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互守護的你
“那也就是說,吳月現在.……”
冰子看著塞拉利疑惑的說道。
“就算自己什麽也做不了,但是吳月也很討厭無能為力的感覺。”
塞拉利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旭旭寶寶慢慢咀嚼著口中的蛋糕,然而眼神,似乎在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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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頓瑪爾本身是個城鎮,雖然沒有現在高聳入雲的大樓,但是兩層左右的樓房還是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整個城鎮內。而在整個房屋占據百分之七十土地的城鎮內,仍然有著鮮豔的綠色分布在整個城鎮的各個地方。這讓整個城鎮看起來既繁華,然而卻又有著淡淡的清新。
而在赫頓瑪爾南邊的土地,有著一個被樹林包圍起來的空地。岩石整齊的在樹林中鋪砌一道小路,可以沿著赫頓瑪爾的街道一直走向這個空地。雖然這個空地是赫頓瑪爾的城鎮之內,但是空地周圍沒有房屋,也沒有任何人在做生意。
這個空地之所以沒有人敢來,因為這個空地內有著各種各樣的墓碑。
這個空地是個墓地。墓碑整齊的排列在這個墓地中,縱橫交錯的道路清晰的排列在整個墓地中。
此時在這些墓碑中的其中一個,剛才到冰子零食店的那位高大男子此時正蜷起一隻長長的腿坐在墓碑旁邊的土地上。之前在冰子那拿到的糖果此時正放在墓碑的前麵。糖果已經從袋子裏拿了出來,小心而且整潔的擺放在墓碑的前麵。男子不時的拿起手中的酒壺往嘴裏灌一口酒。盡管灌了那麽多次的酒,男子的眼中似乎沒有一點醉意。
男人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麵前的墓碑。麵前的墓碑上有著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可愛的笑容,讓第一眼見到她的人都會有好感。然而這個女生的臉頰兩側,卻有著一對尖尖的耳朵。男人一次次的撫摸著麵前的照片,但是卻無法摸到那個曾經讓自己感到絕對幸福的笑容。
“那個.……”
旁邊穿來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讓男子的眼神不禁移向旁邊。
旁邊站著一個約有五歲的少年。似乎是剛才在冰子那個零食店內的少年。此時那個少年正在看著自己。似乎有些緊張。
“有什麽事嗎?”
男人看著那個少年,問道。聲音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這下不好玩了,當時想也沒想就衝出來了。現在他這麽問,我到底要怎麽說才好。我應該用什麽表情才好?該罵他嗎?還是要先安慰兩句緩和一下氣氛?
吳月看著麵前頹廢的男人汗如雨下的想到。
“那個.……實際上.……”
吳月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這麽傷心。”
糟糕了!太緊張了不小心把心裏想的就說出來了!
“傷心?”
對於吳月的疑問,男人似乎感到很疑惑。
“我現在並不傷心。”
“不不不不不是,那個,實際上,既然你的妻子已經離開了,但是我覺得應該沒有哪位妻子會喜歡看到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心如死灰。我想你的妻子在離開的時候一定也不希望你會因為她的離開而讓自己的心死掉。那個,不.……不對。雖然我完全不了解你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肯定不是你的妻子想要看到的事情。”
吳月手忙腳亂的說道。可惡,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所以說,那個,雖然說我想說希望你能打起精神我也知道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起效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打起精神來。總之就是那個了……稍微換個角度看一下自己所處的情況。啊不對,是希望你能夠接受一下現在的狀況.……嗯?”
男子看著吳月手忙腳亂的樣子,默默的站起了身。向著吳月走來。
“那個.……我沒有惡意的,真的沒有,還請你不要生氣。隻是.……”
吳月看到男人麵無表情的向著自己走來。覺得背後都濕透了。那一米九的個子和自己這隻有一米多的身高差距所帶來的壓迫感不是一般化的。男人每走過來一步吳月的汗就出多一倍。最後吳月直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要說的說出來好了。
“隻是看你現在頹廢的樣子覺得太火大了!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是男人就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才行啊!”
吳月不怕死一樣的閉上了眼睛,自己就是看不下去。一個人的心死成那個程度,正因為自己是從那個狀態下走過來的,才知道那種狀態是最要不得的。隻要稍微看開一點,接受自己的話,就能發現世上還是有很多事情能夠讓自己感到幸福的。我想不會有什麽親人是會喜歡看到自己那一蹶不振的樣子。因為看不慣,又因為無法忍耐自己的心情,結果就無腦的說出來了。不管了,不論是挨揍也好還是會被怎麽樣也好,該做的事情自己也做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後悔。
然而閉上眼睛過了一段時間,吳月已經能夠感受到麵前站著一個人了。但是想象中的衝擊卻沒有傳來。
頭上卻傳來了輕輕的按壓。
“嗯?”
吳月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麵前的狀況。
吳月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男人的手正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摸著,男人雖然沒有了之前那麽毫無生氣,但是現在也僅僅隻是眼睛中出現了絲絲的光滿。
“謝謝。我知道你在鼓勵我。”
“太好了。”
吳月鬆了口氣。摸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還以為你要揍我呢。”
“一開始是想。”
“.……”
吳月手腳並用瞬間退後三尺。
“嗬嗬。”
男人的嘴角微微彎了一下。
“想要聽一下我的故事嗎?”
“嗯……不會打我吧?”
吳月懷疑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子。
“我不喜歡欺負弱者。”
男人看著吳月認真的說道。
雖然覺得你說的是真話但是可以的話能讓我在你臉上來一拳嗎?放心,不會痛的。
“你能夠有點精神的話我也覺得很高興。”
吳月走到男人的旁邊抬頭看著男子。
“不介意的話就和我說一下吧。”
“也好。好久沒有像這樣和人好好說話了。你叫什麽?”
男人又變回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樣子,走到了之前坐的地方。
“我叫吳月。”
吳月也跟著走到了男人的旁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好漂亮的女生啊。她就是你的妻子嗎?”
“她叫鈴音。是精靈族的一員。”
男人摸著麵前墓碑上的照片,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溫和。
“是個很溫柔,但是也是個很直爽的女孩。當年每次我遇到不順心的事情而一蹶不振的時候,鈴音就會像剛才的你一樣,向我非常直接的指責出來。”
男人微微轉過頭,看著吳月微笑。笑的幅度並不大,但是卻讓人感到陣陣的心痛。
“所以在看到你剛才樣子的時候,就讓我又不禁想起當年那軟弱的自己了。謝謝你,吳月。如果不是你的話,有很多事情我是沒有辦法想起來的。雖然有時候很多事情是人能夠了解的,但是卻要在正確的時機而正確的使用它,這是不可能的。”
“嗯……”
吳月坐在男子的旁邊。微微的點點頭。
的確有些正確的事情不能在正確的時機而正確的使用。假如上一世的我能夠早些醒過來的話,假如上一世也能有人像現在的自己一樣鼓勵自己的話,也許現在所有的事情就不同了。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在那時候想起需要的事情。讓自己一直一直的頹廢,就和現在麵前的這個人一樣。
“我叫殘樂。和她的名字相互配對。”(本人物還有劇情來自DNF感人視屏作品-浪漫勇士演繹淒美愛情)
殘樂緩緩的說道。
“我當時為了磨練自己的技術,登上了德佛萊斯的迷惘之塔。”
死神德佛萊斯的迷惘之塔嗎?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
“當時鈴音她擔心我,所以硬要跟著一起去了。後來我們成功的來到了最後一層。我與最後一層的守護者十猛龍刹秦進行了激戰,最後雖然是我勝利了,但是沒想到不甘失敗的刹秦竟然在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向我射出了一隻毒鏢。我沒有發覺,但是站在我麵前的鈴音看到了。她一把推開我,結果,那枚毒鏢毫不留情的插在了她的腹部。”
說到這的時候,殘樂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似乎在憤怒,亦或是在悔恨。
“我帶著奄奄一息的鈴音來到了赫頓瑪爾最好的醫生那裏。但是刹秦的毒鏢是特製的,是摻雜了魔法和藥物的一種陰險毒藥。當時醫生告訴我,如果想要解救我的妻子的話,就需要刹秦的心血,以及我的心血。”
“心血……那豈不是要.……”
吳月驚訝的看著殘樂。心血是一個人心髒的血液,是一個人身體中最原始,最具有活力的血液。要拿出心血的話,那就是要這個人的生命。
“嗯。如果我的死亡能夠讓我的妻子生存下來的話,我很願意奉獻上我的生命。我再次登上了迷惘之塔。雖然很困難,但是這次我再次打敗了刹秦。而且這次的我沒有再手軟,直接拿走了刹秦的心血。我來到了醫生的麵前,將刹秦的心血交給了他。醫生當時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但是因為我的堅持,醫生也沒有說什麽。最後他也取走了我的心血。當時的我,在麵對著醫生死亡之手的時候,我沒有感到一絲的可惜。至少,我救回了我的妻子。但是,我卻忽略了一點。”
殘樂的聲音再次顫抖了起來,這次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悲傷。
“我本來以為我會化為靈魂,守護在我的妻子身邊。但是沒想到後來我在自己的家裏醒了過來。而鈴音她就在我為她做的冰之棺中睡著。就像睡著一樣。為什麽是我醒了我的妻子還是死亡的,當時的我很奇怪,立刻找到了醫生。而這次,醫生告訴了我實情。鈴音她,做了和我一樣的事情。”
大致能夠了解到當時鈴音的心情。也許就和現在的殘樂一樣吧。
“我利用自己的心血將鈴音救了下來。而鈴音醒過來後,卻也利用自己的心血將我救了回來了。當時被毒鏢射中的她還隻是處於假死狀態,利用心血雖然能夠救活,但是也要比平常人虛弱很多。而這次為了我獻出了她自己的心血,結果就讓自己那原本就虛弱的生命力更加透支。這次就算奉獻我全部的血液也沒有辦法讓鈴音再次複活了。”
殘樂將自己的頭顱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中,聲音中充滿了沉重。
“當年的鈴音對我說,我是殘樂,殘缺的樂章,所以她就會做我的音符,永遠的和我在一起。現在她的血與我融在了一起。沒想到,最後會是以這種方式永遠的在一起。不過也的確如吳月你所說,如果現在鈴音還活著的話,一定又會狠狠的罵我一頓了吧。”
殘樂抬起頭看向吳月,歉意的笑著。
“對不起,和你說了那麽多沉重的話,你一定沒聽懂吧?”
“不。”
吳月笑著搖搖頭。
“可以理解。不論是殘樂大哥的感覺,還是鈴音姐的感覺我都可以理解。失去親人,我也經曆過。正因為如此,所以在看到殘樂大哥你那熟悉的眼神的時候我才沒有辦法無視。但是好像來的有點太急了,結果什麽都想不出來。”
“但是這也正能說明你是關心著別人的。經曆過死亡的人才能知道死亡的痛苦與不甘。沒有任何死亡是解脫的,不論是心思,還是身體消亡,一定會帶給另一個人痛苦。但是我卻忽視了這些,現在的我身體還活著,不過也僅僅隻是還沒死而已。”
殘樂抬起自己的右手。
“如果沒有一個人來向我怒吼來讓我醒過來的話,也許我的這個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吧。”
殘樂站起身,轉過身依靠在鈴音的墓碑上再次坐了下來。
“真的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感覺意外的輕鬆呢。”
“.……”
吳月看著殘樂,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要走了嗎?”
殘樂扭過頭看著吳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