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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真的沒救了嗎

  搖頭,還是搖頭……怎麽會這樣!水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夫:“你救救她,她不能死,你一定能救她的對不對。”


  大夫無奈,把手從水月的手中抽出來:“這位姑娘,老夫已經盡力了,你還是為她準備後事吧。”大夫搖了搖頭,這種病,從來沒有治好過的先例,紅顏多薄命啊……


  “下雪了!”小雅別過眼去,痛苦迷漫在胸口,鼻子酸酸的,看到外麵的街道上,大秋天,居然下雪了,冬天提前來臨嗎……


  水月聽到大夫的話,如同全身被抽取了力氣,無力的跌坐在床邊:“宮主,我該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沒有了——沒有了你,我要怎麽辦?”低聲呢喃的水月,雙眼失神,如同失去生命的布娃娃。


  “宮主怎麽了?”淩雲和四大閣主站在門口,看了君小雅一眼,進了房間。


  “大夫說,讓我們準備後事!”水月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看著淩雲,眼裏全是絕望和痛苦。


  淩雲深吸了一口氣:“幾位閣主,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水月去帶宮主治病!”


  “這行嗎?如果到時候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宮主如今昏迷著,出了差錯,我們誰都擔不起,不如一起去吧。”雲娘的話讓其他幾位閣主也點了點頭。


  “那宮裏怎麽辦?”淩雲蹙起劍眉。


  水月咬了咬唇,突然擦幹淚水,站了起來:“淩雲,你回去宮裏,我和幾位閣主去尋醫。”


  小雅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他們麵前:“我和水月一起吧!”


  她的話,讓所有人的眼光都移向她,帶著懷疑和不屑。


  “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她了。之前,是我做錯了。”小雅低下頭,她也很後悔,希望他們能原諒自己。


  “讓她去吧!”水月突然出聲,幫小雅說話。


  “我不讚成,我相信大家都不讚成。”淩雲看了小雅一眼,“她之前的事,已經讓她的信譽降到了零點,沒有什麽相信度可言。”淩雲的話,引起周圍幾位閣主的讚同。


  水月低聲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小雅也黯下目光,默默的走了出去,卻與進來的冷宇撞了個正著,他瘋了一般的推開擋住自己的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床邊:“丫頭,丫頭醒醒——別鬧好嗎?別睡了!”他輕輕揉了揉鼻子:“我被嚇到了——別鬧了,你醒醒,隻要你醒來,我什麽都答應你。”冷宇想要去晃她,卻被水月拉開:“你這個小人,宮主這樣,你也有一大半的責任,你滾。”水月指著門口,凶悍的看著他。


  冷宇看了水月一眼:“求求你,讓我在她身邊,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喝花酒,我不該和她賭氣,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我還要氣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死,求求你,別帶走她,我不能沒有她,如果她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過,丫頭,你醒醒,醒醒,不要鬧了,我真的害怕了,不要嚇我好嗎?我不會再逼你了,你醒醒好嗎?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無助的淚水,從冷宇的臉上劃過,他緊緊的握住白可清冰冷的小手,看著她緊閉的雙眸:“冷不冷,你起來,我帶你去買好吃的,買好多好多,不會再讓你餓肚子,也不會再生你的氣,不再會害你獨自傷心難過,你醒醒,醒醒啊……我錯了……丫頭,我錯了,你醒過來吧,我真的被你嚇到了!”


  眾人看著冷宇的樣子,全都禁不住鼻子酸酸的,水月更是撲到淩雲的懷裏,大聲的哭泣起來。


  冷宇突然把白可清抱起來,向外走去。


  “你幹什麽?”雪清冷冷的攔住他,就算他愛宮主,但也不可能就讓他這樣帶走。


  “我要帶她去看大夫,我不能讓她有事,絕對不能。”冷宇的眼裏,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堅定,丫頭不能死,絕對不能。


  “站住!”花如和冷月也雙雙站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宮主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


  “你們可以跟我一起走。”冷宇的目光開始變冷,臉上的表情也慢慢消失。


  “花如,冷月,雪清,你們先冷靜一點,說不定,他會有辦法。”雲娘看著要動手的三位閣主,立即開口阻止:“你打算帶宮主去哪裏?”


  “找鬼豔醫。”冰冷如雪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


  眾人聞言,皆倒抽了一口氣,要知道鬼豔醫是隨自己的喜好醫人,而且殺的人比醫的人還多得多,這樣哪行。


  “我一定會讓鬼豔醫救她的。”冷宇看著他們臉上的猶豫:“我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說得容易,你知道去哪找嗎?更何況宮主的病不能拖。”雪清靜靜的看著他,作為男人,他佩服他,但是也不得不提醒他,鬼豔醫不是那麽好找的。


  “洞庭湖,他住那裏。”


  洞庭湖……若水一閃,沒了身影。


  洞庭湖位於湖南省北部,長江荊江河段以南,是中國第三大湖,僅次於青海湖、鄱陽湖,也是中國第二大淡水湖,麵積3,968平方千米(1998年),原為古雲夢大澤的一部分,洞庭湖南納湘、資、沅、澧四水匯入,北與長江相連,通過鬆滋、太平、藕池,調弦(1958年已封堵)“四口”吞納長江洪水,湖水由東麵的城陵磯附近注入長江,為長江最重要的調蓄湖泊,而鬼豔醫,就剛好住在洞庭湖畔。(PS:這丫的真會挑地方,離安都是一個東一個南,這可夠他們走的了,就怕路上會死翹翹……)

  聽到冷宇的話,大家都皺起了眉頭,這麽遠的路程,又不能用輕功和快馬,這樣走下去,至少也得一個月,如果途中再出現什麽不測,那就真的說完蛋了。


  “你們害怕嗎?害怕就別去。”冷宇看著大家臉色各異,冷冷的出口。


  “去,隻是我們坐馬車至少得一個月,這樣下來,宮主的病能不能拖到那個時候。”花如瞪了冷宇一眼,這人說的什麽話。


  “相信他,我們出發,雲娘和花如去備車,淩雲先回宮,雪清和冷月就跟著他一起走吧。”水月深吸了一口氣,要堅強,她狠狠的咬住唇,不讓自己有哭泣的理由。


  “好!”雲娘和花如聞聲,立即出去找車。


  “那你和雲娘她們要好好保護宮主,也好好保護你自己,路途遙遠,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回來。”淩雲說完,沒有給水月答話的機會,便出了門。


  “你們——?”白可清緩緩的睜開眼,不明白這一晃一晃的是哪裏。


  “宮主,宮主你醒了,我們在馬車裏,去洞庭湖。”水月高興的叫出聲,這是不是代表著,宮主還有救,聽到水月的話,大家的臉上都鬆了一口氣,不似之前那麽悲傷。


  白可清閉了閉眼,胸口悶悶的,想必是病發嚇著他們了吧:“扶我起來。”白可清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在水月小心的參扶下,白可清盤腿坐在了馬車中間,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運行全身的內力。


  她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嗎?坐在白可清身後的冷宇痛苦的想著,他真的猜不透,她一天在想些什麽,病發得這麽厲害,是因為自己嗎?但是不自覺的,他還是把雙手搭在白可清的背上,為她灌輸內力。


  白可清一怔,但很快便反映過來,立即加速運行內力,因為之間的受傷,全身的內力全部成為癱瘓狀態,在體內肆意流走,自行運行本身就比較困難,但是有了外界的助力,情況就會好很多。


  “你不要去碰宮主,宮主的內力和別人的有衝突,你隻會害了她。”水月見到冷宇伸出的手雙,嚇得連忙阻止他。


  白可清睜開眼,氣色也比剛才好了很多:“他的內力不會!”帶著疑惑的眼光,白可清把視線投向冷宇,自己的內力一向會與別人的起衝突,不知道他的為什麽不會。


  “我不知道!”冷宇低著頭,在這件事情,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白可清醒來沒看到自己。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白可清也轉過頭望向馬車外,看著路途的風景,他不是說自己騙了他嗎?幹嘛還跟著自己跑,剛才水月說去洞庭湖,怪事,去那幹嘛:“停車。”白可清輕蹙眉頭,貓著身鑽出馬車外,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是那件粉色的衣衫,眉頭皺得更緊,他們當自己是不用換衣服的嗎?


  “宮主,我們正在趕路,你…………”花如和雲停下馬車,不明白她要做什麽,身後的水月也跟著鑽出來。


  白可清看了周圍一眼,輕盈的躍下馬車,站在地上,荒山野地,一個人影都沒有,連走的這條路,很窄得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去洞庭湖做什麽?我們走了幾天了?”


  “回稟宮主,我們是去找鬼豔醫,治宮主的病,從安都出發,我們已經走了半月有餘了,再過三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嶽陽了。”一旁的冷月跳下馬,雙手抱拳。


  “你們想拿什麽去換?命嗎?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回去!!”聽到冷月的話,白可清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心疼屬下為自己著想,但是卻更痛心他們為自己這麽不顧一切。


  聽到她的話,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隻有冷宇,他定定的看著白可清:“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再說,鬼豔醫雖難求,但是他也不是那種亂要人命的三流人士吧!上馬車,別辜負了大家的苦心,到時候見招拆招,就算他強行要怎麽樣,我想這麽多人,應該也不至於打不過吧。”


  白可清回頭瞪了冷宇一眼,他說的句句在理,令自己無法反駁,但是他何曾想過,如果真的要他們的命,他們一定會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送給人家了:“回去!”


  “宮主!”四大閣主和水月都齊齊向白可清跪下。


  “你們是要難為我嗎?你們明明知道,我是舍不得,還這樣子。”白可清背過身去,聲音裏帶著一絲痛苦和自責,他們是鐵了心嗎?


  “宮主,當初水月是你撿回來的,這條命也是你的,如果說可以一命還一命,水月沒有任何怨言,水月無法忍受看著宮主一天不如一天,如果這樣,水月寧可去死。”水月杏眼含淚,從腰間抽出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們也是。”其他人也拿出隨身的利器,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此,白可清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一陣清風拂過,衣裙翻飛,讓原本就顯得很飄渺的白可清,看起來更加的不真實,也讓眾人心裏產生了恐懼感,深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我答應你們——”良久,白可清閉了閉眼,原本如星光般的明眸,如今也是一潭死水,她無神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們,就跳上了馬車,不言不語。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裏都帶著一絲釋然,都放下了兵刃,起程繼續趕路。


  “站住!”一大群的官兵團團圍住了幾人。


  “我是嶽陽總督,皇上親自來到嶽陽,說你們帶走了皇上最心愛的明妃,趕快交出來,不然全都死路一條。”一個年方大概五旬上下的男子,口氣凶惡的看著他們。


  聽到嶽陽總督的話,白可清心裏一悸,東窗事發了。


  “這位大人,這車裏邊的,是我們家小姐,我想你老人家可能是誤會了。”花如溫柔笑著開口。


  看著花如美麗的小臉,向自己勾起溫柔的笑容,嶽陽總督的心裏一陣心悸,真美,娶回家做八姨就好了。


  雲娘和花如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心裏不禁一陣惡心,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溫柔的微笑,倒是雪清和冷月不解的看著她們倆,不知道什麽事,女子的世界,總是他們不懂的,特別是像花如雲娘這樣的女子,雖說雲娘已成親,但是比花如卻少了一股青澀,多了一分嫵媚。


  “幾位,可否跟我回一趟總督府,皇上在那裏,隻要幾位過去見一麵就行了,了確皇上對你們的懷疑。”嶽陽總督笑眯眯的看著花如和雲娘。


  白可清想要衝出去,卻被冷宇死死的困在懷裏:“丫頭,你不能出去,你出去,一切就無法挽回,皇上會再次把你帶進皇宮的。”


  水月也認為冷宇是對的,所以並沒有出聲,更加出手幫她。


  無奈,白可清氣悶的瞪著冷宇,後者則別開臉,不甩她。


  “我有辦法的!你先放手。”白可清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冷宇。


  “你得保證你不出去!”


  “對!”水月也跟著付合道。


  “嗯!”白可清點點頭,應了下來,冷宇這才放開她。


  白可清從懷裏拿出人皮麵具,往臉上一貼,頓時由絕色美人,變成了平凡的女子,隻有那雙閃爍的明爍,和纖細的身子,會讓人以為是美人:“這樣行了吧!”


  “哇,我都忘了宮主有易容術了!”水月開心的看著白可清,這總算沒問題了。


  冷宇沒有出聲,但也算是默認。


  白可清看了他們一眼,“衣服還得換!”身上的衣衫估計也穿了好幾天了吧。


  “衣服,在這裏……”水月有些不好意思,馬車裏有個大男人,自己拿出女子的衣物,換誰都會臉紅。


  “你,要麽出去,要麽背過身去。”水月惡狠狠的看著冷宇,借此來掩飾自己的臉紅。


  冷宇看了她一眼,乖乖的背過身去。


  “快點快點!!”水月見他背過身去,急忙催促白可清!

  聽到水月的聲音,冷宇很想讓自己別亂想,但是越讓自己不想,就越想得厲害,他忍不住偷瞄,又很快縮回來。


  不一會兒,衣衫便換好了,不例外,依舊是白色的衣衫,頭上的發帶,也換成了白色。整個背影都讓人看起來如人間仙子一般,但是回過身就不免讓人大失所望,平凡的臉,甚至左臉邊上還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白可清向他們倆點點頭,彎身鑽了出去。


  “這位大人,找小女子何事?”花如和雲娘見此,不驚大吃一驚,不過很快便反映過來,也惹來了雪清和冷月的白眼。


  “這——”嶽陽總督見到白可清,也吃了一驚,探子明明回報說馬車中有一絕色美女,和皇上帶來的畫象是一樣的,現在怎麽會,難道是錯了,不管了,帶回去再說:“皇上想請各位去總督府一聚,望各位別違抗。”


  白可清蹙起眉頭,心裏隱隱不安,但又不好說什麽:“那請帶路吧!”


  “宮主!”花如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的病是不能擔擱時間的,現在能走動,完全是因為冷宇的內力和護心丹,藥期一過,宮主你的生命就有危險,不可以,就算硬闖,我們也要闖。”


  “對!”雲娘也不讚成白可清的想法。


  “你們想違抗我嗎?”白可清沉下臉,看著她們倆。


  “奴婢不敢,隻是宮主,我們都隻是想要你好好的而已,所以請宮主,別這樣好嗎?”花如和雲娘委屈的低下頭。


  “他們人太多,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走,闖也必然是有死有傷,我不想因為我,看到你們受傷。”白可清於心不忍,可是也沒有辦法。


  “宮主,你就不能為自己想一想嗎?能不能少替人家想一點。”花如又感動,又難過的看著她。


  “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沒必要為了我一個人,讓你們全部的人去冒險,聽話,跟他走。”白可清輕撫花如的臉頰,眼底帶著心疼和哀傷。


  “好吧!”猶豫了許久,花如咬了牙:“如果宮主因此有半點損傷,我花如必以死謝罪。”花如堅定的看著她,眼裏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強。


  “為了你這句話,我絕對不會死。”白可清退進馬車,一行人便向嶽陽總督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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