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練劍
“嘿，哈”
鈺兒拿著影魔給木劍在揮舞，口中發出嘿哈的聲音。距離鈺兒拜師已經過去兩年，關於當初拜師背後的原因，影魔他們一直都未察覺到異常。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每天除了習武，鈺兒和馨姐兒還要開始讀書識字，每天忙到飛起，可是鈺兒就是樂在其中，而馨姐兒有鈺兒的陪伴，倒也不覺得辛苦，隻是早上起不來，每次晨練的時候都是一副微醺狀態。
蒼威也舍不得罰她，隻能讓她在半夢半醒狀態下練習。
因為姐倆是一塊學習的，所以劍術和暗器都要學習，鈺兒嘛，因為天賦異稟，所以學什麽都比馨姐兒快。
馨姐兒的學習速度雖然慢，不過悟性高，隻要稍稍花費一些時間，也是能勉強跟上的。
自從她們倆開始習武，就再也不玩躲貓貓了，反而玩起了飛簷走壁的遊戲，把齊氏和木家軒嚇得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木府裏的小廝和丫鬟，有些身手極好的，便被派去照看鈺兒和馨姐兒。但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必須裝出笨手笨腳的樣子，每次他們出醜的時候，總是引得鈺兒和馨姐兒哈哈大笑。
“哐當”
馨姐兒的木劍落在了地上，專心練劍的鈺兒根本沒有注意到，蒼威一臉黑線，青竹和綠竹都在一旁伺候著，看到馨姐兒搖搖晃晃地，幾乎要站不穩了，想上去將她扶住，但蒼威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上前。
另外幾個身手好的丫鬟則冷靜得多，就像是沒看到似的，任由馨姐兒站在那兒打瞌睡。
蒼威看到馨姐兒確實撐不住了，便揮手讓人把她抱回房去。
影魔嘿嘿笑起來，看著鈺兒練得那麽認真，得意地瞟了一眼蒼威，“怎麽樣，我徒兒是不是賊厲害，每天都精神抖擻，劍法也越來越熟練，連你的暗器都學會了一大半，唉，我看呐，馨兒還得長大一點才能有鈺兒這樣的成就啊。”
“別嘚瑟，鈺兒本來就對習武有興趣，馨兒天生溫婉可人，她就是為了湊熱鬧才跟妹妹來習武的，你不能對她要求那麽高。”蒼威白了他一眼，假意生氣道。
“好，我知道。”影魔手中端著一個小酒壺，正要喝上兩口的時候，他連忙往後倒去，一把木劍朝他飛來，沒有命中他，而是直直地插在了後麵的柱子上。
“臭丫頭，你敢玩偷襲？”影魔跳起來，差點把酒壺裏的酒灑了出去。
“師傅，大早上的就喝酒，你就不怕喝醉了一覺睡去就醒不來啊，你徒兒我可是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學會呢，你老人家要是早早就升天了，那我咋辦呀，真是一點都不負責，哼。”
鈺兒叉著腰，蠻橫地吼道，蒼威淡定地端著茶杯啜了一口，抬抬眼眸，瞟了瞟影魔，那樣子好像在嘲笑影魔。
“嗬嗬”
周圍的丫鬟們小聲笑起來，把影魔氣得直跺腳，又不能把她怎麽樣。
“臭丫頭，你還敢教訓你師傅我，我，告訴你，罰你明天不許練劍。”影魔知道鈺兒最喜歡他教的那套劍法，所以這樣的懲罰對鈺兒來說，還算得上有些重的。
鈺兒一聽就急了，氣鼓鼓地說道：“師傅是壞人，哼，二師傅，你教我玩飛鏢吧。”
“嗯？居然敢找你二師傅撒嬌，好呀，李威，不許教她，明天一整天都不許她習武，給我乖乖地做個大家閨秀，跟著你娘親學刺繡去。”影魔放下酒壺，眉頭微蹙，說話的時候腦門都要湊到鈺兒麵前了。
鈺兒癟著嘴，裝出要哭泣的樣子，可是她這招用了兩次就不管用了，影魔直視著鈺兒的眼睛，鈺兒沒多久就將目光轉移到地上，咕噥道：“師傅，明天我不習武，姐姐肯定起不來床，要是……嗯？姐姐呢？”
“嘿嘿，你姐姐回去睡覺了，你也回去睡覺吧，明天你們姐倆都不用來習武，休息一天，要是被為師發現，你敢偷偷練習，以後師傅就不教新東西給你，讓你不聽話。”影魔的威脅還是很有作用的。
對鈺兒來說，握著劍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便擁有了主宰自己命運的權利，就像過去那樣。
隻是現在的人生遠比曾經要幸福得多。
“好吧，徒兒告退。”鈺兒選擇了妥協，卻在心中罵道：“臭師傅臭師傅臭師傅。”
“為師可不臭，臭的是你，一身臭汗，還不回去洗洗。”影魔知道鈺兒肯定在心裏罵他呢，臉色一沉，嗬斥道。
鈺兒嘟嘴看了一眼影魔，不情願地轉身走了，鈺兒走路的時候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沒影兒了，丫鬟們趕緊跟上，生怕一個沒看住，鈺兒又跑得沒影了。
影魔和蒼威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回到屋裏，已經有丫鬟準備好了熱水，鈺兒不著急洗澡，先去看了一眼馨姐兒，確定馨姐兒在睡覺之後，她在馨姐兒的臉上捏了捏，然後才笑嘻嘻地跑去洗澡。
鈺兒現在可以自己洗澡了，也不要丫鬟在旁邊伺候，看到澡盆裏的花瓣，鈺兒突然有了一個壞壞的主意，“師傅，你不是不讓我練武嗎，那我就讓你一覺睡到天黑，看你以後還在不在早晨喝酒了，哼。”
當鈺兒洗漱完畢的時候，齊氏和木家軒正在屋子裏說話，鈺兒小跑著進屋，嘴裏還哼著小曲。
看到鈺兒蹦蹦跳跳地進來，齊氏歎息一聲，心想，這麽美麗的人兒怎麽就這麽頑皮呢，將來可怎麽辦呀。
“爹爹，娘親，唔唔，女兒好想你們呀，人家都有兩天沒有見到爹爹和娘親了。”鈺兒撲過去抱著齊氏撒嬌，一臉的可憐樣。
“小丫頭，聽說你又惹你師傅生氣啦？”木家軒擺出一副嚴肅的麵孔問道。
齊氏把鈺兒抱在懷裏，溫柔地笑著，“咱們的鈺兒呀，天生的好苗子，就是學得太快，李師傅是擔心她學得不紮實。”
“才不是呢，師傅天天喝酒，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還指點我呢，我看他的本事也就那些了，指不定再過兩年，都沒有東西教我了，現在還隻讓我用木劍，又不跟我對打，他怎麽知道人家練得好不好，哼。”
鈺兒努努嘴，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若是旁人，早就被她漂亮的模樣給迷倒了，可偏偏眼前是她的父親。木家軒隻是微笑，又不接話。
“鈺兒，習武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的，你雖然掌握了劍法，可是你要是不勤加練習，若是真到了與別人對戰的時候，你未必能夠應付得了。”
“李師傅也是為了你好，想讓你將劍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讓你繼續往前走，咱們可不能好高騖遠，一定要腳踏實地，知道嗎？”
“李師傅的酒量極好，就那麽點酒可喝不醉他，他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自覺，會不會在他喝酒的時候偷懶，那都是對你的考驗，可不許再說師傅的壞話，知不知道？”
齊氏苦口婆心地教導著，鈺兒擺出一副認真聽話的姿態，齊氏的心又軟了，想著孩子還小，總不能太過苛責，這次便放過了鈺兒，不再繼續說教。
馨姐兒睡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才起來，看到鈺兒將豆子扔到茶壺裏，她覺得很有意思，便也要來玩。
青竹給她們每人準備了兩個茶壺，兩碗豆子，姐倆笑嘻嘻地開始扔，鈺兒的準頭極好，幾乎沒有掉出來的，可馨姐兒就未必了，扔了十顆也沒有進去的，鈺兒邊扔便和馨姐兒說話，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豆子往她的茶壺裏扔。
齊氏在一旁看到了，很是寬慰，鈺兒很懂事，而馨姐兒也習慣了依賴鈺兒。
“哇，姐姐，我們的豆子一樣多唉。”等兩人將豆子扔完，青竹把茶壺給她們端過來，兩人抱著自己的茶壺晃悠起來，聽到茶壺裏的響聲，鈺兒高興極了。
馨姐兒也很開心，她看到自己的茶壺裏竟然有那麽多的豆子，自豪地嘿嘿笑起來。
一個丫鬟疾步走進房中，在齊氏耳邊低語兩句，齊氏神色不變，手中的針卻被她折彎了，鈺兒注意到這個細節，卻隻是好奇地看著齊氏。
“鈺兒，馨兒，你們姐倆先去吃飯，娘親去處理一些事情，一會兒就回來。”齊氏還是那麽溫柔，馨姐兒聽了乖巧地點著頭，鈺兒也隻能點頭了。
“馨姐兒，鈺姐兒，青竹姐姐帶你們吃飯，來。”青竹一手拉著一個往外走，馨姐兒因為要吃飯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很開心，而鈺兒卻有點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