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愛上了一隻妖!
第135章 愛上了一隻妖!
白無常死死的盯著手裏的分水珠,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他才看向我,問道:“這珠子上麵的真火,是何人所留?”
我以為他要問分水珠中幾個鬼物的事,沒想到白無常問起了珠子上麵的火焰符號。這家夥乃是陰司的鬼差,實力不可小覷,我們幾個全然不是對手。
於是我就老實說道:“無常大人,珠子上麵的真火乃是我師父所留。”
“你師父?你師父可是李道然?”
“啊?”我被白無常問得一愣,我隻知道我師父是九華道門的掌門,穿著白袍,長得年輕,可卻不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身後的陳得水,捅了捅我,提醒道:“師叔,你可能不知,掌門師祖的名字,就叫李道然。”
不待我說話呢,陳得水的聲音實際上就已經被白無常給聽見了。白無常詫異的看向我們幾個人,“這麽說,你們幾個都是九華道門的人?”
“是的,白無常大人!”
白無常根本沒理會陳得水和田立農的話,而是目光古怪的看向我,問:“你也是嗎?”
“是的。”我點點頭。
陳得水來了一句:“我師叔,他是我們九華道門的真傳弟子。”
此話出口,白無常那雙無精打采的眼睛分明明亮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盯住了我。轉而,白無常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手掌一擲,分水珠就飛回了我的手上。
他笑著,很客氣的朝我抱了抱拳,道:“原來你是李道然的真傳弟子,剛才失禮了,失禮了!”
這一幕的出現,無不讓我們幾個人都大跌眼鏡,心中駭異,堂堂陰司的鬼差,剛才還麵色冷然狠辣,現在竟然這般的客氣。
前後差距也實在是太大了。
我看得出來,白無常並非是對我客氣,而是對我身份,或者換句話說,那就是對我師父李道然在客氣。
而後,這個白無常就問我是何時拜師的,我就把我八年前拜師白袍青年的事,告訴了這個陰司鬼差。
白無常驚異的看著我,說道:“李道然,創立九華道門後,雖然收過一些門外弟子,但卻是未曾收過真傳弟子,你還真是得了大機緣,竟然能夠拜他為師。”
“要知道你師父李道然當年可是——”
不過說到這,白無常的話就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往下說。
“既然你是李道然的真傳弟子,那我便不好為難你。”白無常道,“這樣吧,我替你們收拾那九命玄貓餘下的六道命魂!”
聞言,我們當然是很高興,忙抱拳感謝。
“不必了,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何況我是陰司的鬼差,不可能看著妖物作惡。”
刷!
白無常轉瞬就消失在了書房的門口,仿佛融於黑夜之中。
“走了嗎?”田立農小聲問。
陳得水微微抬頭,看了看,“走了。”
這時,我們幾個人聽到錢家後院中傳來一道慘厲的叫聲,那叫聲同貓妖的叫聲很類似。那白無常無比厲害,他想要降服妖物,比我們肯定要容易得多。
不過害怕白無常再回來,所以我們都沒敢亂動。
我問陳得水:“你怎麽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陳得水恭敬的說道:“師叔,師祖的名字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我又問他,怎麽那個白無常聽說我們是李道然的徒弟弟子後,他的變化會那麽大,簡直是和之前的態度迥異。
不過陳得水卻搖頭,說這個他不知道,但是從白無常先前的話中,我還是能夠聽出來,怕是我師父李道然和陰司地府有什麽幹係。
天慢慢的亮了,晨曦的光散落在身上,有種溫暖愜意之感。
毛杜鵑帶著錢珍珠回到了書房這邊,錢珍珠低著頭,低聲抽泣著。
我問毛杜鵑,錢珍珠這是怎麽了。
毛杜鵑跟我說,說錢珍珠流著淚,跟她講,說貓妖的命魂已經破滅了。這我倒是沒太過意外的,畢竟貓妖的命魂同錢珍珠有過魂交,一人一妖,生出感應,倒也不奇怪。
從錢珍珠這,我們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幾年前,錢珍珠和朋友上山玩,無意中救下了一隻受傷的小貓,那隻小貓被她們送到了鎮上的診所,包紮好傷口後,就放掉了。
誰知道,小貓每到晚上就會去到錢珍珠的家裏,剛開始的時候,小貓隻是趴在窗前。後來,錢珍珠發現小貓,便把小貓抱進了屋。
她不知道小貓是貓妖,所以每晚上,她都習慣性的抱著小貓睡覺。直到有天晚上,在夢裏麵,錢珍珠夢到了一個叫餃子的人,餃子是她給小貓起的名字,但是那個人自稱自己就是餃子。
夢裏,餃子這位翩翩公子,對待錢珍珠很是溫柔,錢珍珠就那樣愛上了餃子,甚至在夢裏麵同餃子做羞羞的事,這也是為什麽錢珍珠喜歡待在屋裏的緣故,因為她每每做夢都能夢到餃子。
但是,那畢竟是夢,家裏麵催得緊,都希望錢珍珠能夠快點結婚嫁人,畢竟已經算是個大姑娘了,家裏著急。
可誰知道,與錢家聯姻的那三家的孩子,都出事了。後麵夢裏餃子對錢珍珠說,是他害死了那三家的兒子,那時錢珍珠才知道,餃子是妖不是人。
但,她已經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並沒有在乎人和妖之間的界限。
現在貓妖被滅,錢珍珠想到夢裏的餃子——那位謙謙公子,心裏麵就像是刀割一樣的難受。
“餃子沒了,我恐怕再難愛上其他的人了。”錢珍珠一邊哭著,一邊訴說著。神情悲傷,落寞。
我讓還蹲在角落的那個錢家俊,把錢家的老爺子以及錢守業都請到了書房中來,把貓妖的事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
聽說九命玄貓被陰司鬼差驅除,他們都很是錯愕,他們不知道陰司鬼差是幹什麽的,但是隻要貓妖被滅,對他們錢家來講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中午,錢家設宴,我們一幫人在錢家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後錢家老爺子叫人拿來托盤,盤上放著幾個大紅包,分別贈予我們。
“錢老爺子您太客氣了,驅鬼除怪乃是我們分內之事,怎麽好意思收您錢呢。”陳得水客氣道。
旁邊的田立農撇撇嘴,伸手朝陳得水的那個紅包抓去,悻悻道:“陳師弟,你不願意收這紅包,那我幫你先收著。”
哪料想。
啪!
陳得水一把打開了田立農的手,忙把紅包塞進了兜裏,不悅道:“我還沒說完呢,咱們辛苦了一晚上,危險重重,得點好處也是應該的。沒錢的苦,我不是沒吃過,本道長可不想餓肚子!”
見陳得水一副貪錢的樣子,逗得屋中人都是嗬嗬發笑。
錢家到底是鎮上的富戶,單單給我們四人,我,陳得水,田立農,毛杜鵑的紅包,各自就有三萬塊錢,給大栓、餘友樂、賀雲章的紅包是一萬,合計起來那可就是十五萬啊。不愧是錢家,就是有錢。
拿了錢,吃飽喝足的我們,便離開了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