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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為時兩天,我該如何選擇

  “你放開她!”冷宇看著雲夢澤握住白可清的手,妒忌得想要衝上去死揍他一頓。


  “你真是多嘴,誰讓你跟來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嗎?”雲夢澤瞪了他一眼,相似的麵孔,幾乎讓人產生幻覺。


  白可清愣愣的看著雲夢澤出神,和自己長得這麽相似嗬,隻不過自己多了一份柔媚,他多了一份剛毅,把視線投向遠方,自己的離去,水月他們應該不會受到冷雲的軟禁吧,那麽,活不活下來,又有什麽重要的呢,山穀裏青山綠水,這鬼豔醫還真會挑地方,白色衣裙翻飛,如同飛向遠處的花瓣,襯著她越發蒼白的臉頰,讓人看得幾乎是那麽的不真實。


  雲夢澤皺了皺眉:“你別這樣一幅世外高人的樣子,看得讓人忍不住心疼。”


  白可清把視線移向他,又看了看自己,有嗎?出神而已,很正常的啊。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誰把你養成這幅德行的,我找他算帳去。”


  雲夢澤的話,觸動了白可清內心最深處的傷口,她哀哀的看著他,如同受傷的小獸,胸口再次悶悶的痛了起來,她不禁彎下腰去,用左手死死的按住胸口,希望能減輕痛處。


  “你害她又病發了。”冷宇想要上前,卻又害怕雲夢澤會傷害白可清,站在原地不斷的大吼。


  “吵死了。”雲夢澤把一粒黑色藥丸塞入白可清的嘴中,“吞下去,這有幫你緩解疼痛,還有,讓那家夥讓路,不然我們天黑都到不了家。”說完還不忘瞪他一眼。


  絕倒…………聽到雲夢澤的話,白可清想笑又不敢笑,誰說他脾氣怪來著,一點也不啊,像個小孩。


  “能帶上他嗎?”白可清看著冷宇,眼底有著痛苦和不舍,當初在青樓,他的一言一語,至今都還很清晰的印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看來你很愛他!”雲夢澤瞅了瞅冷宇,又瞅了瞅白可清:“這對你的病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最好是清心靜意,這才有利於你的病。”


  雲夢澤的話,讓冷宇心泛欣喜,但是很快,白可清便淡然的搖了搖頭:“他都跟來了,沒理由把他扔下。”


  冷宇痛苦的看著她,嘶啞著聲音:“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白可清微微眨眼,看著他,蒼白的唇角散發美麗的笑容,如同櫻栗花,美麗狂妄:“從來沒有!”她改變主意了,走就自己一個人走吧,隻要別人看不到,就不會傷心,不是嗎?至少心裏還抱著一絲絲幻想。


  “不可能,我不相信!”冷宇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如果你不愛我,你就不會病發!我不相信!你在騙我對不對,告訴我你在騙我!”冷宇定住身影,乞求的看著她。


  白可清偏過頭,不去看他,白色的衣裙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愚蠢,隨風起舞。


  “你連騙我都不屑嗎?因為我不是冷顏對不對,雖然我和他很像,我們是兄弟,但是我始終不是他,對不對,所以你連騙我的話,都懶得說了!我說得對嗎?那這段日子,你又把我當什麽?你把我當什麽了?我問你啊,你回答我,回答我啊!!!”痛苦扭曲的聲音,從冷宇的喉嚨中發出,突然,他笑了,看著白可清,他冷冷的笑了:“丫頭,你還真是狠心嗬!第一次愛上的人,居然是最不該愛的人,付出了所有,卻換來一身傷,我真是笨,讓你看笑話了對吧!你在心裏是不是在偷笑呢,我這麽蠢,還死死的纏著你,怕你有事,我帶著你來洞庭,所有的一切,我都拚盡力來做,把你看得比什麽都重,結果我在你眼裏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


  “住口,不要再說了!”隨著他的話,白可清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剛吃下去的藥,似乎也不再管用,胸口再次劇痛起來,比剛才來得更強烈。


  “我為什麽不說,你怕知道嗎?還是不想去追究?不想我說出你有多麽的絕情嗎?……”冷宇的話,斷在白可清吐出的血中,她慘然的看著她,唇角鮮紅的血和蒼白的唇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麽刺目:“看不到,就會有希望,所以,你走吧!就當——我還活著。”隨著聲音的淡去,白可清軟軟的倒在了雲夢澤的懷裏。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冷宇想要上前,卻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是怕失去,還是怕白可清真的再醒不過來,他望了望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臉色蒼白得近幾乎透明的白可清,都是自己害了她,真該死。


  “何苦呢!”雲夢澤歎了一口氣:“你這樣,我都沒有把握救活你,小子,跟我走吧!沒有你,她可能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雲夢澤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


  冷宇連忙跟上,小心翼翼的看著雲夢澤懷裏的白可清,白色的裙角,染上了豔紅的血跡,一陣山風吹過,淡淡血味的腥甜隨風傳來。


  “少爺!你回來了?!”幾座茅草屋前,一位絕麗的藍衣女子淡笑著看著他們,多出來的人,她似乎並沒有驚訝,像習慣了一般。


  “煙兒,去找一套衣衫來給小依換。”雲夢澤皺起劍眉,不太喜歡煙兒對著自己以外的人笑。


  煙兒看了他一眼:“要我帶過她先去洗藥澡嗎?”


  “也好!我等下替她針灸,要不你來!她是我失散的妹妹!”末了,雲夢澤在句尾加上一句,免得煙兒錯認了。


  “她就是雲夢依?”煙兒吃驚的看著他懷裏的人兒:“真的好美哦,比你漂亮多了!!”蒼白的臉色,依舊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的確比夢澤好看多了,看她唇邊不經意彎起的笑,人一定也很好相處。


  “看夠了沒有!快去。”雲夢澤口氣不好的看著煙兒。


  “這位公子,你來幫一下我吧,我一個人扶不起她,夢澤要去幫忙找草藥,幫她針灸做準備,忙不過來。”煙兒微微向冷宇點點頭,後者立即從雲夢澤懷裏接過白可清,她瘦了嗬,輕了好多。


  雲夢澤想要抗議,卻在看到煙兒對自己的笑容後,呃殺在自己的喉嚨裏,於是便不甘不願的向草堂裏走去。


  “這位公子,我叫煙兒,請問公子貴姓?”煙兒禮貌性的問道。


  “我姓冷,單名一個宇!”冷宇把注意力全投在懷裏的人兒身上,壓根沒有看煙兒一眼。


  煙兒上下打量著冷宇,小依的眼光還真是好,能挑到這麽愛自己的人:“冷公子很愛小依吧!”


  聞言,冷宇的剛毅的唇邊微微勾起:“不是很愛她,是非常愛她,愛到恨不得把她想要的東西通通都搬到她麵前,但是後來,什麽都變了!”冷宇唇邊的笑容不在,代替的是無邊的痛苦:“我似乎不斷的在傷害她,也不斷的在傷害自己!她從來不說喜歡我,愛我之類的話,我隻能從她的一舉一動裏麵去猜,去察覺,可我也會覺得累!”似乎感覺自己說得太多,冷宇忽然冷下臉,閉口不言。


  煙兒了解的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沒有替她想過!從你的話中,我能感覺得出來,小依是個很善良的女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對你說的理由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怕你傷心。”


  “傷心?怕我傷心?”冷宇詫異的轉過頭去看她。


  “她的病——沒得治!”煙兒風淡雲輕的說道,但是在冷宇心裏無疑是判處死刑:“怎麽會沒救,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為什麽還說得這麽風淡雲輕。”冷宇口氣凶惡的看著煙兒,難道生病的人不是她,她就可以這麽事不關己嗎?

  “你不用凶我,小依她自己心裏很清楚,所以才會對你若即若離,我告訴你啊,就算是雲夢澤,他也沒有太大把握,她最後對你說的一句話是什麽?算了,藥房到了,你把她放在這個椅子上麵,就可以出去了。”


  看不到,就會有希望,所以,你走吧!就當——我還活著……


  看不到,就會有希望,所以,你走吧!就當——我還活著……


  明白了,他什麽都明白了,這個傻丫頭,什麽事都寧可自己獨自一個人承受,也不願別人受到一點傷害,那自己說的那些話,豈不是傷她很深,自己都是太該死了,她的病,大部份都是自己的責任。


  雲夢澤從遠處走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內疚的冷宇,心裏有著不忍,但是事情沒有辦法,這也許是上天注定的吧,他和小依,始終沒有做夫妻的命,越過他,他走進了藥房,冷宇想要跟過去,但是想想也算了。


  “我跟你說兩件事,你要想清楚。”雲夢澤扳正已經沐浴完的白可清,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嗯?什麽事?我的病治不好嗎?算了,我早就知道的了,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是個大夫,自己的身體怎麽樣,我自己很清楚。”白可清勾了勾唇,無所謂的說道。


  “你是我妹妹,我沒道理讓你死掉。”雲夢澤很不高興她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這麽重。


  “妹妹?我是你妹妹?你開玩笑吧!”白可清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那個皇上手上的玉配,你身上的胎記,還有你和我是如此的相似,這都說明,你和我是兄妹,都是身為苗疆的人。”雲夢澤放開她,放開手,背對她而立。


  “苗疆?你說我是苗疆的人?”白可清衝上去,拉住他的手:“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是苗疆的人!”蒼白的嘴唇無意識的顫抖著,怎麽也不相信自己是苗疆的人。


  “苗疆的人不好嗎?”煙兒不解的看著她,在她的世界裏,就隻有雲夢澤,但是人也挺好的吖,不會說很壞。


  “我——”白可清慢慢的冷靜下來,鬆開拉住雲夢澤的雙手:“隻是不相信而且——”從小娘親就說苗疆的人是壞人,是魔鬼,但是到頭來,自己居然是苗疆的人,這讓自己怎麽去接受。


  “雲姑娘……”


  “我叫白可清!別叫我雲姑娘,或者什麽小依。”白可清聽到煙兒的出聲,打斷並糾正。


  “你是夢澤的妹妹,你叫雲夢依,這是鐵打的事實,你就算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啊!”煙兒皺了皺鼻子,無奈道。


  “我——我隻是習慣了自己叫白可清!”白可清轉過身,依舊在椅子上坐下:“這是第一件,還有呢?”


  “要治好你的病,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你忘記所有,從頭來過。”雲夢澤也不介意她不承認,這些都是事實,就算不承認,也不代表事情不存在。


  “忘記所有——忘記所有——”白可清垂下眼,低低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語。


  “舍得嗎?”雲夢澤看著她:“我知道這是要很大毅力的,如果是別人,這樣猶豫,我肯定是甩手就走,但是你不同,是我失散的妹妹,所以,你有時間考慮,但是你的病卻不能拖,你最多是能拖兩天左右,現在下不了決定,就明天告訴我吧,如果決定了,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包括外麵站著的那塊大石頭。”雲夢澤的話讓煙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人家那叫癡情,居然讓他說成石頭。


  聽到他的話,白可清忍不住向門外望了望,又垂下眼來,的確舍不得嗬,也難怪,這種病,也隻有愛情才能傷到吧,不然,雲夢澤也不會讓自己仔細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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