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那是你師叔祖!
第122章 那是你師叔祖!
“請幫手?”錢守業被我的話給說蒙了,“上哪去請幫手?”
我笑笑:“放心,錢老板,我自有辦法。”
而後,當著錢老爺子和錢守業的麵,我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撥打了陳得水的電話。電話是八年前,陳得水留給我爺爺紙條上麵的電話,被我爺爺夾在了書本裏,不過我爺爺走後,陳得水的電話就被我存在了手機上。
鈴聲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誰啊?”一個挺年輕的人接起了電話。
“我找陳得水。”我道。
對方愣了一下,沒好氣說:“你誰啊,找我師父幫忙,怎麽還直呼名字,聽你聲音年紀應該不大,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你應該稱呼我師父為‘陳道長’。”
“說吧,我師父就在旁邊會客,你有什麽事趕緊說。”
對方的語氣頗為不善,讓我不禁皺眉。
不過我也沒斥責對方,就道:“那好,我找陳道長,你跟陳道長說一下,就說一個叫王寶山的人找他。”
“王寶山?沒聽說過。”那個年輕人淡漠的說道:“你就說什麽事,我告訴我師父就成,我師父正在忙,可沒工夫跟你胡扯。”
丫的,什麽態度。
見旁邊的錢老爺子和錢守業都看向我這邊,我也不能發脾氣,就壓下心頭的火氣,和顏悅色道:“我這邊遇到點事,遇到了一隻九命玄貓,找陳道長幫忙。”
“九命玄貓?竟然是那等妖物!”
年輕男子沉吟片刻,說道:“好,知道了,你先別掛斷電話,給我等著!”
此刻,陳得水正在他開的那家古董店裏麵,悠哉悠哉的和一個認識的老客喝茶。剛才的電話聲響,就是他讓自己徒弟餘友樂接的電話。
見餘友樂走過來,陳得水就放下茶杯,隨口問道:“友樂,誰來的電話?”
他徒弟餘友樂就說道:“是一個叫王寶山的小子,那小子說什麽遇到了九命玄貓,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聞言,陳得水愣了一下,旋即人猛地就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對麵的老客也是被嚇了一跳。
“師父,你怎麽了?”餘友樂一臉奇怪的問道。
陳得水卻皺眉,問他:“你剛才說誰給你打的電話,那人叫什麽名字?”
餘友樂道:“那小子自稱叫王寶山,聽聲音年紀應該比我還小,師父你沒必要——”
啪!
誰料餘友樂的話還沒說完,陳得水的巴掌便落在了餘友樂的臉上,挨了一巴掌的餘友樂,他的那張臉頓時漲紅了起來。
“師父,你怎麽打我?”
陳得水氣惱道:“哼,打得就是你,你可知道咱們九華道門最看重的就是輩分,你竟然直呼你師叔祖的名字,你說你該不該打!”
頓時,站在那的餘友樂有些傻眼了。
而陳得水卻一把推開餘友樂來到了電話前,方才電話中陳得水發脾氣的聲音,我也聽到了。
“喂,師叔,您還在嗎?”
“我在!”
“師叔,實在是慚愧慚愧,是我教徒無妨,方才我那徒弟口無遮攔,直呼師叔你的名諱,實在是大不敬。不過,他的人已經被我狠狠的給教訓了一頓,請師叔千萬不要生氣才行,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那個,好吧,我知道了。”我沒想到陳得水上來就叫我師叔,還有些挺不適應的。不過按照輩分來講,我是我師父的真傳弟子,我師父是陳得水師父的師父,陳得水叫我師叔也沒毛病。
“師叔,您打電話來有何指教?”
我道:“沒什麽指教,你別這麽客氣,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不不不,師叔這不是客氣,這是輩分,您的輩分在那放著呢,您是九華道門的真傳弟子,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聽著陳得水的聲音,我覺得好笑,剛才心裏麵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我又想到了八年前,陳得水來我家和我爺爺坐在桌前大吃大喝的一幕,不禁臉上露出笑容。
而後我就把在西集鎮錢家遇到九命玄貓的事,跟陳得水說了,電話裏麵的陳得水畢恭畢敬,我說讓他幫忙找幾個厲害的道士,一起除妖。
陳得水馬上答應道:“師叔,您放心,這事交在我頭上,等下我便買車票,趕往您那,咱們在您家碰麵。”
“至於師叔您說要找的人,我會安排奪當,保準師叔滿意。”
“好,那就勞煩了。”我客氣道。
陳得水忙道:“不勞煩不勞煩,這都是師侄該做的。”
掛斷電話後,陳得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目光不悅的看著他徒弟餘友樂,怒聲道:“還好師叔沒有生氣,不然,老子扒了你層皮!”
這話嚇得餘友樂低下頭,不敢吭聲。餘友樂心裏麵還在納悶,怎麽九華道門平白無故冒出來個那麽年輕的師叔祖。
我這邊。
見我掛斷電話,錢老爺子和錢守業又過來問如何了,我就跟他們說,人已經找到了,不過想要除掉糾纏錢珍珠的那個貓妖,怕是得等些日子。
“我需要等到我的朋友過來,才能處理那個貓妖,不然光憑我和大栓,是做不到的,你們不要打草驚蛇,一如往常便好。”
“我再強調一遍,千萬不能讓錢珍珠知道除妖的事,不然貓妖逃掉,恐生大禍!”
“等過幾日,我會帶我朋友過來,除妖!”
聽我這麽說,錢老爺子和錢守業就都點著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除貓妖之事,對於錢家來說乃是重中之重,不由得他們不慎重對待。
招呼了大栓一聲,我們兩個就離開了錢家。
我不知道的是,我剛離開錢家不久,那個錢珍珠就找到錢老爺子和錢守業鬧騰了一頓,說什麽我和大栓不懷好意,就是到錢家騙錢之類的話。
得知我和大栓離開,那個錢珍珠才算是甘心。
而關於我們離開的事,錢家人基本都知道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會回來。
這日無事。
第二天上午時分,陳得水帶著他徒弟餘友樂就來到了我們村裏,見到我時,陳得水那真叫一個畢恭畢敬,還買了不少的禮物,就跟逢年過節串門一樣。
讓我意外的是,他那個徒弟餘友樂,剛見到我,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把我搞得莫名其妙。
嚇得黑子汪汪直叫。
“陳得水,你徒弟這是幹啥?”我微微皺眉。
陳得水馬上道:“師叔,先前接電話的就是這個臭小子,我這次過來把他也給帶過來了,這小子平日裏欠管教,冒犯了師叔您,實屬不敬,我今天就罰他在師叔門前,跪上一天!”
跪上一天?
“陳得水,這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我沒想到,陳得水骨子裏麵竟然是個老古板,對輩分這般的看重。
他搖頭道:“不嚴厲,要不是他已經知道錯了,我非打死他不可!”
說到這,陳得水朝他徒弟餘友樂,喝道:“頭低下,給我老實跪著,你個不知敬祖的混賬,就該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