龜的臉看不出來笑意。
“是嗎？那真是謝謝了。”對於吳月的態度，烏龜呆了呆。但還是笑著接下了吳月的酒。烏龜的眼角都擠在了一起，應該是在笑。
“你還挺懂人情世故的嘛。”達斯特手肘敲了吳月一下。
“得人恩惠肯定要有所感謝。禮物不大至少心意要到。這可是禮儀。”吳月沒好氣的看著達斯特。“別在這說了。先把酒端過去吧。”
“來了來了。也沒見你對我有禮儀啊。”達斯特端起托盤走向大門。
“有的。隻是你沒感覺到罷了。”吳月繼續說道。
“有嗎？總覺得你一直對我都很過分啊。”
“那隻是你活該。”吳月毫不客氣。
看著兩個烏龜離開，櫃台後的烏龜看向還在慢慢吃東西的小麥。感覺到視線，小麥抬起頭，看到烏龜看向自己。
小麥放下碗筷。對著烏龜微微鞠躬。對長輩有禮貌。小麥就是這樣的孩子。這個烏龜總給人一種長輩的感覺，小麥自然也覺得自己要禮貌些。
真是有教養的人魚啊。和那些吵吵鬧鬧還特別喜歡錢的小人魚完全不一樣。為什麽這樣的魚為什麽會在這艘船上呢？如果是這麽有教養的話，家世應該不錯。那應該有更多事情可以做。為什麽是海賊呢？
烏龜對著小麥笑著擺擺手，拿起旁邊的紙杯，喝了一口酒。
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人類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類。聽說根特那裏現在出現了冒險家，每個人都有以一敵十的恐怖力量。如果那兩個小家夥是人類假扮的，過來偵查敵情的話.……
烏龜在心裏歎了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報紙上。
冒險家也好皇都軍也好。反正我們這些以掠奪為生的魚受到製裁是早晚的事情。我們也占據海上列車不少時間。應該快要到還回去的時間了。
“真的非常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茶會。”吳月一邊說，一邊將酒分給各位女人魚。“聽聞各位喜歡酒，所以準備了些酒。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你還挺有心的嘛。”一個紅人魚看著吳月笑著說道。“叫什麽名字？”
說話的時候還微微俯身。本來穿的就少還這個動作，吳月感覺有些尷尬。
“月……”吳月將酒放到她麵前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讓那些人魚又笑了起來。
“好了各位美麗的小姐。小小禮物。表達我們打擾你們茶會的歉意。希望你們接受。”達斯特將自己托盤裏的酒分給眾人後，後退到門邊笑道。吳月實在是受不了他那有些誇張的語氣。不過好在這時候吳月的酒也發完了。也走回到達斯特的旁邊，轉身向著眾人微微鞠躬。
“祝各位好好享受茶會。我們先告辭。”
“先等一下。”之前的藍色人魚，麗莎，突然說道。讓正準備離開的吳月和達斯特，呆在原地。
“請問，還有什麽吩咐嗎？麗莎大姐。”吳月問到。
“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麗莎一邊用一旁的紙巾擦拭著嘴唇，一邊慢慢說道。
“好的。請問吧。”吳月奇怪的說道。
“你們兩個，加上剛才的小女孩，是人類吧。”麗莎的話讓吳月和達斯特呆了呆。
“你在說什麽啊麗莎大姐。”吳月趕忙笑道，但是衣服下已經冷很直流。“我們哪點看起來和人類像了。”
“說起來，剛才靠近的時候能感覺到。你們兩個身上也沒有腥味呢。一點都沒有。”一個紅人魚說道。
“走路姿勢也有些怪。”
“仔細看的話，皮膚意外的沒什麽水分。就好像假的一樣。”
紅人魚七嘴八舌的說著，讓吳月和達斯特兩人呆在原地。
“不用緊張，我隻是問一下。”麗莎這時突然說道。“腥味是因為長期海水黏在身上導致的結果，你們沒有腥味可以用經常洗澡來回答。走路姿勢奇怪也是個人習慣。皮膚沒有水分是因為太久沒去海裏。都有屬於自己的理由。所以這些並非決定性的證據，我們也不打算用武力。而且，我也不討厭你們兩個。放輕鬆吧。我沒有要和你們敵對的意思。”
“是啊。有禮貌又會說話。人類也好人魚也好，都無所謂。倒不如說人類已經更好，比那些雄人魚好看多了。”一個紅人魚說道。
因為上半身是人，所以審美觀也覺得人類比較帥氣嗎？那麽那些雄人魚真的能夠娶到老婆嗎?
“所以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們兩個是人類嗎？”麗莎再次回到了原本的問題。“列車還在行駛中，大概還有幾分鍾就靠岸了。如果是人類的話，你們不要惹麻煩，最好在等下靠岸後立刻離開。”
“不是的話呢？”吳月吞了口口水。
麗莎看了吳月一眼，又看向一旁的紅人魚。“說起來，簡妮和莉莉現在還在物色男朋友是吧。”
“是啊。但是這車上的雄人魚都太邋遢了。不過如果是月和特的話，我很歡迎哦。”坐在麗莎旁邊的紅人魚對著吳月，達斯特揮揮手。
“我更喜歡姐姐大人。”麗莎另一邊，個頭稍微小一點的紅人魚則是這麽說道。
“如果你們真的是人魚的話，倒也是不錯的人。可以試著和我的朋友交往一下。”麗莎這麽說著。
“我……我已經有家室了。”吳月這麽說著。
“我還沒有。”達斯特攤開雙手。“但是我還想要看更多這個更廣闊的世界。所以現如今，還沒有辦法呆在某一位佳人的身旁。”
“是嗎。可惜。”麗莎這麽說道。“那麽就不打擾了。”
“那麽我們先去吃飯了。拜。”吳月打開大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麗莎大姐。聽說現在根特出現了強大的冒險家哦。”達斯特笑道。“這是我新得到的情報。請你能理解一下。那麽，我先告辭。”
達斯特也回到了另外一節車廂。繼續去吃飯。
“姐姐大人。他們是人類嗎？”麗莎旁邊，小一點的紅人魚莉莉說道。
“嗯。應該沒錯。”麗莎這麽說道。“剛才在列車上的貨倉處感受到了奇特的魔力。所以我派了幾個烏龜過去查看一下情況。他們告訴我隻是機車倒了，其餘並沒有什麽問題。之後船上就出現了這兩個與別的烏龜魚人格格不入的兩個烏龜。怎麽想都奇怪。”
“我是不討厭他們了。但是真的是人類入侵的話，不抓起來嗎？否則以後暴露了會惹艦長生氣的。”麗莎另一邊，叫做簡妮的紅人魚問到。
“不。打不過他們的。”麗莎說道。“你們並非魔法師，所以感受不到魔力。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很獨特的力量。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艦長，都不是。如果正麵衝突，我們那麽多人有可能贏，但是他們隻有兩個人。列車又隻有這麽大。打起來的話，四處躲避的他們我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我們.……”別的紅人魚麵麵相覷。
“不能報告卡勒特嗎？”一個紅人魚提議道。
“你覺得他們搭乘滿是人魚的海上列車，目的是什麽？觀光嗎？”麗莎問到。
“肯定不是。”紅人魚立刻搖頭。隨即恍然大悟。“也就是說.……”
“嗯。卡勒特要有麻煩了。剛才特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警告。”麗莎無奈的說道。“我不認為偌大的卡勒特會因為兩個人瓦解。但是凡事說不準。所以，這頓飯吃完後，在列車靠岸的時候，所有人和我去向艦長請假。說家裏有些事情。如果之後什麽事都沒有，我們再回來。如果發生什麽事，我們也方便躲過去。帶好自己所有的東西，知道了嗎？”
“好。”所有的紅人魚立刻回應道。
在所有雌人魚異口同聲的時候，那些雄人魚就這麽被這些雌性給舍棄了。
車廂有著良好的隔音效果，但不代表就完全隔音。再加上吳月的聽力異於常人，加上達斯特又用外掛強化了自己的聽力。都聽得一清二楚。
“暴露了呢？”吳月一邊咀嚼口中的食物，一邊慢慢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送酒的話，也不會這樣。”達斯特立刻將責任推到了吳月的身上。
“你不也沒反對嗎。”吳月反問道。“算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趕緊吃飯吧。馬上就靠岸了。我們原先的目的還沒做到呢。”
“說的也是。”達斯特點點頭。
坐在櫃台後麵的烏龜聽著他們兩個沒有任何主語的討論，也大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看來我也要到逃走的時候了，多帶些財寶再走吧。
鐵鱗海賊團終究隻是各種散沙組成的傭兵團。可不代表存在什麽道義。大難臨頭那就各自遊了。
吳月，小麥和達斯特趕緊吃完飯，立刻從前麵的車廂，向著二樓的展台走去。畢竟一開始的目的，搜刮天界珍珠，到現在還沒有完成。這現實畢竟不是遊戲，天界珍珠從描寫來看，就是很珍貴的東西。肯定不像是遊戲，隨便在路邊給你擺個箱子。真擺的話肯定也被這裏的人魚偷走了。
來回找不到，眼看海岸越來越近。吳月和達斯特做出了決定。
襲擊艦長室。畢竟遊戲裏，艦長室可是一堆寶箱的。反正自己現在是烏龜，不是人類，做什麽都不會被追究，就算猜到自己是人類，也沒有證據。況且這裏本來就是各種掠奪財寶的盜賊團，自己從他們那裏拿點東西，神都會原諒自己的。
吳月和達斯特兩個人討論到這點的時候，都是相視一笑。兩個人經過幾十年培養的道德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著。所以說這個人啊，要學壞真的是太容易。
然而吳月以自己心理潛藏的最後一絲真善美。在和達斯特討論這些外加壞笑的時候，把小麥抱在懷裏，捂住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