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對鏡剪頭!
第142章 對鏡剪頭!
吃過早飯後,戴家人都去睡覺了,我和大栓在他家的前院以及後院轉了一會。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我讓大栓去開門,大栓把一個男人帶進了屋裏。這人我認得,不就是昨天下午替戴家給戴老爺子抬棺材的,其中之一的抬棺匠麽。
進屋後,見到我這個抬棺匠邢衛東還很客氣,最後憨厚的問我,“小道長,咋沒見戴龍?”
我喝了口茶水,奇怪的問:“你找戴龍有事嘛,他在睡覺。”
邢衛東就說他是替那些抬棺匠過來取錢的,先前戴家說好的每個抬棺匠給五百塊錢。本來這賬,昨天就應該結算了,但是因為昨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所以今天才過來拿錢。
原來是來要錢的,我就讓大栓過去叫戴龍,戴龍拿著錢走出了房間,把錢結完後,聊了幾句,這個抬棺匠邢衛東就離開了。
戴龍就要回屋,繼續補覺,我叫住了他:“你等等。”
戴龍停住腳,好奇又恭敬的問:“小道長,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有話您直說,不管花多少錢,我們家的事,道長你可一定要幫忙給解決掉。”
我道:“你放心吧,我們九華道門有規矩,既然接手了你們家的事,我王寶山就會盡力而為的。”
“我問你啊,你們家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得罪過什麽人?”戴龍目光有些飄忽的回憶了起來,半天後,他搖頭道:“沒有,我們家無論是在村裏,還是在親戚、朋友那邊都挺好的,不曾得罪過什麽人。”
說到這,戴龍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狐疑的問:“小道長,莫非你懷疑有人想害我們家?”
沒錯,我是有這種懷疑。方才我和大栓把戴家都轉了個遍,就是那戴老爺子的房間,我們就去了兩趟,可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我就想會不會是有人在暗處施展手段,想要害戴家的人。要知道有些邪術,即便施術者不在當場,也是能夠實現的。
比方說紮小人,製作一個小人,拿到仇人的生辰八字,或是毛發之類的,就可以施法作用在小人的身上,用針去紮,即便距離很遠,遇害的人便會感覺渾身如針紮一般的疼痛。疼得死去活來,乃是一種折磨人的邪術。
長此以往,被紮者隻能在苦痛中死去。
我就琢磨,會不會是有人利用邪術,控製了戴家的老爺子,還有昨天戴龍的兒子戴小凱,讓他們自己去送命!
戴老爺子戴鈞是被象棋的棋子噎住,憋死的。
昨晚上戴龍的兒子戴小凱差點跳進水井裏麵淹死。
“存在這種可能性,不過現在的情況不明,我也就是先問問。看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吧。”我隨口說道,就打發戴龍去休息了。
這天晚上,天剛黑,我就讓戴家人早早的睡下了。他們一家人按照我的安排,都睡進了東屋,要真的是有人操縱夢境,想要害他們,我和大栓就在西屋,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西屋的燈關著,我和大栓坐在一塊,都默不作聲。按照我的猜想,如果真的是有人操縱夢境,想要害戴家的人,那麽昨天晚上沒成功,今天晚上說不定還會再來。
東屋和西屋隔著一堵牆,透過牆上的一個小洞,可以看到東屋的情況。此刻我和大栓就坐在小洞前輪流盯梢一般,窺視著東屋裏麵的情況。
別說這種窺視還真讓人有種刺激的感覺。可惜東屋裏麵是戴家人,要是美女的浴室,就好了。
當然,這種想法有些齷齪。
不過因為知道我和大栓,正在西屋窺視他們,所以東屋戴家人睡著就慢了一些,但是躺在那無事可幹,還不如睡覺來得痛快。
沒過多久,東屋裏麵的戴家人基本就都睡著了,我可以聽到戴龍的呼嚕聲。
可是窺視了幾個小時,根本什麽發現都沒有,也沒有異樣。大栓喝了口水,小聲嘟囔道:“咱們兩個可真夠遭罪的,人家睡覺,咱們不睡,還得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叫什麽事啊。”
我白了大栓一眼,悻悻道:“咱們賺得就是這份錢,戴龍可是說了,隻要處理好他們家的事,錢不成問題。”
“除非你不想要這份錢。”
聽我這麽說大栓嘿嘿笑道:“哪能呢,誰和錢有仇,既然戴家能給不少錢,那我就算是幾宿不睡也沒啥,隻要錢到位。”
大栓這家夥就是把錢看得太重,可惜我爺爺給大栓卜過卦了,說他隻有到四十歲的時候,才能有機會發跡,現在他才十七歲,距離四十歲還有二十三年呢,這二十三年他能不受窮就已經很好了。
又安靜了下來。
原本我以為,讓戴家人提前睡覺,說不定能發現什麽,可是他們是睡下了,卻並無異常。一直等啊等。
都過了亥時了,還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大栓靠在我旁邊,睡了都快一個小時了,我有些挺不住了,眼皮發苶,我就把大栓叫醒,讓他繼續盯著。
“寶山,你睡吧,我盯著,你放心。”大栓笑嘻嘻的跟我說道。
我困得要死,眼皮剛合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啪嗒,一個東西砸在了我身上。我猛地驚醒,這才看見是大栓睡覺在打把式,手砸在了我肩膀上。
“丫的,睡覺也不老實,真是的。”我嘟囔道,正準備再睡,可是心裏麵卻是咯噔一下,整個人瞬間清醒許多。
該死!
不是讓大栓盯著東屋的情況嘛,怎麽人睡著了。我真想狠狠的給大栓一腳,把大栓從火坑上踹下去。
沒理會呼呼睡覺的大栓,我就湊到那個孔洞前,往東屋看。
還好,東屋沒什麽動靜,戴龍他們都在睡覺。
不過在看向東屋火坑上,靠近門口的位置時,我卻是不禁皺眉。炕邊的被子竟然掀開了,枕頭放在被子上,睡在那的戴鳳兒卻是不見了。
意識到不對勁,我剛忙把大栓叫醒,匆匆穿鞋下地。
大栓跟著我走出了院子,我們兩個在前院轉了一圈,沒發現戴鳳兒的人影,就朝著後院走去。
剛到後院那邊,我就震驚的看見,戴老爺子的屋子那邊,竟然亮著燈。
什麽情況!
難不成戴鳳兒在戴老爺子的房間?還是說,在戴老爺子房間的另有其人。那個房間,自戴老爺子去世後便空了下來,就是戴龍他老母親也沒在裏麵住。
可現在房間卻亮著燈。
於是,我和大栓就快步走了過去,悄悄的去到了窗下。
透過窗戶往屋裏麵看,我就看見,戴鳳兒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麵,她的對麵是屋裏的立櫃,櫃子是那種老式的立櫃,不同的是櫃子外麵有一麵長條形的鏡子。
而坐在那的戴鳳兒,手裏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一下下修剪著自己的頭發。原本長發披肩的戴鳳兒此刻已然變成了短發。
更為嚇人的是,我發現戴鳳兒的一隻耳朵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