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能動她
“天棋,現在是特殊時刻,必須這麽做,傳令下去,要是有人敢不從,那麽,死了就死了,不用去管。”魏元說完,看了一眼麵色難看的木依馨,“好玩嗎?看夠了嗎?”
木依馨委屈地跑出去,誰也沒有去追她。
堯天棋去安排相關事宜了,其他的兄弟還要給死者安排後事,大家都有事,唯獨木依馨是個閑人。
木依馨走進威德酒樓,叫了兩盤花生米,邊喝邊鬱悶道:“為什麽大家都這樣看我,難道我真的有這麽差勁嗎?我可是閣主的親孫女,為什麽大家對我一點也不敬重?”
木依馨喝了很多酒,臉蛋紅撲撲的,她走回木家的大宅時,都已經是深夜了,有一個影子一直跟著她,但每次出手都失誤。
“誰?”那個影子一手抓住飛來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不能動她。”
那個影子悄悄撤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看到木依馨喝得爛醉,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木溫良有些疑惑,想起之前死去的那些人,歎息一聲,“難道獨行狼隻殺男人嗎?也是,派去殺他的人,全都是男子,他這麽報複也說得過去。”
“李媽,張員外又要點你做的蔥花豆腐,想不明白啊,怎麽這麽簡單的一道菜,你竟然可以做得這麽好吃,真是怪事啊。”張孟揉著麵團,好奇地打量著鈺兒。
“嗬嗬,用心去做,肯定能做好的。”鈺兒嗬嗬地笑了笑,完全不在乎張孟伸著脖子偷看。
“李媽,你肯定放了什麽我不知道的香料,不然,不可能那麽好吃的。”張孟直接歪著頭,笑道。
“哼,香料,需要放什麽香料,最好的香料就是蔥花,你呀,一點也不認真,一邊揉麵團,一邊偷看,你能學得會,你要是想拜我為師,那就幹脆點,不然,你給我一邊待著去。”
鈺兒翻了個白眼,張孟特別痛快的地收回自己的腦袋,“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張孟和鈺兒都是新來的大廚,他們來了之後,威德酒樓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
他們年紀相差很大,常常鬥嘴,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母子。
日子一天天地過,每天都有人會死去,盡管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京榆大街還是那麽繁華,因為凶殺瞄準的對象都是冷月閣的人。
普通的老百姓,該過日子還得過,該享受的人生還得繼續。
堯天棋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習慣了獨來獨往,所以,這天夜裏,他從總部返回住處時,也依舊是一個人。
堯天棋的警覺性很高,他察覺到了,有一個影子在跟著他,他走到拐角處,靜靜地站定,可是那個影子沒有跟上來。
堯天棋隻能繼續往前走,突然,他聽到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一陣微風從他的耳畔吹過,他很確定,那是兩把匕首碰撞帶來的,盡管他沒有來得及看清整個經過,但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那個影子沒有等到紙條飛來,就撤離了。而堯天棋的危機也解除了。
“那個家夥要對我動手了,難道我猜對了,那麽,鈺兒也在那裏?剛剛還出手救了我?鈺兒,你到底有多強?”堯天棋在心中問道,他環顧著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人。
那個影子今晚沒有殺成堯天棋,但他可不會空手而歸,當晚死了三個人,都是死在家中的,隻是他們沒有猙獰的表情,他們很安詳,就像睡著了。
堯天棋帶著人來查看屍體,眉頭緊鎖著,“不一樣的手法,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看到堯天棋在苦惱,魏元說道:“是同一個人,隻是用了不同的巫術,這些人在睡覺,所以沒辦法給他們灌酒,但可以讓他們在夢裏死去,這個人就是獨行狼,我完全可以確定了。”
“長老,我們該怎麽辦,總這麽死人,大家也會感到不安的吧。”堯天棋問道。
“哼,沒事,很快他就會露出馬腳了。”魏元自信滿滿地笑起來,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堯天棋微微點頭,他對魏元的實力很清楚的,如果魏元說,很快就能抓到獨行狼,那是肯定不會有錯的。
但再好的刀,刀鈍了也是不好用的。
魏元的年紀大了,他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叱吒江湖,他的戰鬥力也沒有那麽強了。
殺手都喜歡在黑夜裏殺人,但誰能想到一個強者竟然也會在那樣的黑夜中倒下呢。
魏元屏退了所有隨從,故意以身犯險,就是想引出獨行狼,他如願了,那個影子盯上了獨自行走夜路的他。
“獨行狼,我知道是你,出來吧,這裏隻有我們倆,我相信你會很願意跟我交手的。”魏元轉過身去,大聲喊道,空蕩蕩的巷子裏,卻並非隻有他和獨行狼,還有另一個人。
魏元才說完,就感覺脖子涼涼的,腦袋突然從脖子上掉落下去。
那個影子看到這個情況,心中頗有些高興,“原來與冷月閣有仇的,不止我一個,敢於冷月閣作對的,也不止我一個,嘿嘿。”
影子隱匿在黑暗中,悄悄離開,第二天,等大家見到魏元的屍體時,冷月閣高層再次震怒。
“到底怎麽回事,魏元出行的時候不是有很多人跟著嗎,怎麽會讓他獨自行動?”木溫良的暴怒,是大家意料之中的,魏元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而且也是他極敬重之人。
“閣主,魏元長老要求我們全都撤得遠遠的,他想獨自跟獨行狼戰鬥,委員長老信心十足,我們不敢違抗啊。”魏元身邊的貼身侍從跪在地上,老實地回答道。
“滾出去,滾出去。”木溫良知道肯定是這樣的答案,他大聲咆哮著,那個人隻能趕緊跑出去。
“區區一個獨行狼,就把冷月閣搞得人心惶惶,這種事情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木溫良說著,又要發脾氣,但木家默站了起來。
“閣主,我以為,可以引蛇出洞,然後再來個甕中捉鱉。”
“咱們的人都對獨行狼產生了恐懼,所以,不會繼續獨自出行了,但每日的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兄弟們要喝酒,那也是正常的,但喝的是不是真的酒,我們難道不能做點手腳嗎?”
“安排一撥人不聽話的兄弟,讓他們痛快地發泄一下,等獨行狼出現,然後再恢複清醒,到時候就算抓不到人,我們也能重傷他。”
木家默這樣建議,就是在用一部人做棋子,那些人要是死了也就死了,一點回旋的餘地就都沒有了。誰願意去做那樣的棋子呢?
“好,就按你說的做,人手你去安排,順便,安排天棋在附近接應,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獨行狼殺死,以絕後患。”木溫良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是。”木家默答應道。
影子在多次刺殺遭遇到阻攔之後,他也學會了收斂,最近一段時間鬧得太過,冷月閣的防守隻怕已經到了最嚴密的時刻。
加之今天在店裏,鈺兒一直說,生命有多麽珍貴,不要等老了才開始後悔,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生命。
影子就是張孟,鈺兒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在得知了冷月閣的引蛇出洞計劃之後,她就開始對張孟進行說教。
張孟也是能聽得進話的人,遠沒有他的外表看起來魯莽。
張孟夜晚窩在家裏睡覺,冷月閣卻開始大張旗鼓地在外麵招搖,毫無防備地吸引張孟出手,可是這樣糊弄了大半個月,竟然連張孟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木溫良很是惱火,總感覺是不是計劃被泄露了。
木家默也很尷尬,難得有個展示才華的機會,敵人卻不配合。
“自從魏元長老死後,獨行狼就低調了很多,這個小子,難得離開了榆都?”晗首猜測道。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當初謀劃追殺獨行狼的行動,主要是魏元在指揮,現在他死了,獨行狼或許不想繼續與冷月閣為敵了,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麽好受的,整天東躲西藏,連正常的日子都過不了。”
木溫槐接上話茬,他不想被殺,他雖然也有著不錯的身手,但他不喜歡那種你死我活的對決。
木溫良冷冷地道:“繼續追查,隻要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就一定要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