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跟普通人的區別,無外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斷然不會耍嘴皮靠手段。
當然,
你硬要說有些事情靠錢是解決不了的也沒辦法。
總不能拿錢買不到時間,買不到生命這種連始皇帝都解決不了的千年難題來為難比爾蓋茨吧。
胡說向來就不會把揚長避短當做是多麽富有哲理的處事法則。
尤其是在一鍋切片翻紅的驢肉驢肉麵前,口水了都流了一地,哪來的功夫去掩飾自己是個窮光蛋的事實。
於景龍的確很夠意思,
沒有把人給帶到什麽街邊小吃攤上,還打著這裏最地道的旗號。
而是一家排麵很講究的高檔酒店,大堂裏四五個身穿製服的服務員見著人就笑臉迎上來。
一口一個於總,那親熱勁,看的胡說直懷疑於景龍這個死娘炮是不是把自己帶到了拐賣良家少女的賊窩。
等上了三樓的包廂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別有洞天。
“這是我們自家的酒樓,想吃什麽隨便點,今天我請客。那個…”
於景龍朝胡說瞥了一眼,似乎不知道怎麽稱呼林真真。
“我姓林!”
“不好意思,沒記住,那個林姐,你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說,昨天多謝你了。”
如果沒有林真真的卸妝工具,於景龍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下了飛機被於景詩那個炸毛的妹子看到自己一臉花裏胡哨的樣子,鐵定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這頓飯,是該請!
“我說於景龍,有話咱能不能等會說,先點菜。”
其實一進門的時候,
胡說就瞄到了包廂的餐桌上已經燉好了鍋子,翻紅的驢肉片子堆尖煨在早就已經熬煮好的湯料裏麵,猩紅的辣子油潑了一層,蔥薑蒜香彌漫。
這種吃法其實不是很地道,是經過改良的,但是胡說是典型的老徽州人,這種熱辣滾燙的驢肉鍋絕對夠了。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可不是吹出來的。
驢肉本身的口感就比豬牛羊肉要好,高蛋白低脂肪,高氨基酸低膽固醇的特點更是天下一絕。
大西北最地道的驢肉吃法,其實也最常見的吃法就是驢肉黃麵,但是麵條這東西,作為一個標準的南方人,胡說的確吃不動。
尤其是北方的麵食,更是如此。
畢竟一樣水養一樣人。
“你臉皮能再厚點嗎?”
林真真突然有點後悔答應這個混蛋一起過來吃飯,簡直比餓死鬼還丟人。
“臉皮不厚有肉吃?你沒聽過一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胡說渾然不在意。
實際上,
於景龍是什麽人他並不清楚,但是跟這種公子哥在一起,如果太過拘泥的話,無非就是落個做作的風評,與其如此,還不如敞開了性子。
當然,
林真真的麵子比自己的口舌之欲好像更重要一點。
否則,
這個女人指不定要回去怎麽擠兌他。
規規矩矩地坐下來,
兩人並肩坐著,看的於景龍有些愣神。
“林姐,要不…你們倆坐開一點,桌子這麽大呢。”
林真真頓時臉色一紅。
“沒事,就這樣吧,我們林老師就這習慣,不挨著我坐吃不下東西,對吧?”
“滾!”
懶得搭理他,
林真真果斷挪了兩個位子靠到於景龍身側,徹底跟胡說劃清界限。
這個混蛋,
說話怎麽就總是這麽不中聽呢!
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嘴巴裏冒出來,硬是給掰扯得變了味道。
要不是還有於景龍在,她恨不得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朝胡說那張臭臉上戳過去。
邊上於景龍也隻好當做沒聽見。
他也是看出來了,
這兩人看著貌合神離,實際上那種親熱勁完全就是自己這個外人體會不到的。
不過以他的出身,自然有一套看人的方法。
不管是林真真也好,還是胡說也好,恐怕都不是那種普通的大學老師。
大學老師他見多了,從名牌教授到普通的講師,或者最底層的行政人員,少有胡說這種隨性的。
更別提林真真這種冷著臉的。
不說別的,
就她這張臉,好看是好看,但是如果放在哪個單位裏,十有八九是被領導嫌棄的命。
偏偏在林真真臉上,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分明就是一個冷漠慣了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沒人敢對這份冷漠露出多少情緒來。
一個普通的女人,即使長得再好看,成天冷著臉有幾個領導受得了?
所以,
胡說那句唬人的話,多半是有水分的,隻不過水分太少了點,林真真的來頭估計比一個公安局局長家的出身更大一些。
“要說驢肉的吃法,我們這裏其實並不正宗,但是正宗的玩意兒,我估計你們也看不上眼,所以今天就將就將就吧……”
差不多也到了飯點,
胡說早上喝的那碗粥其實早就消化得一幹二淨了,等服務員把菜都送上來,立馬就開動。
說唇齒生香,口中生津那是誇張,但是驢肉的味道,的確比牛羊肉多一份口感。
即使是向來在飯桌上主意形象的林主任,也難免多動了幾下筷子吃的滿頭大汗。
於景龍估計沒少吃這玩意兒,隨便吃了兩口就坐在那裏一道道菜地介紹過去。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
就聽到包廂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一道小小的人影火急火燎地衝進來,眉清目秀的臉上,一對瞪圓兒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包廂裏的三個人。
看到於景龍身側的林真真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指著於景龍的鼻子就罵道,
“於景龍!你個王八蛋!”
包廂裏,
忙著一股腦紮進驢肉香裏的三個人頓時滿臉麵麵相覷愣在那裏。
胡說倒還好,
畢竟昨天晚上已經見識過於景詩這個小丫頭片子的厲害。
但是林真真就徹底愣住了!
這……
這小女孩也忒…忒剽悍了吧!
眼裏帶著一絲狐疑,扭頭朝胡說看過去,見這個混蛋竟然一臉壞笑地盯著自己看,
林真真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臉色應,啐了一口放下筷子。
這個混蛋!
肯定是把自己跟那個小姑娘歸到一類人裏麵去了。
實際上,
林真真猜的一點都沒錯。
胡說昨天晚上就懷疑於景詩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林大秘書長一時誤入歧途什麽的……
此時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待在一個屋子裏,他這種感覺比昨天晚上還要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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