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深淵
“謝謝你,媳婦。”阿豹嘿嘿笑著。
我扶著自己的額頭,心說阿豹是真高興,我能看出來,可是小青逢場作戲的樣子也太逼真了吧,而且喊出老公的時候竟然一副子坦然的樣子,這真是要把阿豹往深淵裏拽啊!
我不知道阿豹的那股糊塗勁兒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過去,等吃完了飯,我才回味無窮,沒想到這家小店的麵還是很地道的,阿豹將小青給送了回去,才跟我一起往回走。
路上,我開始忍不住埋怨起阿豹,說你怎麽趁我喝醉將我帶到這裏來了,阿豹說不是他做的主,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說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想著來這種地方呢,而且我又沒有情#人在這裏,阿豹對天發誓說是真的,我當時喝的迷瞪大醉,他本來想將我送回宿舍,但是我卻一直叫嚷著要來找老媽子,於是隻好將我帶來了,而且一見到老媽子就去抱著人家的大腿兒不撒手。
聽完他的回放,我簡直想抽自己兩巴掌,雖然我依舊不能完全相信這是我的酒後作為,但是卻有點後怕。
當然我不是看不起老媽子的意思,其實她五官周正,隱隱能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大美女,但是這年紀跟我實在是不般配。
不過,我還是依舊不能相信,甚至可以說是接受無能,阿豹說真的,說不信可以問鼻涕蟲跟瘦子等人,他們幾個都知道,我立即就緊張起來,說他們怎麽知道咱們來過這種地方,阿豹說他沒有說穿,說當時我隻是說要來找老媽子,他就順口說老媽子是他一個朋友的綽號,我聽完鬆了一口氣,說邱明他們人呢,阿豹說秋明早就回去了,說就是他們吩咐我將你給護送回去的。
說著說著,阿豹臉上的情緒就激動起來,跟我小聲說“小軍,小青終於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我一臉吃翔的看著案子興奮的阿豹,真不知道他的大腦是怎麽構造的,為什麽會這樣興奮。
“小軍,我不打算考大學了,我打算畢業就找工作,得趕緊賺錢,爭取養小青,我不想讓她繼續幹下去了,我將計劃跟小青一說,她也同意了,還跟我說她愛我。”阿豹越說越興奮,簡直要舞動手臂,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標。
我已經思所悟能了,特別想敲開阿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似不似進水了,以前,阿豹跟我說要小青做他的女朋友,我覺得他就是腦子一熱,但是現在他說要輟學,這簡直已經開始荒廢人生了,如果按照老媽子說的,他們從來都不把男人的話當真,隻是順著逢場作戲,那小青現在還這樣,就是在把阿豹往溝裏帶。
要不是阿豹還在身邊,我甚至想折回去找小青問個清楚。
一路上,阿豹都在不斷勾畫自己跟小青的美好藍圖,聽得我簡直無語至極,一句話都不想說,但願他隻是糊塗一時,而不是糊塗一世,回到學校,晚自習已經結束了,我們各回各宿舍。
剛推開門,大家就開始喊哥,我也已經習慣了,跟大家點頭致意,後來我就發現鼻涕蟲竟然沒有動靜,好像已經睡著了,但是等我到床邊的時候,他歪頭看了我一眼,我看過去,他就扭頭麵相了牆壁那邊,我微微納悶,要是平日裏,他不是應該是第一個興奮的下來跟我打招呼的嘛,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病了,我現在雖然看著清醒,其實還是帶著一點酒意。
於是就撲到鼻涕蟲身邊,來回擺弄著他的頭,說“鼻涕蟲,趕緊起來,是我,是你軍哥,我回來了。”
“哼。”鼻涕蟲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混開了,竟然直接就將我的手給打掉了。
不過,我並沒有生氣,看在平常他對我還不錯,還有我喝多了的份兒上,我並不想跟他多計較,於是就擺弄著鼻涕蟲的頭,說“你這是咋了,有啥事情,都跟你軍哥說。”
鼻涕蟲回頭看著我說,“我沒有事情。”
我楞了一下,都淚流滿麵了,還說沒有事情呢,鼻涕蟲越哭越凶,漸漸的鼻涕眼淚一臉。
我皺了皺眉毛,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說了我沒有事情。”鼻涕蟲縮回頭又扭了過去。
“哎呦,還長脾氣了。”我拍著他的臉頰,但是他也沒有反應,我有點納悶起來,不知道這到底是誰欺負他了,現在在五中,能欺負他的大概就隻有付劍跟宋義了,難道是他倆,那也不可能啊。
鼻涕蟲還是不理我,我隻好就問其他人,說你們知道是咋回事嘛?
大家都搖頭,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有人說,自從阿豹將我給帶走之後,他就一直不說話,那人說完,鼻涕蟲哇一聲就坐起來,哭的更淒慘了“你知道什麽,沒事別瞎逼逼。”鼻涕蟲在宿舍裏也是說一不二的,幾乎立刻就沒人敢說話了。
鼻涕蟲罵完,就重新躺下,我卻已經猜出他是因為什麽事情置氣了,於是湊到跟前又拍了他兩下,但是他還是不理會我,我覺得真的是累了,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要不是看在他整天為我洗衣做飯的份兒,加上也足夠忠心,早就耐心磨盡,甩他兩個耳刮子了。
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平日裏應付劉意寒,東方嫣然這樣漂亮的女生就算了,還得跟他周旋,真是夠夠的了。
於是我直接就走到門口,喊“鼻涕蟲,你給我出來,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出來,以後就別跟著我混了。”
剛喊第一個,他就一個翻身,直接從床上蹭蹭下來,到了我身邊。
“軍哥,我來了。”
“回去穿好衣服。”
鼻涕蟲一個折返穿上鞋子就跟上我出來了,我將他帶到水房邊上,黃毛剛好在那裏洗漱,看見我倆進來,吐了一口唾沫,問“你倆這是要幹什麽呢?”
“沒你的事情,該幹嘛幹嘛去。”
“那可不行,你可不能欺負鼻涕蟲。”黃毛看我像是不太高興,以為我要拿鼻涕蟲出奇,隻好將鼻涕蟲護到身後,一副子虎視眈眈的護犢子樣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