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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厭勝術!

  第87章 厭勝術!

  “媽的!”被激怒的侯海昌爆了句粗口,目光中盡是憤怒。


  從兜裏摸出那包裝在信封裏的錢,他就丟在了病床上,一甩袖子,沉著臉,快步走出病房。他是真沒臉在這待下去了。


  身後徐輝的小弟,見侯海昌灰溜溜的走了,嘴裏還吹起了口哨,一幫小混混搞出這麽一出,也是引得不少病人以及家屬側目,而跟著侯海昌過來的那幾個醫生,也都尷尬的離開了。


  “你們都閉嘴,安靜點!把門關上!”徐輝喝道。


  頓時,那幫小弟就安靜下來。


  站在病床邊的大栓,朝徐輝豎了豎大拇指,笑道:“不錯,你剛才的表現像個男人!”


  男不男人的不要緊,徐輝想的是活命,他忙看向我,問:“小道長,你還沒說呢,我到底是咋回事?”


  我從地上把那三枚銅錢拾了起來,對徐輝說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可能是中了厭勝術!”


  “什麽,厭勝術?那是什麽?”徐輝無比的迷惑,沒聽說這個詞。


  我就給徐輝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所謂的厭勝術,又叫魘鎮,算是一種類似於詛咒的東西。


  魯班,眾所周知乃是工匠們的鼻祖,而厭勝術相傳是傳於魯班書,隻是開始使用這個術法時,其目的是給家宅主人帶去福澤、氣運。不過後來,經過別有用心之人的諸多改良,用到了壞的地方。


  要知道,古時候工匠們的地位是很低微的,常常受到雇主們的欺淩,甚至是克扣工錢,他們感到憤怒,又不敢直接對高於他們的雇主發火,怕惹來災禍官司,就會在施工中偷偷用“厭勝術”來報複,做手腳。


  比方說,在雇主家中埋下“鎮物”,輕則雇主家宅不寧,時有損傷,或是惹上官司;重則患上疾病,遇上災邪,孩子夭折,乃至於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所知道的厭勝術,就有幾種。


  比方說在某一戶人家房梁處內孔中,放入七枚棺材釘,在結合一定的風水布局,就會使這家人的人口保持在同一數目,如果添丁或是娶妻,其他人丁必會離家或是離世。


  再比方說,將一張畫上兩把刀圖案的紙張藏於門前左邊的枋木內,居住的人會因為殺人而鋃鐺入獄。


  等等。


  但,施展厭勝術必須要結合一定的風水局,不然單靠“鎮物”也是成不了什麽氣候的。


  徐輝聽明白了我的話,震驚道:“這麽說,我住的地方被人給動了手腳?”


  “有這個可能!”我就讓徐輝回憶一下,最近這幾個月家裏有沒有裝修或者修理什麽東西。


  徐輝想了想,搖搖頭說:“這個沒有,我住的地方本來的裝修還不錯,我在那邊都住了快三年了,也沒什麽事啊。”


  “而且我不是一個人住,手下的幾個小弟也跟我住在一塊,要是有人在我家動什麽手腳,我想應該能看得出來。”


  我琢磨了一下,還是應該到徐輝住的地方去看看,厭勝術這種手段,比較邪門,不找到鎮物,根本破除不掉。


  聽我說要到他住的地方去看看,徐輝就把他比較信任的一個小弟,也就是那個到一中接我和大栓的小弟馮宇給叫進了病房。叮囑了馮宇幾句,徐輝就讓他帶我和大栓過去。


  但是還沒走出病房,徐輝就忽然痛叫了起來,一隻手捂著心口,喊疼!疼得他鑽心透骨,身體縮成了一團,痛叫連連。


  我趕忙過去,叫道:“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徐輝就把手給拿開了,我就看見在徐輝的心口處,那塊黑紫的顏色似乎加深了,而且無形中仿佛有一把刀不斷紮在徐輝的心口上,雖然不見血,但是那種刀戳的痛苦,似乎全部都作用在了徐輝身上。


  趕忙的,我取出一枚銅錢,注入道氣,放在了徐輝的心口上。


  銅錢在吸收徐輝心口處的死氣,將其化成了一道道的白色煙霧,從銅錢的孔洞中飄出。


  徒然,就聽到了“哢”的一聲,仿佛有把無形的刀,戳在了銅錢上一樣,一連幾下。銅錢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取下來時,卻在徐輝心口處,留下了一個黑紫色的圓形印記。


  “這?”徐輝的小弟馮宇也看到了這一幕,麵露驚容,站在那瞪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銅錢的緣故,徐輝似乎好轉了許多,蠟黃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


  “這枚銅錢就放在你這,我現在馬上去你家,如果真的是厭勝術,我會幫你破除。”留下兩句話,我帶著大栓和那個馮宇就離開了病房。


  我不曾看見的是,在我離開中醫院院門口時,在四樓的一間辦公室中,那個侯海昌正站在窗前,目含怒意的盯著我,口中惡狠狠道:“小子,兩次三番和我作對是吧,不把你打殘,老子就不叫侯海昌!”


  坐在車上,鼻子一癢。


  “阿嚏!”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寶山,你怎麽了?”大栓見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就問我。


  我苦笑道:“不知道,看來是有人躲在暗處在偷偷罵我。”


  我本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大栓卻當真了,悻悻道:“說不定是那個侯海昌在背地裏罵你。那人我看不是什麽好鳥,離開時看你的眼神跟吃人一樣,咱們得小心著點。”


  “沒事,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罷了,他要真敢找咱們的晦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道士的厲害,他不是說不迷信嘛,到時候,真把咱們惹火了,求祖宗拜神佛都沒用!”


  大栓笑嘻嘻道:“寶山,你好壞,不過,嘿嘿,我喜歡!”


  正在開車的徐輝小弟馮宇,聽到大栓賤兮兮的話,差點一腳油門沒撞到樹上。


  再說徐輝,他雖然是個混混老大,但是手裏是真沒什麽錢,有錢就帶著小弟弟吃吃喝喝,也攢不住。住的地方是他去世的父母留下的,在縣裏東化區的一棟二層矮樓裏。


  門上沒鎖,附近人都知道徐輝是個大混混,所以也沒幾個人敢到他家來。院裏放著幾台破舊的摩托車,十幾箱喝過的啤酒瓶,散亂的堆在角落,中間的石桌上還能夠看到撲克牌和吃剩下的花生米。


  我帶大栓在院裏,簡單轉了一圈,就進了樓。小樓裏麵有股臭烘烘的味道,不知道徐輝那家夥多久沒收拾了,沙發上亂七八糟的堆著一些衣服。


  誰能想到一個混混老大住的地方,竟然這般邋遢。


  甚至我看見一隻老鼠叼著半個爛蘋果,鑽到了床底下。


  大栓哼了一聲,掐著鼻子說:“這徐輝住的地方,和垃圾場比也查不了多少了。”


  站在旁邊的小弟馮宇,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是在給他們邋遢的老大徐輝辯解一樣,指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說道:“小道長,二樓幹淨,咱們上二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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