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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也沒料到竟然會這麽巧,
隨便來吃頓飯竟然都能碰到李英男和張洪夫妻倆。
對於李英男暫且不說,
畢竟兩人是正經的上下級關係,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李英男對自己其實已經算是很照顧了。
張洪的為人胡說了解的不多,
兩人之間的接觸也僅僅是局限在前幾次開車送他回去的事情上麵。
但是張洪的氣度,
的確很符合胡說眼中大學教授和學者的標準。
人活兩世,
太大的道理胡說不敢去評判,
但是最根本的一點他還是有數的。
做什麽就要有做什麽的樣子。
如果一個大學的老師整天腦子裏想的不是搞研究搞教學,而是整天鼓搗著怎麽從工作和職務範圍之內賺更多的錢,或者出多大的名,那十有**是做不了一個好老師的。
當然,
錢這個東西就是個王八蛋,
說不愛財的人,
不是家裏有礦就是心裏有鬼。
無非就是那句老話,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已。
當然,
這些都是廢話,
他更好奇的是,
李大主任和張大教授之間的氣氛似乎並不是那麽融洽。
即使掩飾的很好,
胡說仍然察覺得到跟自己打招呼的時候,張洪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異樣。
“介紹一下,這是東海大學的林真真老師,我以前的同事,這位是何琳娜女士,張老師您應該聽過。”
“這位是李主任,上次你們都見過的,張老師是李主任的愛人,現在在市委政策研究室。”
李英男對林真真和何琳娜自然並不陌生。
畢竟上個月在小南國的時候幾個人還一起參加過學術會議。
隻不過讓李英男有些詫異的是,
胡說跟這兩位的關係顯然比自己認知中要更加緊密一下。
如果是以往,
李英男當然不會關注胡說跟以前的同事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新任市委組織部長林先勇的女兒在東海大學工作,她自然能猜得到林真真的來曆。
側臉朝胡說看了一眼,
李英男心裏未嚐沒有感慨。
這個家夥,
自己顯然還是有點輕視了。
“認識認識,可以說是久仰大名啊,隻是沒想到會在國內這種場合看到何教授。”
另一側,
聽到胡說主動介紹,
張洪臉上的表情明顯比先前要精彩得多。
尤其是聽到何琳娜的名字之後。
這種眨眼之間的轉換,
也是讓胡說暗暗嘀咕。
何琳娜這個女人,
在他眼裏不是一盤菜,
但是人家終究還是個國際知名的學者。
隻不過如果讓張洪和李英男知道,就在剛才,這位何教授還在車裏麵跟林主任手撕肉搏的話,不知道臉上又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您客氣了,我也是正好回來探親。”
在外人麵前,
何琳娜儼然一副上流人士的優雅和從容。
看得胡說更是暗暗咂舌,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
照這麽說的話,
那奧斯卡肯定欠了這個女人一個影後,
而且還是最佳演技的那種。
當然,
這種話他是斷然不敢跟何琳娜當麵撕的。
“主任,要不咱們一起吃吧,難得今天碰到一起了,你覺得呢林老師?”
要說察言觀色的能力,
胡說兩世為人自然是不差的。
他就是再眼拙,
也看得出來這一對夫妻倆今天不怎麽對味。
原本這種事情作為外人尤其是下屬,他是不好橫插一腳的,但是看到李英男的興致似乎並不高,隻有看到林真真的時候才略微好了一些。
心裏自然猜得到自己這位上司恐怕是已經猜到了林大主任跟林先勇之間的關係。
既然如此,
作為下屬,
她自然並不介意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至於李英男是不是那種能抓得住機會的人,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最重要的是,
以他對林真真的了解,
李英男如果想從林真真這裏得到什麽消息,那幾乎沒有可能。
白了胡說一眼,
林真真倒是沒生氣。
她自然也知道剛才這位李主任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心裏略為一想,
馬上就知道了這個混蛋在打什麽主意。
暗自伸手在胡說手臂上掐了一記。
吃痛之下,
胡說也不說什麽,
臉上仍然和顏悅色地打著馬虎眼,
不過趁著何琳娜跟張洪和李英男打招呼的功夫,
他還是湊到林真真耳側解釋了一下。
“李主任是教委委辦的一把手,這次洪哥過去,很多事情多半都要跟她打交道,你掐我沒關係,咱這不是給洪哥拉攏一下人際關係嘛。”
說完拿眼睛瞥了一眼林真真臉上的表情,
見她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
胡說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不過心底還是捏了一把冷汗。
洪哥啊!
這鍋實在是太大了,
我個子小背不起,
隻能讓你來背了。
黑鍋甩到洪天逸身上,
胡說倒是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但是林大主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忽悠得過去的,如果不把洪天逸拉出來背黑鍋,
胡說很擔心自己今天晚上熬不到明天早上就要被林主任活活給掐死在桌子下麵。
“英男姐,我們定了包廂,要不一起吧。”
胡說目瞪口呆地盯著林真真心裏直犯嘀咕。
這女人,
怕不是吃藥了吧,
竟然這麽好說話。
殊不知,
上次在小南國的時候,
李英男跟林真真其實已經私底下聊過幾次,雖然還談不上多麽親密,但是顯然超乎了胡說的想象。
半推半就之間,
李英男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意,不過眼睛朝胡說瞅了兩眼,心想這個家夥混蛋歸混蛋了一點,
但是這個人情自己總歸還是欠下了。
拉著李英男進了包廂,
林真真壓根就沒想跟胡說說話的意思,
他自然隻好吊在最後。
張洪說了聲抱歉就獨自去了衛生間。
何琳娜突然朝胡說擠眉弄眼地看了一眼,不等他說話立即湊過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來事。”
一襲香風吸入鼻子裏,
胡說摸了摸鼻尖。
看來自己剛才是做得有點明顯了,就連何琳娜都看了出來。
“不過我跟你提個醒,真真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要想跟她好好相處,這種事情還是少點好。”
“哪種人?”
本來胡說是不想認真的,
但是聽何琳娜這麽一說,肚子裏立馬有些暗自好笑。
實際上,
何琳娜的確有些誤會了。
在她看來,
胡說明顯是想給自己的頂頭上司創造一個認識市委領導家家屬的機會。
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
李英男並不是那種打蛇上棍的女人。
之所以答應胡說,
多半是因為她本身就跟林真真並不陌生的原因。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麽人你比我清楚,你真以為林大部長家的女兒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瞪了胡說一眼,
何琳娜有點氣急,
她也覺得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頂著知名學者帽子的大教授,平日裏見過的人不知凡幾,就沒有一個人跟這個混蛋一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
偏偏自己還真的生不起起來。
就是愛屋及烏也達不到這個程度吧。
何琳娜隻能暗自把原因歸結到眼緣的問題上。
但是實際上,
胡說兩世為人的老練跟閱曆,
跟她一比,
那絕對是老油條中的老油條。
一個連生死都能看破的人,
即使不是胸有丘壑,
那也斷然不是什麽魑魅魍魎就能嚇唬得住的。
“看出來啥?”
沒搭理何琳娜,
胡說直接甩開步子就鑽進包廂裏,
身後,
何琳娜嘴角突然彎起一道弧線。
“這個混蛋!還真是有點意思。能死死的吃住林真真的男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主任,你不會是知道我們今天要來這裏吃飯,跟張老師專門挑這裏等著我們吧?那今天這頓飯可得張老師請客了。”
因為是在包廂裏,
而且用餐的人既有大牌學者,又有自己的上級,還有同事,胡說也不好談些正兒八經的事情,隻好隨口胡說八道暖暖場子。
實際上,
如果他一本正經小心翼翼地,反而更容易冷場。
反倒是這麽一說,
幾個人頓時就捂不住嘴笑起來。
就連張洪都不禁側目朝胡說看了一眼。
作為黨校序列的幹部,
他當然知道國內這種體製上的上下級觀念雖然不如日韓這幾個國家來得森嚴。
但是想來也是涇渭分明的,像胡說這種敢拿自己頂頭上司來調侃的年輕幹部,的確很少見,或者說,幾乎看不到。
真的敢這麽做的人,不是性格使然,就是腦子有問題。
很顯然,
能被領導看重從基層調任到機關擔任秘書,胡說顯然不是後者。
“英男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小胡這張嘴巴!真是不饒人,不過說的也有那麽幾分道理,今天晚上我跟我們家老張請客,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跟何教授和林部長家的孩子一起吃飯的。”
李英男也猜到了林真真十有**已經看出來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
說話的時候也沒刻意避諱。
胡說暗自笑了笑。
能當上委辦主任的女人,
的確沒那麽簡單。
“林部長?哪個林部長?”
張洪也應和著笑了笑,不過顯然還沒明白過來。
但是腦子裏立馬就閃現出一個這段時間經常出現在文件中的名字。
林先勇!
新任市委常委,組織部長。
(有一個監督作者碼字的女朋友到底是一種什麽體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